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激烈而温暖地跳动着。
一定要有理由吗?
欣赏、愧疚、心疼、喜欢、慾望……太多太多的情感与原因横亘在他们之间,说也说不清。
一定要有理由吗?
想要缠绵地伴他一生是事实,想要保护他不再受伤是事实,想要狠狠地欺负他、做得他下不了床也是事实。而这些想望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喜欢他」这件事。
他喜欢他。
仅仅是这样、不可以吗?
又烦恼了几天,孙华越来越心不在焉,工作上也连出了好几个错误,就连李叔都忍不住打电话来关心。但是他的烦恼一到了嘴边,就又忍不住吞回肚子里,只能苦笑着打哈哈混了过去。
最後竟是卢盈雅气得闯进他的办公室,一巴掌拍上的他的办公桌,竟是惹得结实的传统木桌狠狠一震。
「我帮你订好车了,滚去接人吧!扭扭捏捏、躲躲藏藏算什麽alph!」
「可是……」
「可是什麽!大不了绑回来!到时候再怎麽逼问也不过打是情、骂是爱啊你懂不懂!」
「……」
沉默了许久,孙华终究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时候,有这样一个朋友、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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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叶绮近来常常梦到孙华。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他却觉得,会做梦、只是因为放不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最终标记的关系,再加上他心中长年的担忧与迷惑已经找到了答案,他身体里某些不正常的部分似乎渐渐开始恢复运作,也让他模模糊糊在那些梦里想起了一些事。那些梦里常常出现一些被他忘却的过往片段,有时候是一段声音、有时候一些模糊的影像,但这些片段却总让他在黎明之际惊醒,一个人呆坐在床上、久久无法回神。
有一天晚上,他梦见十六岁的自己病恹恹地半躺在床上,而那是他当年那场大病之後,母亲带着他仓促搬家後的房间,也正是母亲现在的居所。他的面前是一张架在床上的小桌子,而母亲坐在他身旁,陪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一封不知道是给谁的信。
恍惚中还在病中的他累得阖上了眼,但意识却异常清醒。他听见母亲轻声在和谁通着讯,微型电话无意中漏出来的声音令他异常熟悉,但他模糊的脑袋却想不起来是谁。叶绮很想张开眼睛看一看,却没有任何力气。
「在他大学毕业之前,你找不到他的,不需要白费力气。这是身为母亲的我、对他的保护。」
「孩子,我不怪你、也不是不相信你。只能说上天注定要他像他父亲一样,作为一个出色的o活下去。」
「只是有很多事,需要时间来证明、来沉淀。他长大之後,如果你还真的喜欢他,我不会再阻止你。那就是你们之间的事了,到时候我也老了,不该再多管闲事了……」
这段梦只到这里就结束了,但写的那封信到底要给谁、与母亲对话的那个人又是谁,叶绮已经懂了。
叶绮恍惚地想,或许这几天的梦、只是因为他在害怕……明明已经想清楚了、却还是害怕孙华的执念只是那一个「标记」。等孙华醒来、发现他要落荒而逃时,终於得偿所愿的他会突然醒悟这一切於他不过是一个执念,他们之间因过去那个错误标记练习而来的多年追逐、也会画下句点。
叶绮也说不清楚他这是对自已没自信、还是对孙华没自信,他只能把这个模糊的念想藏在心里,然後在午夜梦回时一次又一次被梦惊醒。
孙华什麽时候会想清楚呢?
孙华他……什麽时候会来找我呢?
叶绮忍不住期待着alph的到来,心底却又有某处悄悄地希望、这段没有答案的等待永远不要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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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end)
早晨,孙华踏上了一列通勤列车。
这是个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城市,远不及他自己原本所住的城市繁华。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即使是应该在家睡懒觉的假日早晨,还是有不少人选择搭乘通勤列车、奔向他们想去的远方。
他从最靠近车头的那一节车厢进入列车,之後便无视列车行进速度地平稳走过一节又一节的车厢。直到走进某一节一个人也没有的车厢时,他才终於停下脚步,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车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始终没有人走进这节车厢。孙华便索性往後一靠、闭目养神。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底到了哪一站,模糊间孙华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走进了车厢,在与他仅仅隔着一个位置的地方坐了下来。
令人眷恋的信息素在空旷的车厢内部飘散,这股只有他能够感受到的诱惑让孙华瞬间清醒。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着,血液中的本能欢歌着渴望与占有,促使他身为alph的敏感五感顿时全开,他必续强压着自己想要冲上去的慾望,才不至於让这个他等待已久的机会功亏一篑。
「你为什麽而来?」
他听见o轻声开口,声音有着忍不住的颤抖。孙华睁开了眼睛,瞪着天花板,倔强地不愿转头。
「为了你。」
「……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标记?」他轻声说,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後颈,那里有着一个突突跳动着的咬痕标记。「如果我不是o、如果你不曾咬过我…你……唔、唔嗯……」
孙华听到这里就一阵不爽,再也忍不住心中狂暴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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