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沾上的。”
“哦。”刘知泉眯缝着眼睛看李嘟嘟,没有追究,又把另外一只给他脱了,觉得是时候说秦慕白的事儿,“是这样的,他最近比较失意,喝得多一点,醉成这样,家里又没有人了,总是同学一场……”
“那别人为什么不收留他?”李听雨始终不乐意的。
“别人都是有家室的,哪像我老光棍带着小光棍。”刘知泉给李听雨捏脚,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轮换,“你拿回来的是什么?我就看到你丢了什么东西冲进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嗯?!”李听雨一下子站起来,水花四溅,“香肠,嫂子给我的香肠,你快去找,快去找,哎呀,我的香肠!”
刘知泉甩甩手上的水,叫他自己好好洗脚,洗了手跑出去找他的香肠。四下里没有,只好怕跪到地上看桌椅、柜子下面,唉,滚到柜子下面沾了好多灰尘。弄出来洗干净给他挂到厨房去,再晾晒几天比较好。
这时候,李听雨穿着拖鞋跟过来,看着他的两节香肠好端端的,心里终于爽快了,脸色终于好看回房间爬床上去。
这一夜,刘知泉没睡好,想着隔间的秦慕白。晚上喝酒时他眼泪默默流,脸上装笑,嘴里说的话,虽然是醉话,也是悔改诚意十足的,连带着觉得自己这些年都走错了道,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统统否定。字里行间透着对自己深深的厌恶,刘知泉听着觉得难受。
秦慕白本不是这样的,刘知泉还记得大学时候的秦慕白,一天到晚喳喳呼呼,没什么心眼儿,跟大家关系都好,虽然不是什么绝顶的人物,至少是个舒服的人。要说错,错在他没能“沉”下来,随着浮躁的社会大浪潮,跟着就去了,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没有想过。大家都觉得那样好,我就奔着那样去,适不适合,从未考虑。这样的人,活得不由自己。
李嘟嘟翻身,被子拉开,灌了冷风,刘知泉给他压压被子,却把人弄醒了,李嘟嘟揉着眼睛嘟囔,“你怎么没睡啊?”
“这就睡,你别说话,快躺好。”刘知泉见他要撑起身子来,怕他冷着,赶紧说话。
李听雨挡开他伸过来的手,说:“你是不是在想秦慕白?”话说的嘟嘟囔囔的,话的意思却是清楚的厉害。
刘知泉不打算掩盖了,嗯一声算是回答,李听雨伸手把台灯打开,这时候他眼睛清亮,已经清醒了。看着刘知泉,没说话,靠过来抱着他的身子,把头搁在刘知泉的胸膛上。
刘知泉怕他冷,把被子盖过来,也抱着他。其实老早就反应过来,这样过分亲昵不好,对自己不好,对李听雨也不好,可是这就像一个养成了好多年的习惯,要摒弃,就像割掉身体的一部份那样艰难。
“我在想他怎么走到了这个田地……”刘知泉揉揉李听雨的头发,因为戴帽子感觉很死板。
“那是他做事不动脑子……”李听雨逮住刘知泉的手不让他揉自己的头发,“不许你同情他。就算你曾经喜欢过他也不行……他到底哪点会让人喜欢!”
“他……嗯,那是嘟嘟你没有遇到他好的时候,你遇到的是已经不怎么好了的秦慕白……”刘知泉说起来心中一阵唏嘘。
“你在帮他狡辩,你看我遇见你就一直都很好,你遇见我也很好,从来没有变坏,孙文婷、江奇文、黎央北他们也很好,大家都一直是好的时候,就他有不好的时候,那是他本身就不好……”李听雨想一个人好就是好,坏就是坏,怎么还能有好的时候,坏的时候,刘知泉净胡说,“照你那样讲,我也有好的时候,坏的时候,那你说我什么时候坏了?”
刘知泉笑,李听雨就说:“说不出来吧!我就一直都是好的,不可能有坏的时候。你说不过我,就要听我的。不要和秦慕白牵扯,他不值得你喜欢,你也不要想着能把他再变好。”
“李听雨,你背着我偷偷抽烟的时候就是坏,年纪小小的不要抽烟,肺经不住熏。谁说我说不出来?”刘知泉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的三好男人,而且鼻子灵,李听雨吃多少糖果都没用,盖不住烟味。
李听雨背脊一凉,条件反射减轻自身罪孽,“江奇文和黎央北也抽,江奇文是大烟枪,不能只批评我,他们没带好头。”
刘知泉摇摇头说:“他们两个都成年人了,我管不着,你还差岁数,不许胡来。再说了,小北劝过你对不对?他只是应酬的时候抽,你呢,问着他要烟,李嘟嘟,我今天正经的通知你,若有下次,后果自负。”
李听雨想着黎央北背叛自己,一定要报复回来,耳朵里听见刘知泉下最后通牒,答应之前不忘提说自己的条件,“你明天早上把秦慕白赶走。”
“不许再抽烟。”刘知泉也讲条件的。
“你答应我呀!”李听雨还着急了。
“你呢?”刘知泉反问他。
“我答应你,答应你,不抽了,反正抽也是因为好玩儿,以后不玩了。”李听雨答应的脆生生的,“该你了。”
刘知泉便说:“明天他离开,这个事情就算结束了。”
“嗯,呵呵。”李听雨高兴地嘟囔,蹭蹭刘知泉儿,安心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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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要我送你?”刘知泉把围巾给李听雨围上,看着他戴了手套的手笨手笨脚的抱起古琴。
“干嘛要你送?你快把家里那人处理了别在我面前演好人,难不成我还迷路呀?”李听雨跺跺脚,出门,跟江奇文约好先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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