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杨佳乐还是一脸木然,跟谁欠了他钱似的。
车站周围的配套设施做得还行,没走几步路就是旅店。山中的旅店条件不如城市的好,说是挂三,其实连个双人间都没有,最好的只有四人间,其他还有六人间、八人间,都是高低床。就这样床位还紧缺,几乎没有大间是空的,我们一共十三个人,只好定了三间四人间,多出的一个和别的游客合住。
令我诧异的是,跟着我们车一起上山的那几个民夫居然也在我们只好入住了旅店,难道他们不是本地人?
“喂,别看了。”见我一直盯着那些民夫,杨佳乐不耐烦的喊道,“走,我们去放行李。”
我知道老盯着别人看不礼貌,可是那些人实在很奇怪,如果是上来干活儿的,怎么会住游客住的旅店呢?要知道山上虽然条件差,但房价一点儿也不低。
“你一定再猜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吧。”进了房间,关上门,杨佳乐故作神秘地说道。
“你知道?”不耻下问一直是我的优良传统,况且我是真的很好奇。
“你是没注意,他们已经跟了我们一路了。”他道,“是老莫找来的帮手。”
“帮手?”听了这话,我愣住了,“什么帮手?”旅行还要帮手?
“我说你怎么那么天真呢?”杨佳乐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缓缓说道,“你真以为老莫他们几个来这儿是玩儿的?”
“那是为了什么?”
杨佳乐分析道:“你看不出来?我们这一行十三人,那对父子是单的,我俩是单的,剩下的九个人全是老莫一伙儿的。”
“那又怎么样,就不允许人家组团出来旅游了?”我虽然内心深感为然,但表面上为了面子依旧不肯松口。
“......”杨佳乐沉默了一会儿,望向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读书读傻了吧,你没看见他们的装备,那行李,大包小包的,都是大男人出来能带多少东西?你我一个双肩背就搞定了,凭什么他们要那么多包?我刚刚偷偷提了一下,你猜怎么着,沉得要命!那哪儿是衣服啊,分明是工具,整包整包下地的工具!”
下地的工具,我的脑子瞬间炸开了锅,原来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说你傻你还不信。”杨佳乐又吸了一口烟,恶作剧似的将烟圈吐在我的脸上,“你就该多出来看看,世态炎凉,人心险恶,不然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我没你说的那么傻。”我愤愤不平地反驳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走么?”
杨佳乐刚要回答,房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刚来就要走啊,那不是太可惜了。”来的人正是老莫,他和蔼地笑着,但是听了杨佳乐一番话之后,我总感觉他的笑容带着些别的意味。
“没事儿,他跟我闹别扭呢,您老别放在心上。”杨佳乐回道。
“年轻人的事情,我懂。”老莫别有深意地点了点头,笑道,“这些天还要麻烦你们这些孩子陪我这个老人家了。”
“哪儿能啊,您老风华正茂,一点也不老。”杨佳乐满脸堆笑。
房间很快被安排好,我,杨佳乐,老莫,还有一个叫邵华的年轻人一间,老莫的其他四个手下外号叫大牙、六子、王二、金子的一间,那对父子和另外两个人一间,剩下的一个人跟其他人合住。
第一天晚上,我很不愉快的失眠了。
杨佳乐睡在我上铺,他也没睡好,整宿整宿的抽烟,烟味一直就没断过,呛得我睡不着,直到天色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上一会儿。
对面的老莫和邵华似乎很习惯这样的环境,一晚上呼哈呼哈呼噜打得不停。第二天,我和杨佳乐都不约而同地挂上了熊猫眼,要不是四个人住一间房间,还真以为我俩晚上做了什么呢。
老莫和邵华睡得很好,一大清早就起床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就不见人影。
“哎哎,起床了。”我歪歪倒倒地站起身来,发现杨佳乐还躺在床上抽烟,头发凌乱,衬衫敞开,左手夹着烟,右手翻着手机,眼神轻蔑,狂放不羁的模样,真有几分魏晋名士的状态。
“哟,嵇康再世啊。”我忍不住调笑道,“杨公子今儿个起来打算做什么?要不要小的伺候您老人家梳洗?”
“好,那爷就先看看你伺候得怎么样。”听了我的话,他扔下手机翻身下床,道,“快给爷打洗脸水去!”
“去你的!少贫!”我笑骂,“你觉得这里会提供脸盆么?自己洗去!”
待我俩都梳洗完毕,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我不由得一阵失望,唉,今天是没法儿看南山日出了。
“走,咱下楼吃饭去。”收拾好东西,杨佳乐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南山方圆八百里,地跨三市,分为东南西北四个主峰,其中东、西、南三座主峰三足鼎立,海拔在一千五百米左右,由于地处南方,空气中水分比重较大,山峰常年被云雾缭绕,胜似仙境。
旅店的位置在东边,最靠近东峰,也是来南山旅行观光必玩的一个地方,盘龙岭、玉女宫、青龙潭、千佛洞等著名景点通通集中在此。按照预定的行程,我们在这家旅店要住三天,山上的第一日东峰当仁不让。
早饭没什么可期待的,稀饭咸菜外加两个鸡蛋,我没什么胃口,对面的杨公子反倒吃的津津有味。
“别挑啦,明天还不一定吃得到呢。”他一边往嘴里塞着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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