着沾在脸上的碎屑,松野的脸上露出有趣的笑容。
“这还是第一次被绷带这么包着呢,感觉似乎有点象木乃伊,似乎也满舒服。之前有朋友说喜欢被包成木乃伊,我还觉得他们奇怪,这么看来,感觉似乎也不太坏……”
德愣了下。千叶注意到他的表情,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其实——这次来的主要原因,是想拜托松野帮一个忙。”
德一边说着,一边深深鞠躬,做出拜托的态度。松野诧异地睁大眼,把手中的苹果放回碗中,咯咯笑了起来。“是你的话没有问题呀。谁让你是我喜欢的型儿呢。”
“松野。”千叶苍轻叫着他的名字阻止。德抬起头,以严肃的目光望着松野。
“关于将你打伤的男人。他的名字是卡洛。拉赫。我们想对他提起控诉,但是目前缺少一个关键的人证,而艾斯又不行,所以……”
德再次深深一躬,“请你作为证人出庭。”
松野眨了眨眼,转头向旁边的千叶苍求救,“他说的是外星语言吗?我怎么都有听没有懂?”千叶摇了摇头,对德说,“慢一点讲,否则松野听不明白——那医生的名字他之前也不知道。”
德吸了口气,先稳定下自己的情绪。自从艾斯不顾他的反对,甚至连等到老板回来都不肯,执意当天就跟着那男人离开后,他就几乎陷入抓狂的状态。几天以来,他来回奔走在阵内的事务所与律师之间,询问如何可能将艾斯救回。若是那天没有见到拉赫对艾斯所做的事情,他纵然仍会为艾斯的离去而感到担忧,可能会等到老板回来之后先仔细商量,研究一下对策。然而那天见到医生将艾斯装饰成花瓶对待后,德再也听不进他人的劝说。艾斯不可能真心希望那样的。一定是那个医生对他做了什么。那不是艾斯的真心。几天来,他反复重复着这样的话,无论是对明显也受到震撼的蓝,或者是对阵内及他手下的工作人员。从律师那里得知,以成例法的断案来说,过去曾有因的关系中将“双方自愿”这点视为可忽略的因素,德突然想到,如果能对医生提出控诉,那么艾斯自然也就能摆脱那人的控制。只是要提出控诉,必须有当事人,而艾斯已经跟医生走了,蓝的案例在法庭上又无法说服陪审团那医生可能会变的多么的危险,因此想让唯一能作为证人的松野出庭做证。并且由于松野是在被医生用鞭子狠狠抽打后被送到医院急救,医生与护士都可以做为佐证。德缓缓地将这些情况和盘托出,是因他知,要想得到松野的合作,就不能有所隐瞒。他知道从某种意义来说,是利用了松野。然而让那伤害到如此重地步的医生能受到惩罚,松野也会愿意吧。
终于将想说的话全部说出后,德停了下来。松野似乎被他说的故事迷住了,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德你真的是好有型啊,我真是越来越迷你了!你真的确定对我们这种生活方式没有兴趣吗?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和男人做过啊……”
德没有想到他开口却是说这样的话,当场愣在那里,不知做何表情。
“松野,你让德先生为难了。还是赶紧回答他的问题吧。”千叶在一边提醒着,语调却很平淡。松野撅起了嘴,“什么呀。”
“那么——出庭的事情?”德抓住空隙插了进去。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松野以轻快的语气说道,“首先,我才不要去和那些条子打交道呢!”
德愣在当地。千叶轻声说,“松野是从家乡逃出来的。”
“是呀。16岁时我老爹逮住我和隔壁的男孩子在一起,其实我们也还没来得及做太多的事情,不过已经够让我老爸抓狂了。”松野耸了耸肩。“当天晚上我从二楼窗户里爬下来,搭了半夜的车,后来走来走去就到这里了。”松野的视线与德相遇,“所以,就算我想帮你也是没有办法帮的,因为我现在连户籍和身份证明都没有……”
他耸了耸肩。
“何况,就算我有那些,也不会替你出庭作证的。”
“?”
看着德一脸愕然的表情,松野将头用力向下一垂,做出“败给你了”的表情。
“拜托,你也站在我的角度上想想。就算我给你出庭作证,就算真的,如你所愿,医生被抓起来关到什么地方去了,然后呢?你也要替我想想。整个城里,我是说整个城里,就不会再有一个主人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没有人会愿意去和一个在一次之后跑去把主人告到了法庭上的人在一起的。”
松野的表情相当诚实。
“那样我在这里就彻底完了,说不定真的只有卷起铺盖回老家。我恨透那个地方了。不要说是我这种人,哪怕就只是露出和你邻居家一点点不同的地方,都会有人盯着你瞧,一幅你是个变态的表情。那种地方,恨不得你中午吃了什么,晚上临睡前有没有自慰,这种事情都马上会每个人都知道。要我回去,还不如死掉。”
德动了动嘴。他确实是没有考虑到松野的立场。一旦头脑里想到了一种方法可以把那个变态的医生彻底解决掉,他满副心思都只是想着怎样才能确保各个环节不出差错,怎样才能将整个案子弄的滴水不漏,让那医生没有一丝一毫逃脱的可能性。说服证人出庭可能需要一定的工作,这点他事前也曾想到,毕竟这种性向若在大庭广众中说出并不是让人太过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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