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错,可是多个人跟自己抢意中人,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了,找个空闲去庙里上香去,但愿能把自己这个鬼精鬼精的弟弟哄走,不到最后是不能动武,但是真到了不可开交的时候,少不得顾不上兄弟情义了。
看看到晚饭时间了,赵华自然以给人看病为由赖着不走。晚饭匆匆吃过几口,赵华洗了手就去看陶令华,准备好好给他检查一下。赵泰紧紧跟在边上,眉头紧皱。
谁知陶令华迷迷糊糊地,双手却紧紧抓住裤子就是不放手,这样不但脱不了裤子,连上衣都脱不了。
赵泰道:“你看,这两天都是这样,根本没法给他脱衣服。硬脱我又怕把他弄疼了。”
“拿剪刀来。”赵华头低头在盆里涮帕子,嘴里吩咐哥哥。
赵泰此时也顾不得摆哥哥的谱了,屁颠屁颠地取拿剪刀来交给弟弟。
赵华拿剪刀沿着陶令华双手抓着的的地方把裤子剪了两个半圈,又把裤子xiè_yī和上边的褂子都剪开,扔到地上。边剪边吸凉气。这满身的伤痕,怎么不叫人触目惊心?
慢慢翻他侧身,后臀上的鞭伤也是条条交错。无意分开两个半月,两个人都吃了一惊。饶是赵华见惯了生老病死,赵泰杀人都不眨眼,此时都差点落下泪来。暴露伤口开裂多处,红肿紫溃,脓血四溢。难怪他要寻死,这样的情形是不可能大解。诊脉诊到他脾胃皆伤、大气下陷,有濒死之症,想必早就不曾进食了。
赵泰铁一样的汉子心里也发酸,说道:“是哪个该死的这么糟害他?我杀了那起畜生!”
赵华叹道:“想也想的出。他这么瘦弱秀美,在那如狼似虎的地方,可不就是一个小羊进了虎狼之地,哪里还有生路?万幸!万幸!还不算晚,假以时日,还有活命的可能。再有两天,饿也饿死了。那时神仙也救不得了。”
赵泰只管咬牙发狠,眼角带着一滴泪。赵华笑道:“咦?大哥,你几时会掉眼泪了?人还没死,少哭些罢。我药箱里有人参,先给他煎一碗参汤来吊气。”
赵泰连忙去找了人参,出去命那亲兵刘虎子生火熬药,自己跑回来帮忙。
☆、第二十一章 劝慰1
先用温水给陶令华擦了身,因为满身是伤痕,不敢用力,赵华只好用自己平日用的丝帕小心翼翼反复擦了几遍,才用干帕子拭干了,仔细查看才发现,皮肉上的旧伤新痕,累累相加,后穴紫肿溃烂,脓血已沾染了褥席,比常人得痔漏都严重几分,因为洗干净了,雪白的肌肤上,这一切看去更加触目惊心。哥两个看着,又是唏嘘不止。
赵华虽然看惯了病人,却因为关心之故,心里抽的丝丝疼痛,手下就有些抖。却不敢多耽搁,让哥哥扶住陶令华让他侧卧,赵华拿了医箱里常带的外伤药膏出来,手下轻柔地前胸后背手臂腿脚一一给上了药,下面的伤需用别的药才可,只得先用这药敷上,又在他身下垫了干净的布单子。
里面且上不了药,而且现在陶令华身体虚弱,这上药的疼痛是忍受不了的,只能先用参汤吊气,保住性命要紧。明日去药铺子找上好的犀角、牛黄、麝香、三七、红花等物合了药,再想办法上药。
赵华先在自己包袱里找了一件干净的里衣给他遮上大半个身子,下面且先不穿,
刘虎子熬好了参汤端来,因为着急用,所以也来不及细细熬了,先凑合喂下去。
谁知道陶令华口都紧了,不像先前还能喂水进去,现在是滴水难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说话给累到了。这景况不妙,真的是濒死之状了。赵泰急的想跳脚,又怕惊动了炕上的人,只好在地下拧眉瞪眼,拳头攥起来塞在嘴里啃,急得满身是汗。
赵华脑门上也出了汗,天气本来就热,衣衫都湿透了。想了想,没办法,含了一口参汤,俯身下去,用舌头撬开陶令华的嘴,再撬开牙关,勾住舌头,硬把参汤灌下去半口,见他还懂得吞咽,才松了口气。
这样断断续续喂了大半碗,才停住。
赵泰连忙问:“怎么样?可有望得活?”赵华接过帕子擦汗道:“气太虚了,先补补气血,过了今夜再看。”
看看天色晚了,两人只好收拾睡下,怕夜里陶令华有什么响动,就点着蜡睡觉。
还好大同地处塞外,夏天的晚上也比关内要稍稍凉快些,蚊子也很少,不然陶令华就要真的受罪了。
天气热,心里又有事,两人都睡不着,赵华拿扇子给陶令华扇着,兄弟两个在炕上躺着聊天。好几年没见,兄弟之间也甚是想念,有说不完的话。
要说着赵华为何去桐庐,却也有些原因。
他自小就是鬼灵精,因为身体多病,母亲去世后,并没跟在京城做官的父亲身边,反而是跟着外祖长大的。他外祖李文勤原是退隐的太医院医正,医术很是高超,一来二去,竟给他调养好了,但是却养成个鬼怪精灵不受管束的性子,虽然上了学,却并不想考科举,就随着外祖学了医术。虽然学了医,却又不愿意在一个地方久呆,喜欢一边云游一边挣点路费。
自从父亲病逝在京城,就更没人管他了。
就是这种性子让他从松江府出发,全国名山大川走了一圈,最后到了山水奇绝的富春江畔。
秀美出奇的富春江,景致幽然的桐庐县,让他逗留了两个月,也算是奇迹了。但是听外祖一个老朋友说外祖最近身体不好,病倒在床,赵华才后悔自己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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