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道:“同志你是这个本地人?”
我心里好笑,这年头有称呼帅哥,有称呼兄弟,有称呼先生的,但是已经很少人会用同志来互相称呼了。我摇了摇头说:“不是,听你口音你是北方人吧。”
军人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是长春人。”
既然说话了,那么总得交谈交谈,否则就显得太冷漠了,而且对方显然是一个当兵的。他因为一直猫在树从里,头发上还有一些树叶子,感觉有些可笑,裤脚管上也是泥土,乍一看完全就像是一个铺草坪的园艺人。这个时候我发现这小子的手有些奇怪,粗糙得上面的皮肤都已经皱起来,还有一些褐色的斑点,看上去有些像老人斑。
军人发现我在观察他的手,于是不自在的握紧了拳头,然后憨实的笑着说:“呵呵,我的手有什么问题么?对了,我叫韦妥,过去是炮手,小同志叫什么名字?”
果然是军人式的发言,说话的时候脖子都不歪一下,我暗自想原来他是炮手那么难怪手会如此粗糙,估计是因为一直接触火药这样的东西,使得手的颜色都已经变了,所以说军人才是钢铁长城啊!我从小就想要当兵,但是个子和体格都不达标,体检没给通过最后只有作罢,一想到这位居然是一个炮兵,实在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我认真的回答道:“我叫安踪。过去也想要当兵。”
韦妥哈哈的笑着,但是依然没有把脸转过来。车子开得有些摇晃,窗户上都是一丝一丝的雨滴。我于是就问了一些关于军事上的知识,又问道那大炮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威风。他被我问的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着说:“小同志还真的是想当兵呀。”
我搔了搔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这身板,那么麻绳,体检都过不了,除非有后门,否则估计连把冲锋枪也扛不住。”
韦妥说:“也不是那么绝对的,我们排里以前就有一个小兵,特别的瘦弱,吃饭和小鸡子似得,最后也成了一位出色的战士。”
我羡慕的看着他,不过现在当兵也不现实了,也就不去做那种不实际的梦。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好似回忆着一段十分久远的事,他喃喃的说道:“那个时候大家都叫他豆子,他却一点也不介意,在他们那里豆子和种子是一个意思,他认为他自己是一颗可以长成大树的种子。后来他的确成长为一位让人值得敬重的军人。”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说道这里我总是感觉这个韦妥的身上有一股怪味,说不上臭,但是很怪。可能是因为前面一直钻在草堆里的缘故,说到这里我就想要问他到底在找什么,大半夜的,如果东西不明显是找不到的,还不如明天白天找。
他听到我的提议又是微微一笑,但是并没有回答,只是说说出来,我会觉得他是一个傻子。既然人家不说,我也没必要追问。我又和他瞎侃了一些事,很快一站路就到了,韦妥起身说自己到站了,临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包东西说:“难得咱们有缘,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送你,这个是花种子,你这个季节种下来是最好的。还有就是……”
司机是一个急性子,刚开了一下门,就迫不及待的关门想要开车。韦妥只说了前半句话,就匆匆挥手下了车。我有些发愣,这样的剧情貌似我表妹过去看过的某一部日本动画片里有过描写,叫什么……花仙子?只不过主角是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小姑娘。于是我很好奇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花的种子。小包是用从老式的本子上撕下来的纸包裹的,纸头已经旧的发黄,我打开一看就发现有数颗黄绿色的豆子一样的东西。一时还真的看不出是什么花的种子,想着干脆回头问问白翌看看,或许他能知道。如果真的不知道也就找个盆子洒下去,开不开花就是天意,开出什么也是天意。于是我把种子塞进包里回头想要看看韦妥往那个方向走,因为车子开得快,我研究种子的时候韦妥已经不见了,但是在更远的地方有一个白色的人影,静静的立在马路上,没有动也没有走。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什么也没有说。在车子上最好不要说一些不吉利的话,否则说出来只有招人骂。
但是此时司机貌似也通过后视镜看到了那影子,低声的咒骂了一句晦气,踩足了油门就开过去。乘客依然犹如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我向车窗外看去,外面依然十分的昏暗,因为雨下大了,道路上的灯光根本没有办法发挥作用。一路开下去,我除了模糊的看到一些建筑轮廓外什么也看不见。我有些坐立不安,心里顿时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我看了看其他的乘客,他们都没有发现那个东西。面无表情的坐着。我心里安慰自己道:“靠,今天出门看了黄历,大吉大吉!百无禁忌,不会遇见怪事的。”于是我又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渐渐的我发现司机开得速度变慢了,甚至会开开就一个急刹车,仿佛看不清楚前面的东西。车子开得犹如像是一个出殡的灵车。周围的空气突然下降许多,这样的状况让我捏了一把冷汗,照他那么开发,开到明天估计也到不了站。我左顾右盼的想要确定这里到底是那个站点,于是用手擦了擦玻璃窗户,突然我发现在车子的后面那个白色的影子,已经贴着我的车窗了,我看不见它的样子就发现它的手毫无声息的垂在一边,仿佛就像是出殡时候的纸扎人。我靠,我们车又不是棺材!居然一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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