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嗯”了一声,动了动,似乎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第十七章
次日,杜琬懒懒地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帐顶,愣了会儿神,眨眨眼,前一晚的一幕幕浮上脑海,脸上又烫了起来。杜琬把被子又裹得紧了些,心底却涌起一丝又一丝的甜蜜,嘴角也不自觉地带上笑意。仿如感觉到了什么,往身上一摸,里衣好好地穿着,转了转头部,身侧也是空空的。莫非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隐隐有些失落,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不料腰部一软竟一下没坐起来。股间隐约传来一丝不适之感,杜琬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捂住了嘴,是真的,他和柏礐,真的……“琬,你愿意,和我一起,万劫不复么?“蛊惑般的声音犹在耳畔,心跳得好似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杜琬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似有若无的欢爱气息萦绕在鼻端,杜琬觉得脸上又烫了几分,随即又有些迷恋地嗅了嗅。思绪纷乱,一会儿欣喜于两人的两情相悦,一会儿又暗骂那混蛋怎么能那样对自己,一会儿又为两人的前路感到迷茫无措。从被窝里探起头,杜琬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一大早的,柏礐去哪儿了?
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慌乱,顾不得身上不适,杜琬一下子坐了起来。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何旻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少爷,起了么?”
杜琬不由吓了一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得整整齐齐的里衣,定了定神,深吸了几口气,才仿若无事地开口:“起了,你进来吧。”
刚洗漱完毕,就见柏礐端着早点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心头一暖,面上却故意绷了起来:“哟,副都统进门都不知道要先敲门的吗?”
柏礐当然不怕他,将早点放在桌上,笑道:“那不知这顿早饭可否抵消末将的不敬之罪?”
杜琬“哼”了一声:“那可得看这顿饭合不合本将的胃口了。”
对视一眼,两人忍不住同时破功,杜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柏礐则是大笑出了声。意识到何旻还在旁边,杜琬收了笑,故作严肃道:“别笑了,快吃饭。”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三人饭毕,趁着何旻收拾走碗碟的功夫,柏礐蹭到杜琬身边,弯下腰轻轻搂住,柔声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瞬间又想起了昨夜的旖旎,杜琬面上一红,垂下脑袋,一会儿,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随即听到身后那人轻笑了一声,不由一阵羞恼,转身瞪去,却一下子被对方逮住了双唇。“呜呜”了几声,似乎在表示抗议,却在唇舌交缠间化作了暧昧不明的□□,准备飞出的眼刀也在对上对方含着笑意与柔情的双眼时收了回来。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杜琬倚进身后的温暖里闭上了眼睛。
直到柏礐从唇上离开,杜琬才缓缓睁开双眼,却见柏礐拽过一张凳子在身旁坐下道:“对了,早上我刚听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儿,还是和你有关系的。想听不?”
“和我有关系?”好奇心顿起,问道,“何事?”
柏礐立马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道:“你知道戎族那群蛮子怎么传这一场仗的么?”
“怎么传的?”吃定这人最后怎么都会告诉自己,杜琬也不着急,只是顺着柏礐的话很配合地问着。
谁知柏礐却没有回答,而是笑了起来,先是咧开嘴角,接着笑容渐渐扩大,带到笑容布满整张脸,柏礐仿佛再也抑制不住一般仰头大笑了起来。
杜琬先是不解,随着柏礐笑得越来越厉害,不由怒道:“笑什么笑,快说!”合着你耍我玩儿呢?
柏礐好不容易止住笑,摆了摆手,道:“抱歉抱歉,只是我一想起来就觉得实在好笑。”顿了一下,见杜琬似要发作,忙道:“你知道吗?他们说你设下计谋,先是离间了嵬名赫和野离恪,让他们互相争斗。然后你又花言巧语地骗取了嵬名赫的信任,让他和你一起消灭了野离恪,然后又在背后捅了他一刀,导致戎族现下群龙无首,有些部落甚至已经开始了西迁。”
杜琬皱眉:“虽然说这两人闹矛盾和我没什么关系,但这后半部分倒基本符合事实。到底有什么可笑的?”
柏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道:“这不是好笑的。好笑的是,你知道他们说你怎么离间嵬名赫和野离恪的吗?”
杜琬没办法,到底十分好奇,只得问道:“怎么说的?”
“哈哈哈,他们说,上次野离恪来攻城,结果城没攻下来,倒和你杜都统起了惺惺相惜之情,然后你们就开始飞鹰传书。后来你就在信里唆使他代嵬名赫而自立,于是野离恪就反啦。”
杜琬听了,不觉莞尔:“这都什么?我要是有这能力策反野离恪还用得着在这儿绞尽脑汁想怎么出击戎族么?这戎族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柏礐似乎又要忍不住大笑了,见杜琬又瞪起了眼睛,连忙忍住道:“他们还有的说呀,你其实是狐狸精变得,不仅能变成男子,还能变成女子,倾国倾城闭月羞花,还能腾云驾雾御风而行,惹得野离恪和嵬名赫为你神魂颠倒争风吃醋,于是大打出手直至双双命归黄泉。哈哈哈,真真笑死我了,啊哈哈哈哈哈。”
杜琬从听到“狐狸精变得”那句开始就觉得不对,听到最后差点没气歪了鼻子。见柏礐笑得眼泪都差点下来了,更是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这都什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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