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柔了许多。”凑到琴酒跟前,贝尔摩德挠挠他下巴,就像逗流浪猫那样,“不像我认识的琴酒。”
琴酒并未理会她,扫了眼斜后方有意无意缀在车尾的.警.车,脚尖微抬,先松油门,再用力踏下,堪比古董的保时捷还未来得及减速,便又风驰电掣冲了出去,留下一大股烟尘之后飞快消失在前方几个连续的转弯中。
此时的郊区树林外,身份暴露的赤井秀一被几个组织成员押解着等待裁决之人到来,基尔倚在车头上,曲腿有一搭没一搭踢着碎石,大半面容隐在夜色中,y-in沉冰冷。
伏特加咬着雪茄,低头看了眼手表,含糊道:“时间差不多了。”
“不等琴酒先生吗?”扣着赤井秀一手臂的人轻声问。
“老大已经到了。”
伏特加一托镜框,指了指身后。正好这时,几乎成为琴酒身份象征的保时捷356a打着旋停在赤井秀一身后,等车尾扬起的尘土平息,琴酒和贝尔摩德也走下车来。
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言的赤井秀一总算有反应了。他偏头看向扶着车门的琴酒,下巴傲然抬起,平静的眼神出现了略显激烈的波动。
有挑衅,有冷漠,有嘲讽,唯独没有琴酒早已习惯的……深情。
看来幻境里的赤井秀一不喜欢“琴酒”。
琴酒挥挥手,伏特加立刻识趣地领着其他人离开,只有基尔和贝尔摩德留在原地。
被麻绳捆住手腕的赤井秀一好像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什么命运,挺直了微屈的腰背与琴酒对视,甚至举起被绑的手跟他打招呼:“哟,琴酒,好久不见。”
琴酒置若罔闻地从他身边走过,摊开右手伸到基尔眼前。基尔讶异扬眉,却没有多问,利落地掏出.枪.甩给他。
接住手.枪,他转身将枪.口对准赤井秀一的太阳x,ue。
“你想亲手杀我?”赤井秀一面不改色。
“不可以吗?”该耍嘴皮子的时候,琴酒不输任何人,“虽然杀你会弄脏我的手,不过我的手已经够脏了,也不差你这点。”
赤井秀一神情微变,杀意陡生。但没等他开口,琴酒又把.枪.移开抛回给基尔:“算了,还是你来吧。演戏演全套,是一个合格的演员必须要做的事,这一点你们应该最清楚。”
基尔咬紧后槽牙,赤井秀一则眯起了眼睛。
他意有所指,而且直指最要紧之处,尤其是他挥退其他人的举动,让两人怀疑他已经知道他们的谋划。
如果不是深不可测的贝尔摩德守在一旁,如果不是不敢确定琴酒真正的心思,他们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地出手攻击了。
区区一条绳子,怎么可能束缚得了fbi的王牌。
“开始吧。”琴酒后退几步,给基尔让路。
基尔慢慢收拢手指,握住残留着琴酒掌心温度手.枪,来到赤井秀一身前。枪.口抵在他额前,基尔的食指扣住扳机,一点点加力往下按。
时间近乎凝滞,空气也停止流动,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盯住那把.枪,等着基尔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惊飞林鸟无数,赤井秀一额前出现了一个血洞,同时一股血流从他脑后喷出,他平静地闭眼倒了下去。
基尔收.枪,吹了吹枪.口飘出的轻烟,架起气息全无的他扔进自己开来的车里,按下后座上放置的定时炸.弹的开关。
“不检查一下吗?”贝尔摩德微笑着问。
关车门的动作一顿,基尔微微侧头用余光看着琴酒,好像在等他做决定。琴酒耸耸肩,虽然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却给出了答案。
贝尔摩德笑了笑:“好吧,看破不说破。”
……
走廊最深处有一间长年不开灯的实验室,那是要塞上空间最大的实验室,里面却只放了一座用以关住妖怪的玻璃器皿。
相对于正常器皿的体型来说,那个玻璃器皿很大,高达二十米,直径也在十八米左右,足以装下十个人形妖怪。
可它却十分浪费的只装了一个。
器皿中的妖怪有着一头张扬的红发,正随着药水的波动而轻轻飘扬。他赤着上身,身躯线条流畅漂亮,并不夸张的肌r_ou_里蕴含着可怕的力量。即便双眸紧闭,即便被数不清的管道电线禁锢封印,他依然散发出不容忽视的气势,强大得可怖。
只要见过他,便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王者身份。哪怕虎落平阳,他也是高高在上的耀阳明月,谁都妄想将其取而代之。
缠绕在他手臂上的电线不时闪现微弱的荧光,从他体内抽走什么,又向他体内输送什么。他的体表时常浮出细密的伤痕,如同瓷器上代表昂贵价值的冰裂纹,透出残忍的美丽。
但这些伤痕很快就会消失,恢复平滑。无论要塞主人给他注s,he多少抑制自愈能力的药水,那些人为制造的伤势都会在最短时间内痊愈。
既敢鬼族称王,他又怎会没有点特殊之处?
没错,这个妖怪就是琴酒此行要救的鬼王酒吞童子。
空旷的实验室除了器皿里偶尔亮起的光,其余时候都充斥着黑暗,不受光明眷顾。酒吞被关在这里,长年处于昏睡状态,几乎被剥夺所有行动和思考能力,仅仅作为要塞的动力源生存着。
说死非死,又全然称不上活着,说是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你都不会觉得不甘吗?”
死寂中忽然响起冰冷的问询,极远又极近,飘忽不定。
酒吞口鼻处冒出一串细小的泡泡,长睫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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