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苏格一慌,差点儿摔倒。容裕眼疾手快的扶起来他说道:“你也不小心一点儿,是我异想天开,我们回去歇会儿吧。”
“哦,好。”
苏格笑的很勉强,容裕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无从下手。这些天自己腿上的那块胎记越来越热,这东西究竟代表了什么?
难道是……记忆?
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之后,一切都变得十分合理。梦里出现的场景似乎很连贯,就像是个故事。容裕批阅着奏折发着呆,突然喃喃道:“我是来找人的。”
苏格端着一碗黑芝麻糊送给容裕做甜点,听到这六个字手一抖,差点儿把碗都摔了。容裕以为他是身体不好,就让他赶紧回去歇息。苏格回头看他,眼神里全是碎成星光的落寞。
该来的都会来,苏格叹了口气,自己还会变成一个发泄欲-望的垃圾桶……很多不好的记忆涌来,他一阵子胸闷,又猛地咳嗽了几声。
他的袖口又出现了点点血迹,他看到之后有些惊慌的捂住了嘴唇,慌忙换下了这件带血的衣服躺回了床上蜷缩着。
“不……不要这样……”苏格闭着眼睛祈祷,“我还不想死……”
容裕照例晚上来喂他喝药,看到他泛白的嘴唇,皱着眉头说道:“是不是哪里难受?我找太医来给你看看?”
“没……”苏格有些倦怠的笑了笑,“我就是困了,春困秋乏嘛……”
容裕看着喝了药立刻就昏睡过去的苏格,用手摸了摸他冰凉的额头。他有些不放心,就脱衣上床抱着苏格睡了。第二天一早,苏格醒过来就看到容裕在换龙袍,他这才意识到容裕昨晚留在这里过夜了。
“醒了?”容裕回头看小兔子一样的苏格,“早上的药已经煎好了,你记得喝了。我下朝回来再找你。”
苏格没有想到,上朝之前还这样温柔对他的人,下朝却像变了个人。也是……亚森本来就是那样的,也许这些日子只不过是他一个美好的梦。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亚森质问他,“你一直带着记忆,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你知不知道我错过了多少次机会?!你是不是跟他们是一伙的!”
苏格被吓得不敢说话,他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结果袖口又有鲜血。他遮住了这部分血迹,默默的蜷缩在床上,也不敢看亚森。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对你有兴趣?”亚森冷笑一声说道,“好啊,如你所愿……”
“不……不要……”苏格惊恐的往床角缩,“求你……”
他挣扎了,却无法逃脱主神的手,渐渐的……苏格也放弃挣扎了,也许这就是他的命……
江南的春天总是醉人的,小桥流水、嫩柳鲜花,一头乌发的顾子曦戴着一顶小草帽坐在渔船上逗老兔子小胡,小胡依旧蹦的很魔性,白白胖胖的颜值很高。
天枢和灵枢站在船尾,眺望着远方相亲相爱。
连景之划船,回头看顾子曦说道:“别吃太多水果,否则又吃不下正餐。”
顾子曦用杭州话说了句:“你养不起老婆唉。”
连景之无奈的摇头,宠溺的笑起来说道:“子曦你简直神界一绝。”
顾子曦咔嚓一声咬了一口苹果,把剩的半个苹果都给了小胡。小胡很强势的为路人展示了它的门牙神功,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几秒吃了半个苹果。
路人甲:……
路人乙:……
灵枢看了一眼小胡,默默的说道:“小胡单身十几年的王者啃速。要成精了都。”
灵枢和天枢的身体特征一直维持着盛年猫咪的形态,小胡已经是老兔子了,他们俩依旧是小猫。灵枢站在船头对天枢说道:“你累吗?累的话靠在我肩膀上啊。”
天枢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灵枢围着它转了两圈儿,天枢瞪着水蓝色的澄澈眼睛看着这只黑脸猫,然后默默的走过去靠在了灵枢的猫肩膀上。恩爱的画面引得河边洗衣服的婆婆赞叹:“哎呀,这小公猫和小母猫可真恩爱啊!”
天枢:“小母猫是说你呢。”
灵枢:“……”
“最近我做梦总是梦到亚森。”顾子曦抱着小腿,“估计他快觉醒了。”
“你这样好吗,做梦不梦到我也就罢了,还梦见他。”
顾子曦笑:“快被你烦死了。”
“我快被亚森烦死了,”连景之走过来说道,“真想就这么和你过下去。”
顾子曦低头笑笑,船停在岸边,两个人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为乡亲们看病。这两个医术精湛的小年轻已经在这一带十分有名,但乡亲们只知道他们姓沈,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很多人家里贫困看不起病,两人也就收几个铜板意思一下。
街上有小偷抢了大娘的钱袋,连景之本来和顾子曦坐着享受着大娘们和姑娘们拿来的爱心瓜子儿水果以及大爷们拿来的酒水,顿时站起追了上去,顾子曦拍拍手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老公英勇的背影轻笑,笑的温柔极了。
没过多久连景之追回了钱袋,抓住了小偷,顾子曦身边的大娘本来在给顾子曦介绍对象,这回又开始打听连景之,问道:“沈大夫,你哥有家室了吗?”
“有了。”顾子曦微笑着说道。
“啊?那真是……”大娘想说太可惜了,觉得有些不妥,改口说道,“是什么样的姑娘啊?”条件这么好,自己外甥女做不了大,还能做个小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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