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淡定的说话声,兼有其他人的散漫话语,隐隐传进我耳朵。无非还是贵族子弟的轻浮调笑。
我火冒三丈,用力打开门走出去,再狠狠甩上门,离开这个令我颜面扫尽的地方,离开那群不知疾苦仗着资本只懂fēng_liú享乐玩弄别人的社会败类。
我没有搭电梯,我需要靠耗费体力来发泄自己满腔的怒火。
于是在三楼楼梯上,他追上了我,但他没有拉住我,连话都没有,安静地跟在我后面,随我走出了“ ”。
我没有去想他怎么知道我走的是楼梯,我只是恨!东方御,看看你带来的究竟是什么!每每当我以为可以平复时,那些不堪又被毫无预兆地揭开来!嘲笑、羞辱、玩弄!真是够了!
我越想越愤恨,脚下步伐易显快速,带着凌厉的气势。
他始终跟在我身侧,一声不吭,也不阻挡我。
看我走向马路,他终于拉住了我。
“放手!”我头也不回,用力甩脱他的手。
“一起走。”他语气并不强硬,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轻柔,但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放松。
“放手!”我还是那句话。
这回他没说话,我的手臂依然在他掌握中。
“别忘了这是在哪里,已经有人在看了,你还不放?怎么?嫌我还不够丢脸?”我冷笑。
他还是没说话,神色却一阴,却是二话不说地拽着我往他车子停靠的地方去了。
被这样毫无尊严地拽着走,想必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舒服吧!
我的怒火终于饱胀到极点,不顾一切地开始挣扎起来。
“不想更难看就不要乱动。”耳边威胁的话语响起,加诸我手上禁锢的力道明显加重了。
我愤怒地瞪起眼睛,因极度高涨的怒火而浑身发热,却在抬头看见了他眼底的阴沉,那股子若隐若无的阴霾狠戾,瞬时令我热度降了几分下去。
我不由一个怔愣,不觉放弃了挣扎,就这么一会的时间,我已经来到了那辆法拉利旁。
我回过神来,又是气得发抖,却无可奈何。
夜无眠 rebecca
2008年2月22日凌晨
耽 行天 下
第八章 职权(1)
我一声不吭,望着车外漆黑的夜色。
一路上一直很寂静,只闻轻轻的引擎声,我也没问他会去哪儿,等停下来时,我才发现原来他驱车来到了海边。
坐在车里,我没有动,只是依旧望着车窗外那月夜朦胧下的海面,倾听那浪涛声。
我向他要了烟,点了深深吸了口,感受那渐渐充斥肺部的味道,带着颓废的滋味,我眉头一直似有若无地微皱着,烦躁的心情却因此渐渐平息下来。我放任脑子中空,缓缓吐出烟雾,任视野被淡青的烟雾模糊再清晰再模糊再清晰,低眸看着指间火星忽明忽灭,我的心情说不清的复杂。
“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了?”
我没回答,却在心里自问他的话。
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眯了眯眼睛,略略沉吟着,弹弹烟灰,又吸了口。
我其实并不喜欢烟味,只是心情不好,无处排泄的时候似乎就会习惯性地吸几口,看淡青色的烟雾缭绕盘旋,迷蒙了视线,却在这片烟雾迷朦中让心境逐渐清明。
大概是三年前开始的吧……
原来,我真的改变了很多啊……
我不再高傲,不再有雄心,而甘于平淡,一切源于三年前。
我不禁嗤笑。
笑里只有我自己才懂的落寞和凄凉。
我把手肘搁在降下了玻璃的车窗上,一言不发,径自吞云吐雾,望着时而清晰时而朦胧的海面。
他很聪明,没再开口,更没再提及桌球室的事,这样的静默反而能让我平静下来。他知道他说得越多,只不过是越火上浇油而已。
——这种时候,他说什么都是错!
车内一直都是静默的,除了隐约入耳的极其轻微的呼吸声和不时从海那边传来的浪声。
我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我只知道我连续抽完三根烟后,又静默地坐了许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久到我看着海面的脖子都僵硬酸疼了。
是的,我一直把头对着外面,看都没看他那边。
我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什么态度去对他。
所以我只能来个眼不见为净——在我理出头绪前——即使他就在我身旁这个不争的事实,即使他的存在感是那么强烈。
然而,凡事总有尽头,结局是简单的,过程却是复杂的。
沉默也有尽头。
“东方御。”我说。声音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很低很沉,也很平稳,没有一丝感qíng_sè彩。
这是我第一次当面叫他的名字。
他似乎一愣,侧头看我。
“我们现在的关系像什么?”我轻轻道,依旧看着车外暗沉的夜,神秘的海。
很久没听到他回应,我在心底笑了声。
我微微侧头瞧他:“你也说不出来么?”
他眉头一皱,静默片刻,开口:“你想说什么?”
我垂眸一笑,笑声却淹没在了喉咙口。我复又一片淡然,移开视线,望着晦暗不明的前方,神情几分飘忽,几分迷离,几分淡薄,还有几分平静。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场合,无论你是否恼火,吵是没用的,既然是成人,那就用成熟的方法来解决事情,不管怎样,总归要先试着用道理来说话吧!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是下一步的事了。
我很理智地平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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