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才想起来他是杜老板的门生,反过来安抚他道,“也不用这样着急,慢慢来就是了。我还要想个由头呢。”
孟青皱着眉头,说:“都已经出了那么大的事,还用想什么由头?我明天就去跟杜先生说,先请个人跟着你,等手边的事忙完了,我就什么也不管了,专心去给你当保镖。”
傅玉声故意逗他,“好呀!孟老板,可要是别人问你,怎么去当保镖了,你怎么说?”
孟青却不觉得有什么,“我也给红花当过保镖,我刚来上海的时候,还拉过黄包车呢,这也没什么呀。”
他一提起骆红花,傅玉声就不高兴了,想起以前听过的传闻,都说他曾是骆红花的跟班,后来成了保镖,再然后一步登天,也不知有几分真。
他想问,却又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只好慢慢的扇着扇子,不再说话了。厨房里的确热得厉害,不一会儿就满头是汗。孟青也是汗如雨下,拿过扇子来给他扇,说:“等等水烧热了,三爷冲一冲,换身干净衣裳,我带三爷出去吃饭。”
“吃什么?”傅玉声眯着眼睛,任由他扇出一阵阵的凉风,虽然热得心烦,却又觉得很是舒心。
“三爷想吃什么,只要上海有,我就请三爷吃。”孟青说得很认真,傅玉声却笑了起来,没说什么。孟青上楼去拿了干净衣裳放在外面,自己提了一木桶的凉水,犹豫了一下,说:“我先冲一冲。”
傅玉声说好,还要帮忙。结果试了试那一桶水,倒是提了起来,只是水摇晃着,漾了出来,打湿了孟青的鞋,孟青笑出了声,抓住他的手,说:“三爷,这些事哪里还用你?”
又让他站远些,小心被水溅湿,傅玉声只好讪讪的收了手。
孟青说完就背对着他脱了衣裳。他的腿有点软,掂了掂才提起桶来,然后一口气举了起来。他的手抖了起来,大约是拿不住,于是狠狠的将桶一倒,桶里的水劈头盖脸的倾泻下来,哗啦啦的落在地上,溅得到处都是,倒吓人一跳。
孟青也有点惊讶,回过头来看他,懊恼的说:“我没抓稳。”
傅玉声喉咙发紧,咳嗽了两声,才说:“怕什么,反正等等也要冲。”
孟青不好意思的笑了,又去打了半桶,慢慢的倒在身上冲。
傅玉声屏住了呼吸看他,一双眼睛简直挪不开。
这个人就赤裸着身体站在他的面前,晶莹的水滴从他的发梢滚落下去,从他的耳垂,下颌,肩膀,手肘滴落到地上,还有无数细小的水珠从他的脖颈往下流淌着,蜿蜒着流过他的后背和腰,然后是紧实的臀瓣,还有他的大腿,细细的水流慢慢的落了下来。
第264章
看到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景象,还有谁忍得住呢?傅玉声心底有一股邪火烧得厉害,却又生怕他吃不消,一时间备受折磨,着恼的抱怨道:“你这哪里是要请我去吃饭的意思!”
孟青转过身来,看着他悻悻的样子,带着笑意问道:“我又不是女人,这个还要避着三爷吗?”
傅玉声这下也知道他是有意的了,忍不住就笑,说:“你这个人,实在太犯嫌!”
才刚说完,却又觉着这句话说得太象姑娘家在打情骂俏,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了,咳嗽了两声,就要走开。他无意间说了这样一句南京话,孟青却高兴得厉害,眼角都是满溢出来的笑意,追了过来,拉住他小声的说:“玉声,要不要弄?”
傅玉声看他赤裸裸的凑过来,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恨不得搂住他亲,可面上仍在苦苦忍耐,训他道:“你这个人!刚才明明疼成那样,还不老实点?”
孟青却不肯就这样放过他,含糊的说,“那我先帮你含出来……”
傅玉声不是不心动,可是想起刚才他手软的样子,还是忍住了,说:“不是说好的冲了澡去吃饭?我冲冲就好了。等等先去吃饭。”又故意同他说:“你是练武的人,房事更要节制。”
心里却很是后悔,怪自己方才不该那样的不知节制,又恨自己在气头上那样折磨眼前的人。
孟青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哪里还开得了口?于是就松开了手,只是看起来却有点失望。
两个人都冲完,换好了干净的衣裳,傅玉声又改主意了,问他弄堂里还有没有上次那样的甜粥卖,说不想出去吃了,随便吃点就好。
孟青就答应了,傅玉声又自告奋勇说要替他出去,孟青却偏偏不肯,固执起来,看着他闷闷不乐的说:“不想放你出去。”
傅玉声忍不住要笑,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金屋藏娇这四个字来,自己脸上先是一热,瞥了他一眼,说:“好,那你快点回来。”
孟青走之前,又去楼上拿了一叠东西下来,走近了才知道是一叠信,傅玉声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淡了。
孟青说话的时候并不看他,声音也不大,话却说得很明白,“我一时片刻回不来,三爷等着闷,不如看看信,”他拿出最上面的一封来,说:“这是陆公子给您的。”
傅玉声不料他会给自己出了这样一个难题,无论接不接,似乎都不大合适。
犹豫着没有动,孟青就又把剩下的那一叠信放在了石桌上,小声的说:“这是我写的。”
傅玉声简直不敢相信,他看了孟青一眼,坐在了石桌旁,翻着那一叠信,果然都一封封封好了的,都是孟青的字迹,封皮上傅玉声那三个字写得尤其好看。
“什么时候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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