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么,说话别说一半呐。”
顾东林若有所思地沉吟一会儿,然后偷偷问他,“你哥他……怎么就对我这么……啊?”
段榕瞬间僵硬,面色铁青,心中一万只草泥马漫山遍野跑过,说这是不能待了,不能待了,赶紧走赶紧走。顾东林还为大伯子澄清了几句,段榕拽着他出门,说你还真别说:“以后不准你单独见他,听到没有?!我哥这人,太毒,看谁谁就怀孕。以前他最烦同性恋,我就怀疑他言不由衷——一母同胞,没可能我天然弯,他宁折不弯吧。现在看来果然是!这婚离下来他就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不许你单独见他,听到没有!”
顾东林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嘛,没影的事,段榕于这事上防范于千里之外,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坚决不妥协,顾东林低头敛目出嫁从夫老实跟他走了。坐上车的时候总算可以舍了这成吨的狗血,也不用受鸟人鸟气,往座上一摊就舒了口大气。段榕边开车边看了他好几眼,“都过去了,别不高兴,嗯?这次算是正式见见婆家人,以后我们反正自己住在外面,你不愿意走动,就逢年过节偶尔露个面,我无所谓。”
“过去个鬼。”顾东林别开脸,额角靠着车窗,把跟大榕儿许的诺更他讲了一遍,“你二话不说给我塞一那么大儿子,我以后有的受。”
段榕随口笑道:“拉倒吧,好像搞得你以前不是受……”
此君的不识时务搞得他老婆差点没把方向盘给拆了。
拆完方向盘、吓尿段榕,顾东林身心俱疲,在慢吞吞的跑车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地倒悬,整个人赖在段榕背上,“哪儿?”
“到家了。”段榕叼着钥匙用脸蹭开灯,然后掂了他屁股两把,继续任劳任怨往楼上背。顾东林把脸埋他肩窝里,任劳任怨地继续睡,不睡不知道,睡着了也不知道,醒来真是要人命,好像从小朋友那里染来了重感冒……昏昏沉沉地被灌进不少感冒药,连澡也懒得洗就扒光了陷进床里。
大概有点发低烧的缘故,夜里三番四次魇过来,每每一睁眼,就看到段榕睁着眼睛瞧自己,借那透过窗帘的
一点点白月光愣是不睡觉。顾东林试试自己鼻息灼热,劝他到隔壁去睡,否则两个人都倒了,段榕只用被压麻的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让他枕得更近一些,还叹了一口大气:“你身体怎么会那么差……”
顾东林这种时候即使不明白,也不好意思说了,自动窝一个更舒服更暖和的姿势,抵着他的胸口。被窝里的温度很高,手脚痴缠着,暖的人一点都不想离开。
过了十来分钟抬起头来看看,啧一声:“你老这样……”
段榕道要出远一趟门,你与我一道?
顾东林也不困了,搂着他的脖子聊起天来:“要上班,期末呢,以后吧。”
段榕不悦,说这次能领个奖……其他奖也就算了,最佳制作人还是可以看一下的。然后看他如此平静地帮他按摩手臂,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决定做个基础知识普及。顾东林听完笑道,你再是光环加身,你也是我先生,你牛逼,你牛逼你洗碗去呀,你牛逼。然后看他失望又隐忍的小模样有气无力地笑:“不是最好的,我可不要的哦。”
段榕回光返照,又念叨这是韩誉回国第一次走红地毯,不得不去盯着,大概往返要三四天,顺便拜会一些南方的朋友。一起去一起去。
顾东林原本还以为是三四个月,一听三四天,一脸没意思打算转过身睡觉。段榕凑过来咬了他一口:“一开始是一天,然后两天三天四天……以后是不是真要三四个月见不到一面?!我不要,我一点都不要……”
顾东林失笑:“该断奶了,啊。”
段榕解开他的睡衣,钻下去qíng_sè地舔了一口:“没吃够呢……你这儿,变大了……”
顾东林懒懒散散地脱掉了睡袍,把内裤也随便褪下,踢到被子外面。段榕倒没真想要,忙把人摁回去裹着:“那个时候我告诉你,既然换个样子……裹被子,不听,现在吃苦头了吧。”
顾东林把小细腿不客气地挂他腰上,蹭了蹭:“你把我弄醒的。睡不着。没事做。头晕。古人就是因为这缘故可劲的生呢。”
段榕又隐忍了一番,比寻常更为热烈的身体……想想就果真隐忍不了,下床给他冲了杯感冒药,打算怀着舍身救国的高尚情操为陛下好好发汗。结果人家已经改头寻周公去了。段榕想想不甘心,又确定发汗的确有利身体健康,偷偷摸摸把光溜溜的人罩底下。
顾东林刚睡着又揽了瓷器活,又被倒腾得神清气爽,躺床上不知道是说爽好呢还是骂他一顿好,段榕却突然停下来,温柔地俯下身抱紧了他,汗腻的身体在这温存中像是被彼此吸住了一般舒服。这实在有违寻常。说起xìng_ài,顾东林可是只顾着城门大开受爽,没空顾着其他;段榕可是专心致志瞻前顾后统筹规划精操微控,忙都忙不过来,也没空顾着其他。这般你情我愿为刎颈之交,还要乘着水乳交融说几句话的时候,还真不多。
“宝贝……”段榕湿漉漉的声线压抑地在耳边喘息着,“我在你里面呢……”
“我没昏到要你提醒的地步……”
段榕封住了他的唇,肆意轻薄了一阵,微微垂下眼睛胶着着视线缓缓道:“我在操你呢,宝贝……”说着轻轻往前一送胯,牵着他的手去摸两人相交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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