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既然如此,那去哪里看灯会?”
对面的人修眉一展,那抹清丽动人的笑意就跃然于眼底:“当然是本朝最为繁华的国都,梁京了。”
梁京不愧为本朝国都,在上元节这一晚,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两旁店铺林立,鳞次栉比,清澈的护城河缓缓流动,水面也被灯光映射,显出绚烂的七彩。
而倦莲慵懒绝艳的眉目与宁舒风清淡雅致的微笑,同样的风华绝代。他们四处赏景,谈笑风生,俨然不知自己也已成为了他人眼中的风景。
一路走来,绚丽精巧的花灯种类繁多,或小巧玲珑,或华丽大气,如同风仪多变的美人。倦莲早已看得目不暇接。
宁舒风看他神色好奇而欣喜,明显已经沉浸入节日的氛围,也不动声色地高兴。然而看他对着这么多花灯左右摇摆,举棋不定,便在一旁详细介绍。
突然倦莲眼睛一亮,显得紫眸明丽,神采飞扬:“看那个!”
宁舒风有一瞬间的失神。反应过来之后,才看到对方已经提着一个琉璃圆纱灯,走了过来。
这纱灯上下皆贴着飘逸的金色云纹,长穗如缕,流苏如水,薄薄的一层轻纱上,明明暗暗的灯影更衬得纱灯变幻多端,华美不俗。
倦莲得意道:“怎么样?”
宁舒风笑着点头赞同,问那老板什么价钱,老板笑眯眯道:“二位公子真是好眼力,这纱灯是我摊子上最好的一个,想要取走,要的可不是钱呐。”
宁舒风一顿,已猜到老板的意思,淡淡道:“请出题。”
老板依言出题。他本不欲卖出这个花灯,所以故意出了三个自认为最难的灯谜,却不料宁舒风毫无犹豫轻轻松松就给了答案,围观的人都纷纷叫好,他不好反悔,只得一边苦着脸一边忍痛割爱,默默祈祷下次可别再遇上这个人了。
倦莲在一旁看了,大为佩服地称赞了他一句。宁舒风只是清浅一笑,不作回应。
既然已经有了最好的花灯,倦莲对剩下的花灯便再也不感兴趣了,于是他们两人便沿着街道,欣赏起官府和民间特意组织的歌舞,见识那些从未见过的小玩意。
这时,正巧开始了迎灯神的仪式。
拥挤人群纷纷向街道两旁退让,让出一条宽阔的道来,只见五花八门的彩灯在前面领队,一时光彩炫美。后面是各种杂耍,什么高跷、旱船、跑驴,技巧十分高超,每次表演,都惊险刺激得让人群为之惊呼。
倦莲以前哪留意过这种景象?一时之间看得入迷,脸上笑容肆意灿烂,眼波流转,明艳绝伦。
宁舒风一双眼凝视着他,唇边笑容淡淡而柔和。
仿若这样看着他,能看到天荒地老。
直到夜色渐深了,街上的行人慢慢减少,店铺也开始关门,街边的花灯摊位都纷纷收起,倦莲才意识到他们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了。
一回头,见身边人眉目温润静好,倦莲微微恍惚,只听他道:“刚才经过一家客栈,我已经订好了房间。”
宁舒风在前面领路,倦莲跟着他走。
进了房间,宁舒风要来了热水,让倦莲先洗浴。倦莲洗完躺倒在床上,听着屏风后隐隐水声,犹记得今晚的盛景,有些难以入睡。
他自己茫茫然想着今晚,不觉间又开始回忆往日,连宁舒风什么时候洗完都不知道。回过神来,半睁眼模糊间见对方已经穿上了一层单衣,坐在床沿擦头发。
“无燃。”
“嗯?”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白渊的初遇?”
倦莲对于当时的情景已经有些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们交了手,却未打完,自己就被魔君叫回去了。
对方不知为何顿了好一会儿,才低低道:“记得。”
倦莲对于他的停顿很疑惑,睁开眼打起精神来想问仔细一点,却蓦地愣住了。
对方肌肤白皙,在昏暗灯光下,似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清光,刚洗浴完,如玉般润泽细致的眉目显得温柔动人,长长的墨发如流水般铺展在床沿,还有几缕带着水气垂落于他肩头,微微弯曲,落入了他修长颈子间,一直延伸到精致的锁骨下面……
眼前这个清雅隽秀的人,竟一下子变得活色生香起来,散发着诱惑的魅人气息……。
那薄薄的单衣,根本就挡不住泄露的春光,反倒勾勒出他美好的身体曲线。倦莲甚至可以想象到那柔软的衣物下面同样柔软,更是带着暖意的光滑肌肤……
像是被什么附了身,失去了思考,他猛地坐起,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一只手轻轻捏住那小巧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对方一颤,随即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在越来越凶猛的吻咬中,终于逐渐失去了控制,也大力吮吻回应起来。
直到双方都感觉呼吸困难,才放开了彼此,宁舒风不知道他还要不要继续,或只是一世情迷,便定定看着他的神色。倦莲却不管不顾,低低唤了一声舒风,一脸迷醉,另一只手开始伸入他衣内在那温软肌肤上抚摸游移。
……(和谐时期,h省略,勿怪~)
因为那是他渴望了那么久那么久、付诸全部情深犹嫌不够的人。他给予的痛,在结合的那一瞬间,统统化为无法言说的快乐。这已经不是身体上的肤浅快感,他只觉得空空荡荡清冷孤寂的心终于被填满。
倦莲。
我爱你啊……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要为你付出怎样的代价,忍受多少苦痛,我也绝不能忘记你……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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