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紧,慕华被带着撞入慕靖炎怀中。他和慕靖炎手中的青芒刃和白芒刃都是各自至纯至厚的灵力凝出来的,不比普通刀口之伤,用灵力难以复原伤口,唯有慢慢养着。鼻尖尽是慕靖炎身上的干净味道,慕华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片刻放松,眼前渐渐有些发白。
梼杌长舌一伸,舔了舔自己锐利的牙齿,眼中贪婪神色尽显。
既然穷奇没这个本事,那么这两道美食便都归自己了吧!
腹部的伤口仍在不断汩汩往外冒着血,慕华却没有让慕靖炎放开他。
一是因为梼杌制造心魇的能力太为厉害,若是慕靖炎都难以抵抗,其他人亦然,此时此刻也只有慕靖炎身边最为安全了。
二则是因为,这个怀抱……他已经期待太久了。
而慕靖炎不放手的原因是,揽着怀中的这具身躯,因为梼杌的心魇而动荡慌乱的心没来由地刹那安定。
梼杌背鳍鳞片疯长,泛着银色寒光的细小鳞片如春雨一般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其中夹杂锐意杀气,鳞片阵后,梼杌再次一跃而上。
经此一役,仙鹤一族几近灭迹,乌鹫族亦然,而小小的流绦山被夷为平地。
*****
昆仑山,慕华住所。
昨日还是秋芳萧瑟落叶满地,不过几日的功夫,如今昆仑便是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偌大的昆仑不过短短一夜功夫,便像是被雪埋住了似的。
慕靖炎立于庭院之中,身姿颀长挺拔,恍若雪中松柏,从天而降的雪却没有一片能落到他身上。看着院中被妥善照顾的十株雾顶山茶树和被白雪覆盖的枯黄叶子,慕靖炎突然觉着有些可惜。
那么美的秋色。他记得,慕华的眼眸秀丽如秋,却不曾有丝毫萧瑟,尽是倔强。
有仙奴从一旁走来,几步的距离雪便扑满了肩头:“陛下,药熬好了。”
慕靖炎慢慢回过神来,走到屋檐下从端着药的仙奴手中接过药碗,伸手便推开门。屋内温暖如春,丝毫察觉不到外头是寒冬雪天。
一名仙奴一直静静站立一旁,时刻关注着床上之人的动静,随时照应。见到慕靖炎进来,仙奴便躬身退了出去。
床上之人已然昏睡五天。
慕靖炎从来不知,原来ròu_tǐ的恢复速度竟然可以这样缓慢。那日的伤口穿刺了慕华的腹部,天庭的医仙看过之后,只说好生修养不出两个月便可恢复如常。
慕靖炎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心急如焚。
轻轻掀开轻如蚕丝的被子,被子下年轻修长的身躯只穿了一条亵裤,腹部被纱布层层缠绕,伤口处沁出些许血色。轻轻把被子盖回去,慕靖炎在床沿坐下,含了一口碗中苦涩的药,俯身哺入昏睡着的人口中。
唇齿交缠。
药汁苦涩,但是对方柔软唇瓣的味道却格外香甜芬芳。喂完一口药,慕靖炎却仍旧流连忘返,轻吻噬咬片刻,这才喂入第二口药。
一碗药被这样分了八口才终于喝完。
慕华是在这日半夜醒来的。
身上的被子分明轻如蝉翼,却偏偏恍若置身火炉之中。慕华慢慢睁开眼,片刻之后才看清自己身处黑暗之中,在渐渐苏醒的知觉当中,身侧似乎还有人。慕华轻轻动了动手脚,却觉得有些乏力,才刚刚侧头想要看清周围环境,身旁的床铺却动了动,然后就看见面前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
“醒了。”慕靖炎低低道。
慕华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呆呆地看着他。
他的表情显然愉悦了慕靖炎,对方喉咙间笑声低沉,听的慕华整个人滚烫的几乎要沸腾,还未等他问出一句话,却只见对方蓦地俯了下来,薄唇印上了他的,轻柔撕咬。
慕华微微瞪大了眼睛。吻够了之后慕靖炎才重新抬头,目光沉静深远:“你睡了五日了。可还有何不适?”
慕华摇了摇头。除了腹部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痛,其他的不适是的确没有的。
“可要喝水?”慕靖炎又问。
慕华摇了摇头:“你——”这是为何?
慕靖炎耐心等他的话,却不想慕华只是说了个“你”字却再无其他。于是慕靖炎轻轻勾唇而笑,夜色里漆黑的眸中似是有火在燃烧:“别问为何,只是想这样,便这样做了。”说着轻轻吻了吻慕华的额角,温柔宠溺。
坠入了温柔乡中的慕华愈发觉得头脑昏沉起来,呆呆地盯着慕靖炎又看了半晌才终于重新昏睡过去。至此,分明知道对方不会有什么事的慕靖炎才终于能全然放下心,轻轻拥着对方睡去。
一个月后。
慕靖炎回了天庭,这些日子被对方十二个时辰片刻不离地盯着,对方顾忌着自己身上伤口,不让自己洗澡,慕华却有些忍受不了,慕靖炎前脚刚走,慕华后脚便去了后山的温泉中沐浴。
回头想想这段日子过的仿佛像是大梦一场一般。他心心念念了千年的东西,也志在必得了千年的东西,怎么就这样送到了自己眼前?若是早知道可以这般轻松,便是这场乱战来的再早些,让自己再多挨个两三下自己也愿意呀。
慕华宽衣解带,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的伤口。后背之处和腹部上的创口已然全部结痂,正在愈合,还有些痒痒的。碰水是自然可以的,至少少在水里泡会儿,也别碰到就行。
听说自己受伤之后昏迷的五天中,昆仑山上连着下了五天的雪,而自己醒后昆仑也雪停初晴,如今渐临早春,天气已不是十分寒冷,但是这温泉的温度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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