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蘸了些许油,往烤架唰唰几下抹了,放上肉,不时翻个身,在中段撒上调味料,拿刀切几个口子,翻身,等待,再翻身,肉油慢慢溢出来,不一会鲜肉就呈现出美丽的色泽,代表着火候已够。
瞧瞧!色泽匀称美观,香气四溢,更不用说焦了,连影子都没有。
我扭头看了看垃圾筒里的残骸,不由一个发抖。
再调回视线,拿起一串羊肉,扔进嘴里,细细咀嚼,果然美味。
我一边吃一边再从盘子里拿生肉放到空出来的烤架上,这次不用预先再洒油,直接放上就可以了。
我完全无视身边还有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他却自在地不用招呼就径自拿了我烤好的食物,装进盘子,对它一番装饰,最后刀叉齐出开始享用。
眼角余光瞄到他的动作,我不由翻了翻白眼。
“棒极了!”他大赞,“你怎么弄的?”
我扫了他一眼,回头继续照看食物,不冷不热道:“受热不均匀肉就会焦掉,这是常识吧!越大的越不好弄,鱼就更要当心了,太大容易焦,而且时间一长它的表面就容易过度失水风干,烤的话挑中等的就好。调味料要放得是时候,这样才能真正入味,当然也要适量。”
“受教受教!”他连连点头称是,又叉了块牛肉过去,吃得畅快。
他很讲究,每片肉都只要六七分熟,卷上生菜,滴些色拉,然后才慢慢品尝,不时喝口酒。我却嫌烦,直接烤熟了就扔进嘴里。
“嗯!我来我来!这次一定成功!”他吃完烤架上的东西,挤了过来,学我的样子做起来。
十分钟后,我看着又一堆狼藉,无话可说。
这么弄不像的人,却还这么挑剔,甚至尽给我添乱,我实在看不下去,接过了手,把他赶了开去,不让他这么浪费食物。
他没有异议地遵从我的决定,乖乖在一旁等着食物上桌。
一盘盘美味自我手下诞生,顺利进入我俩的肚子。我还是无法理解这个真有这么难么?他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弄砸?
十分,二十分,半小时……
他原先拿的早没了,被他浪费掉的不少,现在的已经是他第三次拿的了,这次多了些蔬菜,他说来刮油的。
虽然我刻意不去理会他,但还是知道他总是把目光放到我这边,几次不小心视线交会时,他都会对着我淡淡地微笑,我照例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不予任何回应。
我依旧在烤,他依旧在吃。当然还有,对我笑。
气氛似乎微微和谐了点,不再那么针锋相对。
然而,渐渐地,我突然发觉不对劲起来。
站在烤架旁的人是我,而坐在桌边吃的人却是他?
什么时候角色互换了?
我讨厌油烟味,更讨厌这种油腻的感觉的,不是么?
我看着沾了油渍的双手,再看看面前正在烤的食物,皱起了眉。
他强行把我带到这里,说是什么有趣的事,结果是烧烤自助。
起初我安然远离厨疱,他忙得焦头烂额,我一身清爽,结果是我烤得满身油烟,他却吃得津津有味!
我的眉间的川字更清楚了些。
看着他吃得心满意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我和该就是烤的那个?我彻底无语,接着咬起牙来。
我十分怀疑之前是谁说要烤给我吃的?
事情是怎么演变至此的?
而且,好像是我主动上前的?把他赶走,自己却不顾一向厌恶的油烟烤东西给他吃?
!我暗骂自己一句。
我开始恨起我自己来。
“喂!你来弄!”我朝他喊。
“嗯?你知道的,我做不好。”他无辜地看着我,但还是走了过来。
“我饱了,要吃你自己弄。”我淡然道。
他一个沉思,随即笑道:“这样,那就到别处走走吧!我也吃得差不多了。你的手艺超级棒!”
是你自己太滥吧!
我瞥他一眼,不予置评。
夜无眠 rebecca
2007年10月23日夜
第四章 隔阂1
游 戏
第四章 隔 阂(上)
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从来都不喜欢。
远离了人群,沐浴在星光下、漫步在河堤上的,只有我和他。
天彻底黑了,郊区光害没那么严重,其实是没什么光害可言,繁星镶嵌在夜幕上看得更加清楚,一闪一闪的,极其漂亮。
月亮悬挂在高空,月色皎洁,映照得江面波光粼粼。
微风掠江而来,吹拂在脸上、身上,有股说不出的舒坦。
周围很安静,我们都没有说话,好似一开口就会打破了这份恬静宜人。
我看得一时有些失神。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在美国,我一向喜欢清静,他就常常会开车到无人的海滩或郊区,也是这样的夜空下,这样的氛围……
我有点恍惚了。
站定在堤岸上,我微微侧头看着他,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朦胧,安静地望着江面,神情幽思。月色下的精致面容带着淡淡的忧愁,淡淡的寂寞,淡淡的柔情,淡淡的迷惘,就这样淡淡地看着前方。
或许朦胧的并不是他的身影,只是此情此景给我的一种感觉而已,让他看起来不像是平日里那个坐在高位的人,手握重权,呼风唤雨,而是一个带着丝丝伤感的寻常人。
就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得厌恶他、怨恨他。
许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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