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时子殊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若不是看到风湮脖颈间佩戴的吊坠,以及他确实不能通过系统看到风湮的好感值,他几乎要怀疑是另一个人变成了风湮的模样。
在他堪称震惊的注视下,风湮改作揽住他的腰际,低下头枕着他的肩膀,耳廓泛起十分明显的红晕,声音低低地说道。
“就是这样的事。抱歉。”
被他抱在怀里,时子殊真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完全没料到风湮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难道他该说“没关系”?可是这让他怎么能说出口。
“吱呀——”
正在此时,卧室的屋门被推开,两个女仆带着慌张的神色匆匆跑了进来,时子殊趁机将风湮推开,若无其事地站定。
虽然又重新回到了女仆的监视下,但此刻他反而庆幸来人了,不然真的就不好收场了。
女仆看到他就在屋中,先是松了口气,可旋即她们又注意到风湮也在,甚至时子殊还穿着奇怪的男装,假发也被摘了下去,变得更加不知所措,惨白着一张脸,磕磕绊绊地说道:“黑、黑荆棘大人……”
在城堡之中,对于两个骑士团的团长,所有人不会直呼他们的名字,而是一贯以“白蔷薇”和“黑荆棘”作为尊称,以示敬意,而很明显风湮现在的身份就是黑荆棘骑士团的团长,名叫格莱林特。
这位大人和白蔷薇团长艾弗洛不一样,他是所有人中少有的厌恶克莉雅、并一直和她保持距离的人,看到他竟然出现在克莉雅的卧室里,两个女仆都花容失色,更糟糕的是时子殊现在毫无掩饰,只要不是瞎子,很明显就能看出来他是男人……
“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以前就认识,格莱林特是我的朋友,对于我的事,他也是知晓的。”
时子殊知道女仆们在担心什么,便出言安慰道:“刚才我遇到了一点麻烦,昏了过去,是他带我回来的。”
女仆们听了他的解释,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着怪不得黑荆棘大人不喜欢克莉雅小姐——和自己的朋友张着同一张脸,大概是真的没法喜欢上的,不过在她们进来的时候,她们好像看见大人正在抱着莱尔,这是她们的错觉吗?
“伊曼怎么样了?”时子殊又问道,“他刚才和我一起遇到了麻烦,后来……”
“伊曼少爷他没事,昏迷过去一段时间后,现在他醒了,正在、正在……”一提到伊曼,两个女仆变了变脸色,有些惴惴不安地望向了风湮。
“他说了什么?”风湮眸光微冷,问道。
“对不起,伊曼少爷正在到处寻找黑荆棘大人,他很愤怒,说要杀了您……”女仆们害怕地讲出了实情。
“刚才他们发生了一点误会,不过不要紧,我会和伊曼解释清楚的。”时子殊说道。
女仆们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了。”
时子殊对她们笑了笑:“我有些话想单独对格莱林特说,可不可以请你们在门外等我们片刻?”
两个女仆怔了一怔,下意识地看向风湮,而对方也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们一眼,那目光冷冰冰的,仿佛带着冰碴,让她们立时颤了颤,纷纷低下头回答道。
“好的,我们就在外面等待两位。只是再过一会,待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时,我们需要带着莱尔先生会见凯罗尔斯侯爵和主持婚礼的主教大人,所以还请两位不要耽误过久的时间,我们还要为莱尔先生进行婚礼的装扮。”
说完她们两个就退了出去,将门关上,屋内只剩下时子殊和风湮。
时子殊轻咳一声,端正了神色,肃然说道:“暂时先放下之前的事,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算多,还是优先完成任务要紧。”
风湮沉默几秒,也恢复了一贯的沉静之色,颔首说道:“好。”
“我先说说我知道的情况。”
时子殊将少年记忆中所发现的古怪之处、两次通过玻璃的映s_h_e 看到的异状,以及密道里潜藏的邪恶力量都和风湮交待了一番,之后又从柜子里翻出克莉雅的日记本,说道。
“我怀疑这股力量可能和‘女人’有关系,不过还没有得到印证。”他翻开克莉雅厚厚的日记本,说道,“这是克莉雅的日记,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或许能在里面找到什么线索。”
他翻开日记本,还没有正式浏览,里面夹着的一张纸忽然掉了出来,风湮弯腰捡起,将这张折叠的纸绽开,里面所画着的是一个极其怪异的符号,通体呈现血红色,明明不是用鲜血所画成的,却仿佛扑面而来一股血腥之气,只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而在符号的周围,是诸多邪恶的图画,有各种动物的头骨、人类的脏器和生.殖器、魔鬼被切下的尾巴和角,还有一张王座,上面坐着一个面目不清的黑影,王座下匍匐着两排人身蛇尾的怪物,被他们夹在中间的是一个赤.裸的女人,女人的身上缠绕着数条五彩斑斓的蛇,她的表情极为痛苦,身下淌满了大片的污血。
“这是邪神‘萨勒芒’的标志。”
风湮展开这张散发着堕落与不详的血腥画卷,指着王座上的黑暗人影,说道。
“他是自混沌时期诞生的邪神,半人半蛇的怪物,掌控 y- in .欲、疾病与鲜血的力量,以吞噬女人作为力量的源泉,被‘萨勒芒教’供奉为唯一的主神,和保护女x_ing的月神教派是天生的死敌。”
“就我所知,这个国家信奉的国教是月神教派,萨勒芒教一定被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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