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竟上前一步,急切而担忧的沉声道:“事已至此,父皇再有遗命,四哥也不能遵从。这是关乎多少人身家性命的事,四哥千万不能犹豫啊!”
李引没说话,反而低下头去看佛珠上细细的纹路。到了这时候他还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板着脸,目光幽沉。但是如果细看就能现他眉峰轻轻拢着,含着愁似的不能舒展。
宗竟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走过去按住他肩膀,向下压一压,叹道:“四哥,永远都不要忘记我们受过的苦。你如果心慈手软,那父皇殡天之日就是你我兄弟下地狱之时。”他皱皱眉,又低低的笑开了,手上用力:“我是不怕死,那样的十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受不得的。只是你,四哥,你不应该被老八他们那样糟蹋!”
李引全身微微一颤,眼睛里闪动两下。用拿着佛珠的手把他的手从肩上拿下来捻了捻,勾起唇角:“他们欠十三弟的,早该拿回来了。”
这话说的重之又重,听在耳朵里却又是轻轻的,像是他在和宗竟耳语。
说实话,这场戏其实能让两个人挥的东西不多,很多来自前尘往事的伤疤都刻在心里,不允许他们表现分毫,但是还要让人看出来,这就很难为人了。
好在李引和宗竟做的还不错,这一点从郭一良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
周瑾倒是比他情绪外放一点,甚至还轻轻拍了拍手说:“演得很好,辛苦了。”
宗竟最先回过神来,甜甜的笑着:“不辛苦,演得很粗糙,让导演们见笑了。”
李引也跟着点头说:“让导演和主创老师们拨冗前来,我们很过意不去。”
郑燃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紧紧盯着郭一良。
郭一良回望着他,一开始还是严肃的不得了,后来突然笑了:“你花钱要捧的人,别说还有演技,就是没有电视剧也要照拍不误不是吗?好了,看也看过了,就按照之前说好的角色给他们好了,大家收工!”说着振臂一呼,拉着他的人出去了。
把利害关系说的这么明白,却半点正经的评价也没有,这个人比外界传的还要要求严格啊!
十三阿哥这个角色本来能挥的东西就不多,对于宗竟很多时候本色出演就够了,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表演。
随手拿起桌上一串葡萄,他一边吃一边含糊的说:“人都走了,我们干嘛去啊?”
李引拍他一下,葡萄差点掉在地上。他自己现在都不敢在郑燃面前出丑,宗竟却在这里毫不避讳,简直是丢他的脸。因为没听到导演评价演的好坏,他心绪不宁的看向郑燃,苦着脸说:“是不是我们表现不好啊。”
郑燃笑着站起来,带着他们出去吃宵夜:“剧本回去好好看,真正表演起来有的是时间可以修正,现在不用急。”
等他们三个一起下了楼,郭一良等人已经走得没影了。
车子还没开过来,三个人正在门口聊天,就看见突然有辆跑车停在眼前。
车门打开,二少爷穿着薄绒大衣钻出来,脚下的皮鞋亮的几乎可以反光。不知道是新造型还是怎么,他额前垂着一绺头,两侧却擦着耳朵剃短,整个人看起来既精神又温柔。
然而一张嘴还是不饶人的:“呦,左拥右抱的这是干嘛去啊!”
郑燃一向坐得端正,站得笔直。被他一说连忙左右看看,现李引和宗竟确实挨得很近,勾肩搭背的有些不像话。自己却和他们离得有点远,怎么看都和左拥右抱差出十万八千里呢!
郑燃现在跟他说话随意很多,老熟人一样笑了笑,他走下台阶:“天晚了出去吃点东西,难得二少爷披星戴月的过来,要不要我叫全公司的人回来加班啊?”
近看才知道那剪裁漂亮,线条流畅的大衣是被霍云铎披在身上的,他向前走两步,衣服下摆在秋风中轻轻一晃,怎么看怎么潇洒:“我听说你要投拍电视剧,是看我前阵子在这上面摔了一跤想要扳回一局才决定这么干的吗?”
郑燃舔舔嘴唇,还没来得及说话,眼角余光先扫到开过来的商务车,便回头对着那两个人招手。
车子稳稳停在面前的时候,郑燃让李引和宗竟先坐进去,而后抓住车门敷衍着说:“有好本子才要拍,我没必要在已经错了的事情上死磕。”说着就要关门,被霍云铎一把按住,不得不说他的眼神在黑暗中亮的吓人,语气也不友善得很,郑燃甚至听到了轻微的磨牙声:“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好本子让你放着自家的艺人不用,非要用我大哥的人不可?”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吃味的意思,郑燃知道他是怪自己敌我不分,一时间也不方便在这多解释,只好说:“事情一两句也说不清,二少爷如果不忙可以跟我们一道去垫垫肚子。”
这话似乎正中霍云铎下怀,他抬腿就往车里迈,郑燃还堵在门口,被他的动作顶的措手不及,亏了李引从后用手托住,不然铁定要撞到头。
霍云铎向后看去,一瞬间目光森冷,李引被他看得头皮麻,好办点才缩回手去。
宗竟扎在最里面的座位,小声地替他打抱不平:“什么嘛,当自己眼睛大啊,逮谁瞪谁!”
李引拍拍他,让他老实点。
其实霍云铎刚才那一眼也不见得有多凌厉,吓人还不至于,只是那其中占有欲十足的感觉让人震撼不已。
之前公司就一直在谣传郑燃和二少爷关系不一般,以前他还不信,现在看来怕是真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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