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阏氏是可汗从尹朝带来的男人,其长相同深帝一直悬赏的宁王爷很是相似,因此,才会不远万里前来,现在……”
“嗯?”可汗的浅笑没有从他的脸上消散,淡淡的问,“现在如何?”
此时身份为尹朝一个小小使者的尹十四即便站在那里,收敛着一些东西,周身独成的气场却是依旧让人暗暗惊心。
“现在啊……”尹十四从一进来就没有把视线放在宁竟瑶的身上,现在光明正大的把视线放在男人的身上,目光由于实质般滑过男人的面庞,又从男人被可汗窝在手心的手,扫到了男人微微粗了些的腰,最后又回到了男人的侧脸上,说“可惜阏氏只给十四一个侧脸……”
青年基本没有表情,俊美的面庞更多的是冷然,说话的声音却很是低哑满是磁性。
宁竟瑶却在听到尹十四如此说话后,就着靠在骨九身侧的姿势微微扭头,看向大厅正中央的尹十四,瞳孔微微收缩。
该怎么说这种怪异的感觉,该怎么说他在听到面前的黑衣青年自称十四时那种感觉?
眼前的青年就帛岐说,是他的同胞弟弟、尹十四,他的同胞弟弟没有参与任何与他在那三年中相处的记忆,那些青涩美好,却又再没有意义了的回忆与此人无关,帛岐也说过当时让自己唤他十四,只不过是因为误会,但是……
宁竟瑶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头绪,却见尹十四好似真的是在观察男人长相与要找之人的相似之处,不稍片刻,便说道:“果真不是。”
“哦。”可汗像是很感兴趣,“哪里不像?”骨九故意的,他自然是知道宁竟瑶的身份,而他也清楚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使者这么简单。
“阏氏都不笑,和宁王爷不大一样。”
“这么说,尹使者和宁王爷很熟?”
尹十四深深的看着宁竟瑶:“大概是。”
可汗伸手捏起宁竟瑶的下颚,唇瓣在男人的唇上轻轻碰过,几乎要把男人抱在自己腿上去,然后说:“那你觉得朕的阏氏同宁王爷相比,谁更好些?”
“这自然是没有办法相比的。”青年如此回答。
宁竟瑶听着尹十四说话的声音,却不着痕迹的看向座下的帛岐,而帛岐似乎丝毫不介意自己和尹十四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并且有着相同的长相……
‘两国相交,不斩来使’这句话在骨九这里同样有用,他赐下座位,两位来使各自送上成箱的粉色珍珠和令人眼花缭乱的礼物,可汗大方收下,顿时,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好像在这大厅里,没有什么仇敌,至少在这场册封结束前是没有的。
而那只有宁竟瑶自己才明白的复杂关系,相互交织着,终于又在此地打成了死结,背地里暗涌翻滚着,好似在预示着接下来更加让宁竟瑶无法想象,措手不及的事情,快要发生。
期间男人没有和宁崇云有过除了第一眼意外的视线相碰,他下意识的不想看宁崇云,并非由于在他痴傻时宁崇云这个孽子对他做的事情,相反,他第一次觉得惴惴不安,因为宁崇云已经不只是他的孩儿,还是他那未出生的小生命的另一个父亲。
简直荒唐的可笑的事情,却真实的曾经发生过,他和宁崇云那段时间可以说的上是处于最甜蜜的时光,就算他假装自己不记得,这些也都是事实。
现在在这个大厅里,坐着四个和他有过关系的人,还有一个正抱着他,期待着未来和他发展点儿什么,宁竟瑶顿时觉得无奈……
什么时候起,自己身边聚集着这么多人了?
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这里,要是这些人知道他和那么多人有过关系,还有谁会跟着他如此执着?
男人自觉自己以前或许肆意妄为的做着自己的逍遥王爷,现在,却雌伏人下,还珠胎暗结,期间还有五年荒诞混乱的痴傻事迹,想想,也真是难看。
宁竟瑶刻意顺从着骨九,当时他利用着邹祭天逃出王府,现在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装着依赖骨九甚深的模样,来做给那几个人看,手还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露出一点儿很是温柔的笑来,和骨九对视,然后小声的耳语。
这模样在众人看来,无非是他们的阏氏在向着可汗撒娇,大概是不想再坐在这里了,累着了,可汗果真宠爱至极,让婢女伺候着阏氏回去休息。
宁竟瑶要出去,定是要从中间穿过,出去那唯一的一个毡房的门,婢女是不能走在宁竟瑶的前面的,便走在距离宁竟瑶身后半米的地方,男人身材从侧面看依旧高挑,一身和可汗配套的服装硬是将宁竟瑶那双长腿给显的尤为惹眼。
宁竟瑶目不斜视的离开站在自己身后扮作侍卫的邹祭天,走过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样的帛岐,路过目光灼灼,却阴暗无比的宁崇云,也走过了忽然放下手中酒杯,酒溅了一桌的尹十四。
男人只在撩开那厚厚的门帘前回头对坐在王座上,忽的静静看着自己的可汗回头笑了笑,然后回去了每晚他和骨九相拥休息的王帐。
男人没有再去大厅,甚至将身上的服装都换成了平日穿的简单的宽松的衣裳,但是做完这些,宁竟瑶却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了,而时间忽然过的很慢,直到夜晚到来前,男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后,宁竟瑶才颦眉,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控制权不在自己的手上,自己做什么紧张?
宁竟瑶不去打听大厅里的人都做了些什么,一个人用了些清淡的小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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