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火。只是他心里清楚,这顿火半数是出于秘密被撞破的尴尬,又有半数是破罐子破摔的痛快。
——
关豫也觉得路鹤宁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他在外面冷静了十几分钟都难以理解,为什么路鹤宁的反应那么大?
他在外面转了一圈,想来想去,给岑正打了个电话。
“……宁珊是路鹤宁的亲妹妹?不可能啊?这姓都不一样?”岑正难以置信道:“所以你是现任和前任撞一块了?!”
“……哪有现任,”关豫蹲在马路牙子上,盯着对面的会所门口,叹了口气。
前任和前任,还是死不对付的前任,所以他一直到此刻都是懵逼的。
“我这……”岑正也懵了,“你等着啊我打电话问问嘉嘉。”
“不用了,问也白搭。”关豫叹了口气,“你就陪我唠唠,这块儿正好是个路口,冻死我了。”
“电话线又不能输送太阳能,”岑正啧了一声说:“你都被赶出来了还赖那干啥?回来呗!来我家吧,正好我今天回家了,明早让我妈给你做金牌牛肉粉吃。”
热腾腾的牛肉粉……
关豫早上就吃了口饼干,中午陈楼没出门他躲在隔壁屋里也没敢出,然后就一直到现在了。
现在一听牛肉粉肚子就咕咕咕,婉转的快要唱上歌了。
“我不,”关豫艰难的做了一下思想斗争,固执地蹲那抓了把脸。
“那你在那干嘛?”岑正问:“有事?”
“……”关豫沉默了一下,着用手在地面上划拉了两下,闷声说:“算是吧。”
“行吧,”岑正叹了口气,“我不挂,随便聊点什么吧。对了,我送你的东西给你搁宿舍了,顺便生日快乐。”
关豫今天过生日,从早到晚短信收了很多条,本来还觉得烦,现在让岑正这么一说,又莫名的有些心酸。
他今天冲进包间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蛋糕,深绿到浅绿,渐变色,捏的q版小玩偶,各色树叶和花瓣。还有那狗爬的生日快乐和梦幻树屋的字母,挤在一块丑死了。
一看就是陈楼做的。
他上一世的那个蛋糕要比这个精致的多,四层蓝色,三层浅蓝一层深蓝,从底层一路缠绕着花枝往上,开着大小不一的蓝色妖姬。那些花朵是陈楼提前一周开始做的造型,四层蛋糕费尽心思,各种馅儿料不一而足。不知道要比这个强出多少。
关豫给那个蛋糕拍了许多照片,关灯了拍,开灯了拍。后来手机更新换代,许许多多的照片不是删了就是被挪进了硬盘躺尸,那个蛋糕却始终是他的心头好,自始至终躺在手机里。
刚刚关豫被赶出来的时候还是震惊的情绪居多,等他翻开手机,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蛋糕图片却没翻到的时候,绵绵密密的难受劲儿,这才开始一层一层的往外返。
他低着头往回走了一段,后来想想,还是没出息,所以又蹲了回来。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雨点,好在三三两两的不成气候。关豫用膀子夹着手机,安安静静的也不出声。岑正跟讲单口相声似的,说两句,听那边嗯一声,心里无奈又着急。快十点的时候终于听到关豫那边说了句“来了”,知道这是里面的人吃完饭了,才松了口气,赶紧挂了电话。
——
陈楼扶着路鹤宁,有些担心的问道:“真没事?”
“真没事!”路鹤宁笑了笑。
关豫走后路鹤宁到底心里不痛快,喝了点酒。他的酒量显然比陈楼要好点,几乎自己干了一瓶,这会儿竟然说话还挺字正腔圆,走路也不打转,只是有些上脸,红扑扑的。
宁珊在后面手忙脚乱的抱着那捧鲜花和没吃完的蛋糕,手里又捏着已经坏掉的眼镜框。见陈楼伸手拦车,忙招呼道:“不用了陈老师,我们走回去就行,有近道。”
“大晚上的不安全,”陈楼皱了皱眉:“让司机绕一下,送你们到楼下。”
“不用,”宁珊三两步跳下来,让陈楼帮忙拎了下包,扭头见路鹤宁自己站的笔直了,凑过来小声说:“我怕我哥给人吐车上……真挺近的。”
她见陈楼还是不放心,笑了笑:“我到家就给你打电话,好吧。”
“好吧,”陈楼看了眼时间,想起来自己住处还有个重度神经衰弱的,啧了一声:“那你们路上慢点。回去给他喝点东西,牛奶蜂蜜都行,多喝点稀释一下,没那么难受。”
“行,”宁珊点点头,拉着路鹤宁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道:“那老师你也小心,躲着那个人啊……”
陈楼:“……”小姑娘是对关豫真的有意见了。
他余光早就瞥见了对面的人影,笑了笑:“好的。”
宁珊扶着路鹤宁过马路,俩人走的挺慢,好在步伐还算正常。陈楼一直目送他们拐过弯之后,这才叹了口气,同时脸上的笑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关豫,你还有完没完了?”
关豫本身也没想着藏多严实,不过这会儿人还没转身就把他给揪出来,多少还是有些没面子。他清了清嗓子,从树后面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陈楼转过身,神情有些无奈,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关豫点了点头:“是。”
“因为休息不好?”陈楼笑了下。
关豫总觉得他这个笑的意思有些特别,无奈自己琢磨不出味来,只能道:“不全是。”
“那是还有什么?”陈楼惊奇道:“或者说,我应该怎么做,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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