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也格外浓烈。章钊不由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他舀了粥吃:“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林怀东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又凑到章钊脸旁边要章钊喂:“我还会很多其他东西的好吧。我厉害着呢。”
章钊撇撇嘴,又忍不住笑,夹了筷子鸡蛋塞进了林怀东嘴里。
他们窝在家里看了好几个小时的星际迷航。中午吃过饭,一起去医院做了检查,又去菜市场买菜:因为林怀东“还会很多其他东西”。结果晚上林怀东出师不利,把鱼烧焦了。
年轻人气得不行。说章钊家里的灶不好,抱着胳膊坐沙发里发小孩子脾气。章钊憋着笑把鱼扔掉了,又跪到林怀东前边,解开了他的衬衫,在林怀东结实的小腹那里狠狠亲了一通,才算把林怀东又重新哄回来。
夜里林怀东没有回去。他本来还睡沙发;谁知半夜里章钊醒过来,却发现年轻人睡到了他边上,一只手还大喇喇地搭在他的腰上。章钊扬起了眉毛,可想了又想,还是没能狠下心把林怀东推开。
早上醒来时,林怀东还维持着那个动作,只身体靠得更近,胸口紧紧地贴在了章钊的后背,搞得章钊热得都要出汗了。他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把林怀东的手挪开了,翻身下床。
他知道这样不好……但他又情不自禁有点沉溺进去。
放学时候林怀东给他发微信:“我明天晚上来找你?”
章钊拿着手机掂了半天,回他说:“好。”
到了周末,林怀东又来找章钊去看球赛。“棒球比赛!不是我踢球啦。”他从后边抱着章钊,把脸在章钊脖子那里不停地蹭啊蹭,害得章钊什么事都不好做。“我的朋友没一个看棒球的。求你了。”
章钊想说我们甚至都不是朋友。他对自己的情况心知肚明:如果和林怀东有情事以外的纠葛,他真的要越陷越深。他不能再纵容林怀东……他不能再纵容自己。
但他还是答应了;尽管他也根本看不懂棒球。
比赛是在林怀东的学校里。看的人倒也挺多,林怀东拉了章钊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坐了,指给章钊看各路球手,又给他讲规则。章钊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没有明白,只能一个劲地点头。等比赛开场,林怀东是看得兴奋得不得了,章钊却百无聊赖,只好转头去看林怀东。年轻人在阳光里涨红了脸,举着手拼命地呐喊,和日本漫画里那些青春正好的青少年一个模样。
章钊看得心砰砰乱跳,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林怀东也注意到章钊在看他。等比赛结束了,把章钊逼到了球场附近一个废弃的储物间,关了门咬章钊的脖子,问他:“我好看吗?”章钊很有些无地自容,讷讷不成言,抬头看到林怀东调笑的表情,又不由恼羞成怒,抓了林怀东的衣襟,碰一下把他撞在门上。林怀东就摸了头叫痛,一边还在笑:“我知道你饥渴……别给人听到了。”
说完又怕章钊真的生气,伸了手抱住章钊的腰,把他拉近了接吻。章钊被亲得喘不过气,林怀东的手解了他的衣服裤子也没注意,等林怀东把他抱着坐上里边的桌子,又挤到了他赤裸的两条腿里边,章钊也只能说:“小心有人……”
林怀东说:“我把门锁了。没人来的。”伸出手指捅进了章钊的屁股。
章钊低头一口咬住林怀东的肩膀。他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会儿两人在的地方——一间废弃的储物间。一间废弃的储物间!他几乎都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着的灰尘味。但林怀东手抓着他的腿,yīn_jīng在他的屁股里用力地进出,下身汹涌的快感让章钊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其他。
高潮的时候章钊都有些恍惚了。他缩在林怀东的怀里,为自己的放荡感到由衷的羞愧。天可怜见,他以前真不是这样的……再怎么说,这种废弃地方也太他妈脏了。就算林怀东在他屁股下边垫了两件衣服。
林怀东又扶了他下地,半蹲着给章钊穿裤子。章钊斟酌了一会,说:“我们得控制一下……”
“什么?”林怀东抬起头看他,眼睛闪闪发光。
章钊绷起脸,半晌自暴自弃地叹了一声,说:“没什么。”
到了后来,他们甚至在图书馆里做了一次。正好是午饭时间,馆里没什么人,林怀东又认识那个阅览室的管理员,借了钥匙,带着章钊去了阅览室最里头的休息室。做的时候章钊紧张得要命,一直竖着耳朵听外边响动,于是下边也不停条件反射地收缩,爽得林怀东呻吟都变了调。
结束时林怀东说:“我们以后得常来这些公众场合……”
章钊根本没力气说他,扣衣服的手指一顿一顿的,还在发颤。
夜深人静的时候,章钊也会想:他是不是快要完蛋了。不,他就是要完蛋了。他和林怀东在一起,根本就是在悬崖边上溜车,出事是肯定的,只看是早是晚。有时他又想:他为什么要一遍遍地心软?他为什么要一遍遍地宽纵自己?他已经三十岁了。他应该明白,这一切不会有任何好处,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可是林怀东太温柔、太粘人了。他对待章钊的态度,总能让章钊产生些可怕的错觉。他会躺在章钊的腿上看电视,会缩在章钊的怀里睡觉,会给章钊做饭,帮章钊晾衣服,有几次章钊要开公开课,他还特地帮章钊对词——这是一个怎样的炮友啊。这是一个具有国际主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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