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白翌在用电脑,不停的移动鼠标。我重重地甩上门冲到他面前,把那团头发扔到他眼前,激动地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恶心得要命!”
白翌转过面来,推了推眼镜,看了看我,挑着眉毛说:“这是头发,就是纠缠今天晚上那个女孩的东西。你…你明天还是和我一起去吧,也许可以帮个忙。”
我掸了掸手,厌恶地看着那团东西回答道:“不去,那东西太恶心了。你得想办法帮我弄干净,否则别怪兄弟我不客气!”
白翌嘴角抽了下,于是慢条斯理地说道:“对了……你还欠我两百块吧。去了的话,可以延期再还。”
我一时语塞,想起来前段时间手头比较紧,借了白翌两百块,我以为我和他都忘记了还有这码事……
“两百……以后再说,反正我不会赖。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我前面看到了多恶心的场面,这团头发太臭了。”说到钱,我口气立马软了下来,欠了人家钱实在没有对人大呼小叫的底气。
我泄气地坐在椅子上,头发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低水,我厌烦地甩了甩。毛巾还在浴室里,本该去拿的,但想起那里面的头发……还是算了。
白翌把那团头发扔进烟灰缸里,拿了打火机点燃头发,火焰串得很高,那团头发很快地燃成了一滩灰烬。火渐渐灭了,散开一阵烟来,居然是青绿色的。
房里弥漫着犹如腐烂尸体般的臭味,我捂着鼻子问道:“老白,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东西是你带来的吧,你在外面怎么弄我管不着,但是别把这种东西往咱们住的地方带啊!”
白翌站起来,开大了窗户,让那股恶臭可以快点散去。然后对我说:“事情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一定会明白,还有快把衣服穿起来吧,你也不怕冻啊。”
身上的睡衣很薄,让冷风一吹,还真是止不住地打哆嗦。我搂着胳膊,索性抖开被子把自己半裹了起来,反正要睡了。
白翌又坐回来,靠在椅子上沉默,大概是在考虑从哪里开始说。我裹着被子端正地坐在床沿,等他开口给我讲这个事。
“前面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她叫周铃,是一个戏剧学院的学生,主要学习唱青衣。对于一个从事戏剧艺术的人来说,除了自身的功底和艺术修养外,一套可以配的上自己名气的行头很重要。”
想了一阵子白翌终于指着那根长头发开始说:“周铃得到了一套很昂贵的青衣行头,而当中最显眼的是那副头套,这根头发就是那头套上的。”
我看了看那头发,发现它牢牢纠住了我的那根法丝,就像两根头发缠在一起一样。我皱着眉头,等着白翌继续说下去。
“周铃的唱腔很好,是戏剧学院力捧的新人,她唱的青衣更是得到了老一辈名角的肯定。但是像她这样的新人,不可能马上就拥有一套非常昂贵的行头,但是她却得到了这套发饰。于是幸运的她在戏曲方面节节高,但是怪事却接踵而来……”
“ 就像我碰到的那样?”我说道。
“嗯……不太一样,这也许和人有关系,至于具体的问题,明天我们直接去问周铃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其实是很早以前就想写的一个故事,但是一直觉得很难把握。。。大家都去过澡堂子吧,我是每次去都觉得下水道那些漂浮的头发很恐怖,感觉像有生命一般。所以就有了一个写头发的故事~~
发(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终于再消失了三篇文,重写了三遍后……此章节结束了。呼呼。这篇文时间拖了长了。青丘十分的抱歉,但是先是电脑坏掉。最后是格式都无法输入……但是依然写完了~希望大家喜欢这个关于执着,痛苦挣扎的故事。头发是美丽的象征,但是泛滥的美丽就变得无比糜烂恐怖了。呵呵。
谢谢各位,请继续支持鬼话连篇系列~~鞠躬~~~~
夜里我做了梦,一个又一个镜头从眼前划过,光怪陆离,完全不明白是些什么。但是有一个反复出现的场景,那是一个戏院舞台,台下一片漆黑,气温很低,冷得可以哈出热气的感觉。漆黑的台下全都是人,人影憧憧,窃窃私语。而我站在舞台侧面的那块黑色幕布后面,黑色的幕布就象是追悼会上的布帘。
舞台上只有一点光,我看见上面的那个女人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未束起的长发垂在身后,象拖着条有生命的黑蛇,随着她的身形抖动着。
一条条白色的水袖从我眼前抚过,耳边尽是些咿咿呀呀听不明白的唱腔,哀怨悲愁。我就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梦里纠结了一整夜。
一宿没有睡好,起来的时候感觉眼睛酸涩得很,我郁闷地搔了搔头发,发现自己的头上拉出好多根长头发来,于是背后一冷,昨晚的事情又回想了起来。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发现白翌正在一边吃早饭一边看着今天的报纸。看他那副悠闲的样子想来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所以咕哝了一句我就往洗手间去了。
虽然昨天怕得不敢进去,但是,是个人就不可能一辈子不去上厕所!我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或许是一个晚上的怪梦,我精神十分恍惚,迷糊地拿起了漱口杯,拿起牙刷就胡乱地在嘴里捣腾。
刷了一阵子后,我把牙刷从口中拿了出来,在牙刷上居然缠着几根很长的头发!我马上对着镜子,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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