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台阶上坐下。身体后仰,眉峰皱起,闭上了眼睛。
他早上就很不舒服了。
在笑成因为“程以轩”而拒绝他的时候。
笑容之中,细碎的裂痕悄悄弥漫开来。
这算不得什么,他对自己说,同一时间,却险些失去控制。
如果不是,笑成突然的那个动作,让那些已经弥漫上来的细密裂痕骤然如潮水般褪却。卫邵歌脸色扭曲了一瞬,随即就想起了什么画面,表情突然有点不自然。
然而那些褪去的细纹,却蜷缩进一颗坚硬且扎根在他身体深处的种子里。
被那些不能述之于口的情绪浸泡滋养。
“咣当!”一声从球场传来。
然后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三分!”
他呼吸一顿,抬头看去。
笑成神色疏朗,正对另一个人扬唇一笑。
他喉间一哽,随即就清楚的听到那颗种子裂开发芽的声音。
明明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处理,去思考,他却提不起劲。他觉得什么都枯燥,无趣,没意思。
而就在看见那个人的一瞬间,他像是被注入什么强力药剂,浑身上下忽然充满了力量。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就像是天火,瞬间融化了他的骨骼和器官,他浑身上下就像是包裹在一层薄膜里的滚烫岩浆,身体里无数的细胞都在其中沸腾着,叫嚣着,催促他必须、现在、马上去做点什么。
他隐约知道身体里不受支配的力量想要他去做什么。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注在一个人身上。
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
夜色里又是几声蝉鸣,现在整条路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几乎已经要说服自己了。尤其是笑成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被依靠,被需要,被索取,他几乎已经完全忘记心底那个蠢蠢欲动的声音。
而最近,在回到学校之后。
那个声音变得格外明显!
诱惑他,催促他,控制他。
他不禁加大了力气。
耳边传来对方微微诧异的声音,“怎么了?”
然后左手传来一股力道。
笑成忽然停住脚步,带着点笑,看他,“难不成还在不高兴?”
笑成观察着他的神色,“你情绪不太对。”他肯定的说,“今天发生了什么?”
卫邵歌心里一跳。
他还是不动声色,语气坦然,“也没什么,就是看见你和程以轩……心里不痛快了一下。”
“我和他能有什么?”笑成失笑,然后抬起了他们十指交错在一起的手,拇指在他食指上抚摸了一下,漫不经心反问,“他怎么能和你比?”
晕黄的路灯打在对方英俊的侧脸上,增添了一丝奇异的吸引力。
尤其在他揣度不出对方心思的情况下。
卫邵歌心里突然跳快了一下。
但对方却没再说别的了,仅仅是牵着他朝校外走。越靠近校门口,人就多起来,外面一整排商铺五光十色,步行街上人流涌动。
卫邵歌就松开了手,笑成也松开了。
笑成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别说是程以轩,除卫邵歌之外,再没有哪个人能牵动他这么多心思。而从对方坦然的态度来看,他也没觉得卫邵歌会真的把程以轩放在心上。
大概只是……撒个娇?
因为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念头顿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对方卫邵歌有点莫名其妙的表情。
笑成克制了笑意,“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步行街上热热闹闹,一路都是各种小吃,笑成一说卫邵歌马上就觉得饥肠辘辘。
他们一路走过去,卫邵歌几乎包揽了整条街的各种肉类小吃,一边走一边吃,走到街尾的时候,竟然已经吃掉七八份了。这种小吃一份的量不大,但是吃这么多也?笑成忍不住问了句,“吃饱了?”
结果卫邵歌一边把最后一块鸡排咽下去,一边无辜的摇了摇头。
“下午吃的什么?”
“没吃。”卫邵歌说,目光转了一圈,落在烤架上的蜜烤鸡翅上,“老板来两个。”然后又问笑成,“你吃吗?”
笑成摇摇头,过来把自己的包从对方肩膀上取下来,又提走了卫邵歌手里的一个袋子,同时问他,“下午怎么不吃饭啊。”
卫邵歌话里带笑,“你不在我没胃口。”
正在给鸡翅刷蜜汁酱的中年老板突然抬头。
笑成:……
然后掏出钱包付了钱,提过袋子,递给卫邵歌,“我下午那会没回学校。”他说,随即突然想起什么,动作一顿,“中午也在外面忘跟你说了。别跟我说你中午也没吃。”
“怎么可能?”卫邵歌接过鸡翅,“刚逗你呢。中午我也有事,本来想找你吃饭,刚好几个上上届已经毕业的师兄回s大,我班集体请他们吃了个饭。”
笑成陪卫邵歌充分的加了个餐,回到家里都十点多了,他洗了个澡,回到卧室却没有睡,而是打开了电脑。
白天蒋郭泽给他的消息,他并不是不重视。
恰恰相反,就像他所说的,这个消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当初在港岛的时候,他就察觉到艾森的意图,没想到对方动手竟然这么干脆利落。按道理,艾氏现在应该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上面的意思才是,不应该这么肆无忌惮把手伸到大陆。毕竟他们在港岛垄断进出口贸易,操纵竞选,贿赂法官,已经名副其实一手遮天,
难道艾氏会看不出,大陆这边已经有除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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