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说!”雪鹏双手抱在身前,骄傲地微扬起头,鼻孔对着天说话。
叶息就那么点儿修为,可修炼的功夫也不多,能问出多少问题?无非是同一个事儿换着方式问而已。
“这问题我前天才跟你说过呀。”雪鹏微蹙眉头道。
“我笨,哪有师兄这般聪慧!”
这马屁拍得雪鹏很是舒服,当下便松了眉头,得意的笑容抑都抑不住,从唇边一直漾到眼底。他装模装样地清了清喉咙,故意压低了公鸭嗓,特深沉地道:“你那么好学,很好。你问的问题嘛,是这样的……”
叶息听得心不在焉,只拿一双眼不停地往雪鹏身上瞄。
“喂,听懂没有?”雪鹏说得口干舌燥,却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在他头上弹个爆栗嚷道:“今天是最后一遍,以后别再来烦我!”
唯唯诺诺地答应着,眼看他要走,叶息忙扯住他的衣袖道:“师兄,我帮你打扫房间吧?”
“你不是昨天才打扫过吗?”雪鹏奇怪道。
“昨天是昨天,房间打扫勤些……对身体好,不容易生病,嘿嘿……”
叶息以为自己笑得谄媚,但在雪鹏眼中就觉得他古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奸气。
甩开他的手,雪鹏干脆地拒绝:“不用!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去练功?整天来缠我/干嘛?”话未说完,人已走出老远。
望着他的背影,叶息无比惆怅地叹了口气。大师兄这一身毛太牢实,上次把墙撞个窟窿都没掉下一根,替他天天打扫房间也没有收获,看来除非是动武去拔……
不甘心啊不甘心!
眼看守着一座灵石山却连边角料都抠不到,叶息闹心闹得辗转反侧、寝食不安。心闹到了一定程度,变积攒成孤注一掷的勇气。
终于,在某个月黑风高夜,恶向胆边生的叶息决定,要从雪鹏身上至少拔一根/毛!
当然,在凝脉期的雪鹏面前,叶息就是个战五渣,不能强攻只能智取。雪鹏不是喜欢喝流霞醉吗?咱家就给他买流霞醉,把他灌醉灌晕,那鸟毛还不由自己拔?!
叶息如今只有六颗一品灵石,去找白雪借也只凑足二十颗。
一瓶流霞醉最差的也要十五颗下品灵石,看上次的情形,雪鹏绝不是一瓶就能喝晕的。叶息就想去弄点迷/药啥的掺在酒里,再设法骗雪鹏喝。至于哪儿弄到迷/药,这个《制霸》里有提过——所有灵药店都有卖啊哈哈哈哈!
怀揣二十颗灵石,叶息偷偷骑上白羽鹰跑了趟芜台镇。在掌柜奇怪的目光注视下,他硬着头皮买了一瓶下等流霞醉和一包下等迷/药,然后风驰电掣地逃回了云绶山。
下迷/药这种事始终不地道,说不心虚是假的。可心虚也得硬着头皮上,谁让自己是个战五渣呢?
叶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哆哆嗦嗦地下好迷/药,然后把酒捧到雪鹏面前献宝似的献了。
雪鹏果然是个酒鬼,叶息前脚才离开,他立刻就把流霞醉喝了个底朝天。叶息躲在树下听他屋里小小闹腾一番之后便没了声息,就悄悄爬上树,隔着窗户往屋里瞧。
酒不是好酒,药不是好药,不过已经足够让雪鹏趴下了。只见大师兄正以鸟姿趴伏在地上,翅膀长长地舒展开,呼吸粗重,像是睡着了。
这间屋大约是专门用来养鸟的,除了屋角立了柜子,地上有几个蒲团外,一应家具物什全无。此刻喝醉的大鹏鸟把宽阔的屋子塞得满满当当,蒲团全扫到了墙边。
叶息贴着墙溜进去。
第7章 一根毛引发的惨案2
叶息贴着墙溜进去。
他先想拔雪鹏翅膀上的羽毛,岂料那羽毛长得无比牢固,如金似铁,握在手里跟把刀似的。试了几次,都弄不下来,他只得放弃,转去拔背上的毛。难怪大鹏鸟的羽毛这样值钱,太不容易弄了,特别是对雪团子这样的小体格,简直就像焊死的金属一般难以撼动。
围着大鹏鸟转了几圈,叶息硬是没扯下一根/毛,而喝醉的雪鹏开始扭头、抖翅膀,有要苏醒的趋势。
叶息急出了一身汗,瞅准雪鹏肚子的软羽,双手逮住,一只脚蹬在大鸟身上,咬牙切齿地又蹬又拽,终于拔下了一根羽毛。
就这么一下,雪鹏的肚子痉/挛似的往上抬起来,又重重的落下,扑腾了叶息一脸灰尘。
眼看雪鹏是要醒了,只是被酒和药魇住了没有马上睁眼,叶息的心擂鼓一般砰砰直跳。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害怕了,跳起来一把抓/住肚子旁边的另一根软羽,两只脚都蹬到鸟身上,手脚一起用力,上半身仰成一百八十度,运足气大吼一声,小身板一轻,结结实实往后栽了个大跟头。
他忍着痛坐起来,一手捏着一根羽毛,与满眼懵懂的大鹏鸟对视了一眼。
一眼之后,叶息火烧屁/股似的从地上蹦起来,在雪鹏雷似的吼叫中往屋外跑。
“雪团子!你干什么?!”
雪鹏愤怒地扑打双翅,想从地上站起来。无奈他刚刚醒过来,全身还软着,加之体积太大,一时间难以转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恶的小蟊贼三跳两跳地越窗而去!
“雪团子你给我等着!”
在雪鹏雷鸣似的咆哮声中,叶息提着一口气跑得比兔子还快!踉跄着骑上白羽鹰,他四脚四手地瘫倒在鹰背上,仰面对着天空呼出一口气,筋骨散成一团泥。
娘咧,刚才那一幕堪比惊险动作片,修士真是个高风险的工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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