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他都在记忆穴位和经脉中度过,那些生僻的词语让没念过书的他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偏生苏清萱做起正事来的时候严肃无比,容不得半点差错,任何穴位、经脉的名称和位置记错了,她都会毫不留情的批评他。
这和苏北的想象中的学打架不太一样,但却又觉得新奇无比,特别是苏清萱以自身真元在他经脉中游走助他感知经脉位置时,那种冰冰凉凉、让他全身起鸡皮疙瘩的飘飘然快感简直就是爽到炸了……没过几天他就发现自己被苏清萱骗了,行功冲脉的时候只有浑身像被钝刀子割肉的剧痛,那有什么爽到炸。
苏北躺在床上休息,大黄蹲在床边用爪子刨了刨他。
苏北轻轻的踢了它一脚,“俺也饿啊!”
这种跨越了语言隔阂的交流方式也是没谁了……
九尾府讲究过午不食,伙房过了中午都开火,苏清萱自己早就习惯了晚上什么不吃,苏大老爷自己又不好意思说,这不,回房后人狗都饿。
大黄又用爪子刨了刨他的脚,苏北抬起头来,“你说咱们自己去找吃的?”
大黄摇了摇尾巴。
苏北挠着后脑勺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怎么找啊,俺连伙房在哪儿都不知道。”
“笃笃笃……少爷,您睡下了么?”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女子声音。
苏北从床上爬起来,“是还珠姐姐么?”
“少爷,奴婢是伙房的丫鬟银锁,给您送晚饭来了。”
听到晚饭俩字儿,苏北的双眼瞬间就亮得跟灯笼似得,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开门。
一打开门,苏北就见到一个有些面生的青衣侍女提着两个食盒俏生生站在门外。
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一看到两个食盒心眼就被“吃的”俩字填满了,连为什么不是还珠送晚饭来的疑问都瞬间抛到脑后了,接过食盒就将青衣侍女迎进屋,“谢谢银锁姐姐,俺正饿得不行呢,快进来坐。”
银锁捂着嘴笑着跟着苏北进了屋。
苏北请她坐下后,根本不用她动手,自己就麻利的打开食盒,将食盒里的饭菜传到桌上,大黄站在他边上,也是将一条尾巴都摇得跟风车似的。
“别急,别急!”苏北麻利的将桌上的饭菜和汤分出一半儿放到大黄跟前,然后才抓起筷子风卷残云的将饭菜划拉到肚子里。
银锁坐在苏北对面,看着他不拘一格的吃相心中也不由的升起几分好感:难看是难看了点,但是喜庆啊,而且看着都好有胃口。
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苏北和大黄相依为命十几年,默契到连吃饭的速度都相差无几,在苏北将摆盘用的凤凰胡萝卜喂到口中的时候,大黄也正好将最后一块排骨吞了下去,转头去喝汤。
只见大黄正准备将舌头伸进盛汤的碗里,却忽然像是闻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了看汤碗后朝使劲抽了抽乌黑的鼻子。
“哇,好饱!”苏北放下筷子,一手满足的拍着溜圆的肚皮,一手端起汤碗准备喝上一口。
就在这时,大黄猛地跃起,在一脑袋掀翻了饭桌的同时,一爪子就将苏北手里的汤碗打翻在地。
苏北瞅着眼前飞起的碗碟愣了愣,“俺的汤,大黄你赔俺!”
大黄没管苏北,一落地龇着牙就朝坐在苏北对面的银锁窜去。
幸好苏北反应快,看到大黄龇牙的瞬间就知道它要大开咬戒,飞身上去扑出大黄,“大黄你干嘛?”
“汪汪汪……”即使被苏北扑住,大黄依然没有放弃大开咬戒的打算,一边剧烈挣扎着一边凄厉凶恶的冲着银锁狂吠。
这让苏北抬起头疑惑的望向银锁……大黄从来不乱咬人,咬的都是欺负他俩的坏人。
银锁已经被大黄凶恶的模样吓得退到了门口,清秀的小脸煞白煞白的。
大黄的叫声太大,很快就惊动了整个九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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