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惨白惨白,跟死人无异。一身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狰狞地翻了开来,触目惊心。
外头的伤还是小事,更糟糕的自然是他身体内部,千疮百孔的,像个破烂筛子,简直不知从何补救。
慕容萱一见他的样子就大惊小怪地嚷嚷:“哟,整得跟个破麻袋似的,外头能不能补上还不好说呢,里头装的还全是些烂谷子。”
其实不算大惊小怪,正常人都会觉得:这人绝对没救了。
顾长清怒瞪她:“那也得想办法啊,你想不想问你哥的事情了?”
慕容萱利落地掏出一大堆丹药,指使顾长清:“把他的嘴掰开。”
萧珩现在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牙关却是咬得死死的,顾长清试了各种办法,怎么都打不开。
慕容萱急道:“赶紧啊,万家庄的人还没散尽呢,一会儿就该发现不对了。”
顾长清比慕容萱更急,因为感觉萧珩的脉搏完全若有若无了,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急病乱投医,尝试着在萧珩耳边轻轻叫他,萧珩,萧珩,我是顾长清,你张一张嘴。
但显然他们没有达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程度,或者说萧大教主去了大半条命,有心无力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慕容萱哭笑不得道:“你当是演折子戏呐?要不要亲他一口试试?”
顾长清也觉得自己一时脑抽了,恼羞成怒地瞪了无知无觉的萧珩一眼,简单粗暴地伸手,喀啦一下卸了他的下巴。有时候,做人不能太温柔。
慕容萱:“……”
脑子归位了之后就好办多了,顾长清一边帮萧珩捋一捋内力,虽然他现在内劲太过混乱,但聊胜于无。慕容萱给的药丸吞不下去,就捏碎了混点江水灌下去。没条件高温消毒什么的,也只得将就一下了。
药丸下去后,萧珩的情况没有好转,但好在平稳了下来,没有变得更糟。中间他们一直小心地挪动位子,避免与万家庄的人相遇。顾长清心下松了些,第一次与魔教之外的人相处,倒是起了几分好奇心,问慕容萱在别人眼中万家庄是什么样子。
慕容萱轻蔑地说:“别人眼中不知道,我眼中,万鹏就是个上蹿下跳啥事都爱瞎蹦跶的小丑。要不是有万昊在,万家庄早八百年就被人拆了。不过比起千星寨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还算可以。”
顾长清:“……”这位姑娘也是个不知怎么养出来的奇葩,莫名觉得她跟萧珩会比较有共同语言。
顾长清又问她慕容家在江湖上是什么地位。
慕容萱骄傲地说:“慕容家就是比较低调,要不然江湖早八百年就大一统了。还轮得到……啊,有人来了,我们走。”
顾长清连忙扛起萧珩,跟着慕容萱三人开始跑路。晕倒的人和醉酒的人一样,死沉死沉的。他摇摇晃晃像扛一个装满烂米的麻袋,气喘吁吁地边跑边问:“大一统姑娘,您为何不霸气地显露身份,表示这个人你要了,让所有人退避三舍,恭恭敬敬地拱手相让啊?”
慕容萱怒道:“你跑快点!我堂堂慕容家小姐要爱惜羽毛,从万家庄手里截了魔教教主算怎么回事?”
顾长清一边吭哧吭哧加速,一边说:“你可以说这人不长眼惹了大小姐你,拎回去上刀山下油锅十大酷刑伺候。”
慕容萱想了想,认真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在万家庄的老窝里,还是别欺人太甚了。哥哥说,做人要低调。”
顾长清:“……”
噗,跟着慕容萱的两个女生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慕容萱和她身边的两人其实非常轻松,只可怜顾长清不会轻功,又不能让女孩子帮忙搬运萧珩一个大男人,只得苦哈哈地扛着他没命狂奔。好在他现在内力挺足,循环不断,一路奔逃也不觉得累。
慕容萱轻轻松松地缀在他身边,还非常有余暇地注意看看一行人有没有留下什么太过明显的痕迹。萧珩的情况稍好一些的时候,四人有惊无险地避开了几波搜索,远离了观澜江畔。
到了柳城边缘,慕容萱熟门熟路地找了个地方将萧珩和顾长清藏了起来。有正派人士这个名头果然好办事,何况慕容家还是一棵大树,顾长清背靠着安安心心乘了几天凉。
然而萧珩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反复不断。柳城毕竟是万家庄的大本营,要光明正大地买许多名贵药材太招人耳目,慕容萱最终决定,带两人去慕容家的地盘。慕容家暗处的势力很多,只要出了柳城,怎么着都能把人带走。出柳城却是个难题。主要是慕容萱一行都是姑娘,突然队伍中多出两个大男人实在太打眼。
慕容萱走江湖从来都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旁人一听她的名一看她的颜也舍不得为难她,所以对各种蝇营狗苟旁门左道完全不精通。这次来柳州赶得急,身边只有几个差不多大的女生陪着,没什么顶事儿的老人。于是感觉颇有些费脑筋,看着顾长清长吁短叹。
顾长清:?
慕容萱说了难处。
顾长清说:“要不,易容?”主要是这一路都这么跟萧珩走过来的,在柳城戒备最严的时候也没出事,要不是因为知秋容青他们没沉住气,说不定他们两人现在还在柳城做个逛吃逛吃买买买的纨绔。
慕容萱道:“你当易容是女孩子往脸上抹个胭脂水粉啊那么简单?那是歪门邪道才精通的保命技巧好不好?我平时根本用不着。”
顾长清道:“我觉得抹胭脂水粉才不简单……你有防水的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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