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中古怪,只是满脸高兴的点头。
杜飞和韩凌对视一眼,看来这里面又有些麻烦了。
等到半夜,一道遁光从罗家大宅上空飞过,直接飞向了十里外的罗家祠堂。
祠堂暗无天日,却有一身躯高大的汉子站在里面默默守卫。
忽的门被打开,罗峰快步走进去,朝着大汉摆摆手,自己径直上了二楼,拿起里面最大的一个灵牌,然后将灵牌下面的暗匣取出来。
在他打开暗匣之前,杜飞和韩凌已经站在了罗峰的身后,看着罗峰将暗匣里的明黄色圣旨拿了出来,早已没有了对皇权的任何敬畏,杜飞神念一扫,便将里面的内容看的清清楚楚,随即眉峰一挑,沉吟片刻后,没有上前去打扰罗峰,而是拉着韩凌默默离开。
“里面到底写的什么?”韩凌还是蛮好奇的。
杜飞淡淡道:“有些复杂,是可以说是一桩皇室丑闻,没想到先帝其实没有生育能力,圣上和王爷都是他从朱家抱回来的,这一道圣旨是若圣上不明,则随时罢免的旨意。恐怕当时朱丞相和我父亲都参与了此事,所以现在要来灭口。”
他对这些无聊的事情本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是涉及了父亲杜东才静下心来分析。
“但是这道圣旨恐怕起不了什么风波。”当今圣上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朝廷早已被死死攥在他的手掌心。
韩凌也只觉得无聊,“人类的勾心斗角。”
杜飞笑了笑,正想要再说什么,却忽然脸色一变,“父亲那边有人暗算!”
他察觉到阵法被灵力波及,可父亲的气息却不在阵法之内,失算了,杜飞完全没料到父亲会如此尊敬皇权,甚至不惜冒危险走出阵法。
韩凌皱眉,“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把罗嬷嬷先留在这,赶过去解决了那些宵小之辈然后再回来。”
杜飞理智道:“也只能这样做了,不过还好,你的歃血傀儡还在父亲身上,他肯定不会出现性命之忧。”
“当然。”韩凌挑眉笑道:“那可是我悉心挑选出来的好宝贝!”
南田,杜将军的租宅前面,灵光闪烁不断,有七八个看起来是同一宗派的弟子,手持灵剑嚣张嬉戏着护住租宅的阵法,因为他们的攻击不痛不痒,所以阵法也没有反馈出有危险的应对,可这样反而让这些弟子觉得此阵法只是看起来坚固,实则不堪一击罢了。
师兄弟玩的高兴,安南国国师淡淡一笑,目光转而看向地上跪着的以杜东为首的三人。
“杜将军,可听明白圣旨上的意思了?”安南国国师淡淡问道。
他只差一步便可结丹,待在这安南国也不过是师门派出的历练任务罢了,在他心中,这些凡尘琐事都是无谓的,只不过杜东的那个修士儿子会让他稍微有一点挂心。
杜东紧抿嘴唇,一言不发,双手攥的生疼。
那件事他参与时不过是意气风发的小将,而也因此被先帝留给圣上作为固守江山的剑尖,一直为君王所用,直到成为将军,亲密无间,可没想到人心果真是隔了肚皮,那人竟早早就对他起了杀意。
株连九族,一丁点的情分也不留。
安南国国师对杜东手掌缓缓溢出的鲜血视而不见,“别浪费时间了,株连九族,就算是你的儿子乃我修士同道,也不可幸免。”
当然,除非他能强到让宗门庇佑,可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黄毛小子,顶多也就是炼气圆满的境界,必当逃不过此劫。
“……犬子虽回过家,但几日前已与他师尊重回山门,他山门神秘,我也不知道是在何处。”杜东干巴巴的说道,心里已经有了赴死的念头,或者说打从他的将军职务被罢免,他的心便如一潭死水了。
安南国国师皱眉,“你就算不想说,我也有法子搜魂练魄直到你所直到的一切,你如果不想受苦还是早早招了好。”
杜东沉默以对,誓死不从。
前面沧桑的身影依旧是那从前大山一般威严,两名副将在身后,眼眶红了大半,他们是杜东的副将,株连九族肯定是不会放过的,男儿铁血,他们也不会说出半点求饶之话。
可再看左边,两个妇人也被带到了这里,披头散发哭哭啼啼。
安南国国师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们一眼,“都说杜将军重视同泽之谊,更是爱戴将士,想必你也不会希望因为你的一时挣扎,而让他们的家眷先行顶罪!”
此言一出,三人微微色变。
安南国国法,若有男子犯罪他的家眷大多只会充当家奴卖掉,而不至于葬送性命才对。
似是满意自己一句话造成的效果,安南国国师微微抬手,将灵剑直指两个妇人,蓄势待发!
一刹间,杜东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你敢!”
没人注意到他的眉间有一道血色忽的一闪而过,随后,站在这里义愤填膺的男人眼底深处,却无法掩饰一种机制的冷漠。
“我不敢?”安南国国师讥讽的笑了笑,“你们只是一群可悲的凡人。”说着他的灵剑忽而指在了杜东眉心,“你若是不想死,最好就现在告诉我你儿子杜飞究竟在何处!”
杜东脸色变了变,从涨红到青白,随即他冷冷一笑,“希望你能付得起杀了我的代价!”说完,他竟然往前一扑,眉心顿时被锋利的灵剑穿透,鲜血流淌。
杜东就这样表情狰狞的看着安南国国师,死不瞑目“将军!”“将军!”
两个副将见此,差点没悲愤的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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