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大早先来我们家,在家里给你做一下简单的检查,这下我们不要排斥他,好好看病,可以吗?”周胤的声音很温柔,吴宇知道他已经对自己用上了所有耐心,他不能再任性了,他只好点头,“嗯,好的,他什么时候来?”
“七点。”周胤说。
吴宇望着他说:“对不起。”
晚上睡觉前,吴宇自己去拿了药吃,他已经吃了一颗了,但不自主又掰了一颗下来,正要吃的时候,他突然惊醒过来,周胤洗完澡出来,看他拿着药一惊一乍,便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耳朵,说:“怎么了?”
吴宇望着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趁着周胤转头的功夫,他赶紧把新掰下的药握在了手里,假装用洗手间的时候把药扔进马桶冲掉了。
周胤是观察力很强的人,吴宇进洗手间后,他打开抽屉看了吴宇的药,他担心吴宇乱吃,所有药都是计数过的,少了一颗他马上就发现了。
等躺在床上,吴宇很依赖地靠在他的怀里睡,周胤的手指轻柔地抚过他的头发,按摩在他的头皮上,吴宇要睡过去的时候,周胤突然问道:“小宇,你今天多吃了一颗药吗?”
吴宇身体马上就僵了,他不敢看周胤,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没有。药掉了一颗在地上,我就把它扔了,所以少了一颗。”
周胤的手依然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颈子和背脊,“哦,那没事了。我担心你会多吃,这个药不能多吃,不然副作用会更严重。”
吴宇这下才松了口气,抬起头来在房间里黯淡的光线里看他,说:“我知道。”
周胤亲了他的耳朵一下,“我知道每天都要吃药,不是好受的事,小宇,我知道你很辛苦,但现在没办法。等情况好了,就可以不吃药了。”
吴宇“嗯”了一声,把周胤抱得更紧了,抱了一会儿,他又伸手去摸周胤的腰,甚至把手伸进他的睡裤和内裤里摸他两腿之间的器官,本来规规矩矩的器官被他一摸,马上就有了反应。
周胤不得不去把他的手握住要从内裤里拿出来,吴宇的腿抬起来搭上了他的腿,身体也和他紧紧缠在一起,望着周胤问:“你不想要吗?”
周胤把他的手扣在手里,打球而带上细茧的手指摩挲过他的掌心,“明天早上要检查,宝贝,今晚好好睡觉。”
吴宇有点失望地“哦”了一声。
周胤已经被他勾起了yù_wàng,但不得不克制着,他揉着吴宇的后颈嫩肉,又亲了亲他的额头,“真的想要吗?”
“嗯。”吴宇回答着他,“我很爱你,周胤。”
傅琴曾经纠正吴宇的称呼,让他叫周胤大哥,但吴宇从没有叫过,他抵触这个称呼,他犹记得当初被赶出周家后,周汝滨又去找他妈妈,他虽然害怕但依然改不了口叫周汝滨“爸爸”,以至于被他一巴掌扇在脸上,面颊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几天,但心里的痛苦却持续了十几年,直到如今。
他至今对身体的疼痛都不太在意,甚至是死,他也不那么介意,但心里的痛苦,却始终无法让他麻木。
周胤并不需要吴宇叫他“大哥”,不过他大约明白吴宇不叫他“大哥”的原因,他至今依然不明白吴宇是否从xìng_ài里得到了快乐,抑或那只是他本身善于忍耐疼痛和痛苦,但他一直想用身体和xìng_ài取悦自己,并从中得到安全感,这是毋庸置疑的。
周胤亲吻着吴宇的眉心和鬓角,说:“我也很爱你。小宇,但我并不只是爱你的身体和做.爱,宝贝,我爱你整个人,所以,我希望你得到快乐,比我自己得到快感更重要。我期待我们以后的生活,也爱我们将来会有的生活。我希望我们都为此努力。”
吴宇鼻子发酸,他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他,又抬起头来亲他的嘴唇,他想他应该好好治病,他不能让周胤为他担心。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响后,吴宇便赶紧起了床,因为比平时起得早,他的头有些晕,不过他依然有条有理地赶紧去洗漱收拾自己去了。
这时候周胤已经在楼下跑步,他穿戴整齐下楼,时间才六点四十五,周胤从健身房出来,看到他,便露出了笑容,“我正想上楼叫你。”
吴宇道:“我起来了,医生不是七点到吗?”
周胤走过来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先不要吃早饭,应该要抽血。我先上楼洗个澡。”
因为医生要来,司机早早出门去接对方了,家里也多准备了一份早餐。
傅琴这天比往常起得更早,她跟着司机一起去了李医生家,带了一份厚礼过去,礼数周到。
吴宇在客厅里等,李医生跟在傅琴身边,在六点五十六分就到了,此时外面天还没怎么大亮。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吴宇身体僵了一下,从沙发里起了身,手里本来拿着id扔回了沙发。
因为周胤还在楼上,吴宇自己上前去了,对李医生伸手握手,“李医生,昨天对不起了,麻烦您今天跑一趟。”
李医生看他今天和前一天见到时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心里感觉颇怪异,和吴宇握了手,说:“没事。倒是你们太客气了,我本来可以自己开车过来。”
傅琴说:“怎么能麻烦您自己开车,再说这里不是很好找,那样太浪费您时间了。”
周胤很快也下楼来了,请李医生上楼在客房里为吴宇看病。
吴宇还是紧张但尽量克制住了,非常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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