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是他们已经行至城门前,城外似乎来了一伙难民,这会儿正对着守城的士兵哭诉。他们皆是百里外一小山村的山民,村子很小,一共十几户人家,几天前焚火教来他们村里收保护费,其实就是烧杀掠夺,村子里但凡反抗的都被他们给杀了,老幼皆没有例外,他们这些人是为数不多逃出来的,特意跑来武阳城这里报信并祈求庇护。
这伙人说话时不知不觉已经吸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他们说的凄惨哀绝,不禁使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其中一个士兵叹道:“焚火教是众所周知的邪教,作恶多端,朝廷几次围剿都没效,这事儿我们想管也管不了……”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有妇人大声地哀嚎起来,那士兵连忙安抚她说道:“不过你们也算来对地方了,聚义庄就在咱们武阳城中,秦盟主乃天下正义之首,你们先登个记,等会儿我带你们去见秦盟主,他必定能给你们讨还个公道!”
小士兵的话音一落,很快便得到了四周百姓的附和。大家交头接耳间皆是再说秦盟主仗义仁慈、支持公道,还有人劝那些村民们不要哭了,快快跟着这守城士兵去找秦盟主吧。
顾言之看了一会儿热闹,便令车夫绕开这个门继续赶路出城,说着便放下门帘,重新坐了回去。
车内的谢云融仍旧向外望着,想必也看见了刚才的那场面。
“想不到秦大哥如今这么有威信了。”顾言之一边说,一边看着谢公子的反应。
谢云融顿了一顿,缓缓收回目光扭回头来,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对顾言之的话做出什么反应。
就好像他根本就不在意秦翰这个人一样。
……这可不是记忆中他爱之深切的表现。
顾言之抓了抓头,继续尬聊,但好不容易制造出的和谐氛围一旦被破坏就很难再找回来了,后半段路程谢云融一直都是兴致缺缺的样子,也不怎么跟他搭话。
这期间马车已经走出城门,向城外的郊区进发。顾言之沉默了一阵,又不想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干脆对谢云融道:“云融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有什么不如意的,你直接跟樊大哥说。”
谢云融抬眼看他,眼中满是不解:“你缘何这么在意我的感受?”
顾言之见他的目光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心中欣喜,面儿上却十分平静地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话:“唔,我也不知道,自打我这次醒来,就特别想你。”
“想我?”
“……就是想与你亲近的意思。”顾言之局促地笑了笑,“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谢云融原本攥在一起的两只手这下扣得更紧,他说:“我的确是不开心。”
“哦?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迎合上一双形状优美、眼尾发红的眉目,顾言之似有些失神地问着。
“因为……我……”
谢云融话语并未出口,马车忽然发出一阵剧烈的摇晃,前方传来马匹嘶鸣的声音,紧接着马车便不受控制地向前蹿了出去!
顾言之身经百战,心知这种情况很可能是中了埋伏。马上就要得到的答案又被搅黄,他心中不悦,神色一凝,揽过旁边努力在左右摇晃的马车中稳住身形的人,抽出腰上的玄铁剑刺破车顶,带人飞身跳离了急速奔走的马车。
他们二人双双落地,便有一伙黑衣蒙面之人,大约有十数个,皆手握长刀围了上来。
顾言之下意识将谢云融护在身后,他们背后,受惊的马儿连同车夫一起跑得无影无踪。
“你们是什么人?”
因为不想被人打扰,顾言之特意没有带任何丫鬟和小厮。出门前他倒没想过安全问题,因为他知道秦翰j-i,ng心培养的暗卫会暗中跟着他们,外加上他自己的武功日益j-i,ng进,所以不显一丝慌乱。
两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一个俊朗飘逸,一个柔美俊秀,别说是在这城外的乡间道路上,便是在武阳城中也不好碰到,尤其是那被护在身后的秀美男子,他高贵华美,目透寒霜,拥有绝世之颜,冰肌玉骨,让人见了便心生邪念,欲罢不能。
那伙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yù_wàng,他们毫无顾忌地报出自己的来历:“我们是焚火教的!想活命就乖乖交出身上银钱,还有你身后的俊俏公子!”
那带头的人说着,竟然从怀中掏出了个令牌,正是真是焚火教众所携带的令牌。
顾言之冷冷一笑,呲牙道:“焚火教也算是天下大教,我听说教规一向森严,怎地却做出打家劫舍的事情来了?”
“少废话!你想死不成?!”那为首之人扬了扬手中的钢刀。
听到这话,站在顾言之身后的谢云融面色苍白,脑中不由想起三年前的事,只觉得今日的场景与樊流苏救他那日怎么看怎么相近。
他好歹在秦翰身边儿待的久了,不至于彻底惊慌失措,因此面儿上看起来还算镇定。但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他正用它们紧紧握住樊流苏的衣袖,生怕他一个冲动冲上去,为他再死一次。
可顾言之还真就懒得跟他们废话,他直接抽出了手中跟随原主多年的玄铁剑。
“流苏!”谢云融大喊了一声,顾言之人已经激s,he出去,直接将重剑没入旁侧一名黑衣人的腹部。玄铁重剑在人的身体里一旋一转,便能将肠r_ou_内脏通通搅碎,此人已无生还的可能。
在场之人都没想到他会反抗出手。
变化来的如此之快,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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