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拜访您了。”
文森特笑眯眯的:“哪里会,这几年经济好,利率只会降不会升,我也是为你做打算。”
“文森特先生当然是好意,看我有方家支持,太照顾我。不过我头次下水,还希望稳妥点。cap
s*更轻松一些,我是这么想:启动资金少一点没关系,求个心安,无功无过罢了,以后日子不必太紧张,文森特先生也不担心我还款信誉,大家都轻松。”
又是一番打太极,好容易令他同意了走cap
e要6.5或7论了半天。他坚持不肯让步,我也力争——五个点,真算起来却是五十多万,原材料够买十车——话间刀剑交锋,万分激烈,最后以6.7谈成,我跟他都冒了一头汗。
他起身送我走,喃喃讲:“后生可畏…方先生真是年少有成,不要令我血本无归了。”
我连连颔首:“文森特先生客气了,多亏您照顾。”
踏出银行大大松口气,这才觉得肚子快饿穿,到速食店里狼吞虎咽啃汉堡。我在心里盘算,七千万到手只有六千万出头,加上手里骗来的那些,买地是够了。与要用的玻璃厂商谈一番,允许他们在玻璃边角印透明厂标,相当免费广告,又可省不小一笔钱;加上方战之拉来的投资,方诺之也该吐一笔投资回报的钱给我,这样手头应该颇宽裕。
一样样想好了,我叫了四个汉堡外带,回家埋头苦读建筑力学,笔记记了一大本。生产商还不急着联系,因要用何种材料我心中只是略略有谱,具体得等招来的设计师定。
除对罗迅,这是我头次拼命去做一件事情,渐渐体会其中乐趣。
深夜看书累了,到窗口抽烟,禁不住幻想水下餐厅建好的模样。整个做蛋形,共分四层,顶层做入口,涨潮时也可露出水面,有栈桥与驳船处,设四部电梯,电梯井同时是承重梁,外面绘盘龙,做水晶宫的样式…只是设想,就热血沸腾。
所谓男人总要有一番事业,我才明白是为何。
我也能做出一番事业的,方诺之都夸我,罗迅怎么就看不到我好?
为何我怎样对他,他都犹豫迟疑;真要我把心挖出来叫他瞧个清楚,他才肯信;我那一枪,真的让他记到现在,或他只是习惯了这样对我,不想要改?
‘我会好好考虑’——每每回想罗迅此话,都呕的要吐血。
根本不敢想、不能想。
我以为自己耐心最够,世上无人忍的过我,其实也不过如此。
我已快疯了。
我爱罗迅,却被他时刻折磨;我求的,不过是平静生活,似乎是摆在眼前了,却无论如何够不到,真是…
我的命真不好吗,我不愿意信。
第二天去银行,被告知手续还没走完。耗去我一只怀表,换来文森特保证:明天一定办好。
到了下午,发来简历的四人来面试。四个人都是金发碧眼鬼佬,壮的似一堵墙,一眼几乎瞧不出区别。可其中一人见到我,竟说:“方?怎么是你?”
我打量他,他长相似曾相识。鹰钩鼻,薄嘴唇,下巴一道深深美人沟,帅是很帅的,可惜打从骨子里透出阴狠。再看看他的姓:马基…就明白过来,原来是意大利马基雅维利家的人。
我不记得见过他,但马基雅维利在意大利是几百年古老家族,家族长与罗迅有生意往来,他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甚至见过我,也是情理之中。
小庙怎么招来这样大一尊佛,我苦不堪言:“不好意思,马基先生,我们见过?”
他说的毫不含蓄:“方,五年前爱琴海游轮宴会,你在船头向我借火,碧海蓝天,天生尤物…可惜你是罗爷的人,我碰不起,成我一生遗憾…你倒贵人多忘事了。”
总有这样自作多情、不要脸的人…
我发挥阿q精神,心里把他揍成猪头,嘴上解释:“马基先生,前几月我出了一点意外,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真是对不住。”一心想打发他走,“就算你与我有故,我用人也要看专业素养。”
他全不理我拒绝:“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那你…你还是罗爷的人吗?”一派猥琐。
我与罗迅此刻关系,实在说不清。
“我虽然认识罗爷,但一直是方家人。”我避重就轻,“这与我招人并没有关系,请马基先生展示自己的设计。”
马基雅维利家的人,我怎么用得起,留下他是给自己留一个大麻烦。与他讲了半天,总算打发他走。幸好剩下三人都是建筑系顶尖学生,听到我水下餐厅的设想,立即埋头苦作,稍稍缓解我头痛。
晚上八点,我放他们回家休息,薪酬日结,每小时一百二十美元,算是高薪。他们表现也配的上这价钱,三台电脑上三份不同的粗略架构已有雏形,我一个个看下来,十分全神贯注。
电话忽然响起来,接通了,是方战之。他叫我:“哥…”
听到他声音,我还沉浸在设计图中,心不在焉问:“…战之,什么事?”
“我在医院。”他的声音带着一股诡异的疲倦与平静,“他老婆生了,三胞胎,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小孩儿真丑。”
“…什么…”我仍未反应过来,过两秒钟,霍然一惊,“什么?!战之,你还好罢?”
他回答:“我很好。”
我当然不信:“战之,有话就讲出来,我在听。”
“我真的很好,而且我明白了一件事…”他居然还笑得出-
喜欢百忍成金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