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亲亲他的额头,说:“没事儿,香姐两口子打架。”
柯家汶半信半疑的时候听见一个男人喊:“别打了别打了!”一个女的说:“你个老乌龟身上才二两肉就敢学人家包二奶,老娘打不死你!”
“嗯……听得好清楚。”柯家汶往李驹元怀里钻,钻一半反应过来,“那我们做的时候,他们也听得见?!”
李驹元摇头,“不知道,没问过。”
“……”柯家汶无语,可是隔壁却是越打越激烈了,忽然听见男的惊慌失措的喊:“香香,把钢管放下。”
李驹元赶紧翻身起来,套裤子、裹衣裳。柯家汶也跟着爬起来。
“你睡下,冷。”李驹元把被子给他盖上。
“不,我去看看,待会出人命了怎么办?”柯家汶热心得很,李驹元不让他这边起来,他就从另一边爬起来,拉开简易衣柜的拉链,随便拖了李驹元的衣裳裤子穿上,“我跟你一起去。”
李驹元本想拦住他,可隔壁钢管打在卷帘门上的动静实在太巨大了,赶紧过去。柯家汶穿上拖鞋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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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老五,老娘跟你这么多年,福没有想过一点儿,各种苦都吃过了,现如今你回来跟老娘说那贱人怀上了,要跟老娘离婚……”香姐一手撑着腰,一手指着自家男人骂。
柯家汶看香姐哭得好伤心,过来就扶着她,这时候拖过椅子给香姐坐下,一边给香姐顺气,一边给李驹元使眼色叫他把廖老五拉远一点儿,免得香姐又扑上去了。
李驹元看懂了柯家汶的眼色,扶着头顶上被敲出一块大包的廖老五往角落上去。
“……你有脸回来?你个老乌龟,老娘不离,绝对不离,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欢心。”香姐狠狠说完,对柯家汶说:“给我纸。”
柯家汶赶紧把柜台上的抽纸给香姐拿过来,香姐扯一张擦过眼泪、擤过鼻涕,指着廖老五说:“你说老娘肚子不争气,生得是个女儿,没什么不好,要生个儿子想他的老乌龟爹爹那可惨了。廖老五你说这些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当年咱俩寒冬腊月跺着脚守摊子的日子,你有没有想过老娘把嫁妆卖了给你凑钱的时候,你没良心……你别跟驹元说你有多委屈,人家驹元比你好一万倍,他媳妇狂躁症他都没嫌弃,人家说糟糠妻不下堂……”香姐说完回过头拉着柯家汶说:“你找了个好男人,不像我……嗯?!你谁啊?”
柯家汶看一眼香姐,翻个白眼儿望向李驹元,“李狗蛋,我狂躁症是谁逼的啊?”
李驹元左看看又看看,说:“廖五哥,包充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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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姐发威,提着钢管把头上起大包的廖老五追出铺子,屁滚尿流开着车逃跑了。
柯家汶和李驹元劝住了香姐,香姐从柜台抽屉里摸出烟一人散了一支。散到柯家汶手里,李驹元给他挡住说:“他不抽。”
柯家汶拍开他的手说:“我得狂躁症以后就要抽了,哼!”接过香姐给的烟,看香姐已经叼上了烟,就拿打火机给她点上,自己也点上。瞪着李驹元,各种没好气。
香姐抽了半支烟,曲起食指擦擦眼泪,叹口气说:“你们俩同性恋啊,长这么大头回见见到活生生的同性恋……”
“香姐,难道以前见得都是死翘翘的?太可怕了吧?”柯家汶笑。
“呵呵呵呵……瞧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以前就电视上看看……”香姐拉过易拉罐做的烟灰缸,弹弹烟灰,“不好意思啊。”
“我也头回见到把男人打到屁滚尿流的,以前也只在电视上见过,佩服……”柯家汶也弹弹烟灰。
他俩说着的时候,李驹元自己拿打火机点上了烟。
抽第一口,想起初一的时候,柯家汶偷他爹的烟两人来试,被呛得眼泪鼻涕流。
抽第二口,想起香姐刚才说漏了嘴,柯家汶恐怕要报仇。
抽第三口,想起现在是后半夜,应该各回各家各上各床。
抽第四口,柯家汶说:“香姐,别生气了,明儿再聊。”
香姐把烟头捻息扔到烟灰缸里,笑着送柯家汶出去,“耽搁你们俩了,不好意,改天请你们吃火锅啊!”
“小事儿,不客气。”柯家汶拉了李驹元往自己铺子去。
香姐拉下卷帘门,柯家汶立马变脸,咬着唇瞪住李驹元,道:“你红不说白不说发疯一样把我扛回来,你个死变态还把我锁在床上,好意思跟人家讲我狂躁症,到底谁他妈才是狂躁症阿嚏……”
李驹元听见他打喷嚏,赶紧一把抱起来,一句不说往里屋扛。
狂躁症是谁不重要,柯家汶不能感冒了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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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家汶夜里劝人家夫妻吵架着了凉,不过没关系,没一会儿就有人帮他发了汗,到早上没事儿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蒙蒙亮。瞅一眼身边躺着的“大火炉“,双手双脚缠了上去,抱了一会儿又想起他跟人家说自己狂躁症,这口气没法咽下去。
伸手在床头上摸摸,摸出链子在李驹元的脖子上,冰凉的链子把人惊醒的时候,柯家汶已经把小锁给锁上了。
“呵呵呵……狗蛋儿你醒了?”柯家汶嘟着嘴给男人亲在了嘴上,“早上想吃什么呀?媳妇儿给你做。”
李驹元拉拉脖子上的链子,认命,翻身继续睡。
柯家汶本以为他会变脸,谁知道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一点儿也不高兴,“李狗蛋。”双手拉住衣领使劲晃,“你给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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