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钟意一顿,半晌,才道:“我抱着他的时候,感觉不到他的内力。”
“什么?”温衍一惊,有点不可置信,“你是说——”
“我不知道他的武功是被人封住还是被废掉,”柳钟意垂下眼帘,看着池水,低低道:“但是,我觉得一定跟谢橪有关。”
“为什么?”
“直觉。”
温衍思索一阵,道:“那你觉得,钟情对谢橪如何?”
柳钟意皱眉,许久,轻声道:“恨。”
“……”
“哥哥虽然一直看起来很冷漠,但若是他真心对谁好,纵然是沉默,也不会说伤人的话。”柳钟意缓缓道:“他对谢橪却表现的很奇怪,没有反抗,但是一直用言语讥讽。”
“你觉得……是谢橪强迫他?”
“也许是,”柳钟意抬眼看他,“其实哥哥有的地方跟你很像,比如说,完全不接受别人强加的意愿,尤其是感情。”
“钟意——”那句话蓦地刺到他心里,回忆起五年间种种,复杂而酸疼的感觉满溢在心口。
柳钟意被他打断,有点疑惑看着他,片刻,似有所悟,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
“我并不是埋怨庄主,只是觉得这么说起来,你更能理解我说的那些。”
“真的……一点都不怨我么?”温衍站起身,走到他跟前。
“嗯。”柳钟意点点头。
温衍抬手握着他的肩:“看着我。”
温热的皮肤相触时,柳钟意微微一颤,抬起眼帘,望了他片刻,不知怎么的原本镇定的心突然间掠过一点慌乱,他咬着下唇,很快看向别处,“你、你听我说。”
“……我听着。”
“如果是谢橪强迫哥哥,那哥哥暗地里肯定会有所动作,绝对不会束手待毙,至少肯定要想办法逃走。”柳钟意飞快的说道:“对我们来说,至少谢橪决不可以信任,哥哥没有在谢橪面前提我易容的事情,其实已经是在变相的提醒我们。”
“……”
“不过,哥哥对谢橪,也许不止是恨,因为,那种态度真的很奇怪……”
柳钟意思及此处,渐渐恢复了镇静,凝眉沉思起来。
温衍只得低叹一声,把原本想说的话放回了心底。
“上去吧,一会水凉了。”
“……嗯。”
柳钟意应了一声,往池边走去。
飘在水中的柔软发丝拂过手臂,温衍微微闭目,没有回头。
这种时候,还是非礼勿视吧。
柳钟意擦干水滴,见那人还泡在池子里,不由疑惑道:“庄主?”
温衍道:“钟意,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说过,夜离告诉你,那枚玉佩是钟情喜欢的人给他的么?”
“嗯……”
柳钟意应着,皱了皱眉,又陷入沉思。
温衍见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稍稍松了口气,也出了浴池,穿上衣物。
两人回到卧房时那绿衣女子已经离开了,床榻也已整理好,而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幽香,那味道并不刺鼻,闻起来十分舒缓。
温衍眉头一蹙,循着那香气走到屏风外,只见一只镂空雕花的香炉摆在桌上,从炉中溢出的香气看起来是淡淡的紫色,散开在空气中,便渐渐化作无形。
那香似乎已经燃了许久,整个房间都浸没在这种香气之中。
“这是……”
温衍刚想说什么,柳钟意却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窗外有人。他方才将注意都移到这香气上,故而没有察觉,如今凝神细听,果然觉察了窗外有其他人的气息。
温衍微微一笑,不在意的道:“钟意,知道这香有什么用处么?”
柳钟意一怔,“什么?”
温衍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低声道:“催齤情。”
“……唔。”
突然被吻住的时候,柳钟意茫然的睁大了眼,努力消化他说的话。
其实只是演戏而已。
他这么想着,顺从的闭上眼,在那人搂住自己的时候,也抬手扶上他的后背。
身体的触碰带起潜伏着的不知名的火焰,在血脉里成片的燃烧起来,但似乎也只有肌肤相贴,才能让热度稍减。
好难受。
可是他偏偏不敢用力,只能拼命抵抗着那想要亲近的本能。
当那人温润的指尖扳着他下颌时,他茫然且顺从的张开唇,舌尖微微一凉,却是一颗药丸,随即一股淡淡的苦味蔓延开来。
柳钟意微微睁开眼,只见温衍熄灭了烛火,柔声道:“我们去床上。”
“……”
屋子里一片漆黑,两人回到榻上,温衍放下床帐,将有可能的视线都阻断,这才回头看向柳钟意,用极轻的只有两人能听到是声音道:“感觉好点了么?”
柳钟意含着那药丸,只觉满嘴的苦味,“可以吞下去吗?”
温衍忍着笑:“你还没咽下去?”
“……”
柳钟意这才把药吞下去,随即运功调息,化开药力,便觉一股清凉之气渐渐沁入五脏六腑,将那股火焰压了下去。
神思恢复了清明,他凝神倾听窗外的动静,微微皱眉,“那人还没走。”
温衍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钟意,你稍微出点声。”
“……嗯?”
柳钟意有点不解的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随即明白过来,咬着唇,半晌,用正常的音量道:“轻点……”
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但实际上是不情不愿,更重要的是,完全听不出什么情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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