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娘,也没个奈何。”
陈冬化道:“竟还有这样的人!你别怕,我并不是要讹诈与你,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而已。”
那小二哥低头哈腰道:“您问!小的一定知无不尽言无不穷。”
陈冬化戳着碗中的白饭,道:“我们初来万俟,也听过几些传言,见城中荒凉无比,一点儿也没有个城市的样子,家家户门紧闭,街道落叶堆积,人少屋稀,却也不由惊奇,饶是诸般祸端招致,也不该是如今这副模样才是。你可知其中原因?”
小二哥愁眉苦脸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当初万俟大人倾一生心血建成万俟,从外地大量移民,虽不知什么原因,却也因为条件诱人,不少穷苦人家搬迁来了这里,安下家业,借度余生。那时万俟大人散毕生财力以贴补城里百姓。故此万俟繁华一时,能比上京都永安。百姓生活富足有余,家家安居乐业,年年风调雨顺,日子不可谓不幸福。可就在万俟大人走后几十年,便时有劫匪前来滋事生非,又有外族常来侵扰民生,强盗之事,一一作全,百姓叫苦连天,却也无可奈何。更有表带更迭之际,新登基的皇帝急着要作出一番功业,讨伐紫都外族便成了历任皇帝都要去做的事情,万俟与紫都只有一水之隔,更是不可避免的成了作战前线。谁知几百年来没有一个皇帝能将那紫都打下来,因战事牵连,每三四十年万俟便被要被扫荡一次,军队塌过,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怨声载道。更难料天不佑万俟,自有战事以来,常降下天灾来,干旱水涝,山洪雷暴,致使地里庄稼颗粒无收,城中百姓饿的饿,死的死,万俟,已名存实亡,不过空城一座罢了。”他眼中闪着泪光,重重叹一口气,接着道:“也亏城中百姓意志坚强,念万俟大人大恩德,誓死也要保存万俟一线生机,从不放弃,万俟才能延留至今。可自从那恶鬼穷奇传出天涯海角一事,便时有从外地来的会诸般武艺之人前来挨家揭瓦搜房,持刀逼问,城中百姓终日惶惶,人人自危,便想着法子,用木板钉实了门窗屋户,躲在屋里不肯出来,偶有几个像小的这样到了穷途末路的才敢小心开间屋子,做些养家糊口的生意。”他颤抖着嘴唇,长叹一口气道:“万俟,怕是,要被折腾完了啊!”
陈冬化早已停了戳筷子,抬眼看了那几人一眼。宋是镜和夏凌云垂着眸,神色不明,若有所思。沈求古睁着大眼,满脸不可置信。
昔日华屋美舍皆成了废墟荒坟,也不知那万俟城城主,若泉下有知,要作何感想了。
他又问道:“我们进来时见城门口守卫森严,每过一人必要上前翻查一番,你不是说不是城已空么?作什么还派那卫兵守在城门口?不很奇怪吗?”
小二哥道:“万俟城虽是大势已去,可城主大人还是在苦苦支撑,安排那些卫兵,主要是防有强盗进城。”
“万俟现在还有城主?”
“自然是有,每一代都要有的,城主大人得负责治理这方土地上的每一件大事,他的责任便是要让万俟城人过得更好。虽说如今百姓生活连好都算不上,可城主大人还是想为百姓做点事,以减少他们的负担。”
“”那强盗要进城,他如何防得住?”
“那些生事匪盗来回都是一样的人,模样早已让卫兵记得烂熟,一眼便认得出来。”
“那那些来揭瓦搜寻天涯海角的人却为什么不防?”
“哪是不防,那是防不住啊!那些人皆能行飞檐走壁之事,区区五丈高的城墙,也奈何他们不得啊!”
陈冬化低头深思片刻,又抬头问道:“那你可知南武山庄一事?”
谁知那小二哥一听这话,突然变了脸色,眉头一皱:“难不成几位客官也是为了那天涯海角而来?”
陈冬化道:“正是。”
那小二哥‘唉’地叹一口气,摆手道:“不可信不可信呐!客官您有所不知,那南武庄人本也像诸位一般,是三十年前外来人士,直奔北边乌山脚下大兴土木,建成一庄。却说那庄里人从不与万俟城中人亲近,倒常做些玩弄欺诈之事。十几年前曾有一次,那山庄庄主说心怜百姓生活凄苦,自愿开仓赈粮,行些善德,百姓喜不自胜,纷纷相信前去领粮,哪知被引进庄去后,便再无人出来过,至此消失,生死不卜。城里百姓前去要人,却被告知从未有过那般的承诺,被挥着棍棒撵了回去,千般无奈,万般心酸皆无处宣泄,只好含着泪,将这一口恶气给吞下肚里。又有一次,庄里人扬言说若谁家中有留存已久的碎皮纸片,均可拿与山庄换取钱粮。有走投无路的百姓寻一块破纸想浑水摸鱼一番,却被那山庄人发现,几棒打死,扔到乌山上任豺狼将尸体给啃咬了个干净。心肠歹毒,不近人情,简直就是畜生不如!因此,万俟人再也不肯信那庄里传出的消息。这次又广邀天下群杰说要在三日后将那天涯海角一块残图公之于众,定然有诈才是!诸位客官还是莫要去罢!”
陈冬化心惊那庄里人畜生一样的行径,却也暗自摇头心道不管那庄内是不是有诈,也要去探查一番才有个数,如果是真,岂不错过良机?是假,离开再找便是。
他一挥手,“嗯,知道了,你下去吧。”转头望向其他几人,“你们怎么看?”
宋是镜笑道:“不管那庄主多么qín_shòu,也是不去不行不是?否则要是错过,你岂不是要恼死?”
陈冬化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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