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麻烦。”
“既然这样,你也该懂规矩的。总得先验货才好讲钱货两讫。”——“我跟你去。如果东西不对,直接派个人跟我去取就行。让我弟走,就算不会开船,飘也能飘回岸上。”
瞿虎满腹狐疑的走下悬梯,段志国快步迎上来,故意和他挤着擦身而过。直到眼看着瞿虎下到旧船中,段志国大声的关照瞿虎:“赶快的上岸回家,陪老太太去咱爸和你姐姐坟上报喜。如果到时我没赶回去,你替我添把土、加炷香。”然而他嘴上嘱咐着话,脚却踩着游艇甲板边缘不往前迈。转而对程卫东冷笑着招呼:“走吧,还想等着在这儿给人当活靶子练手?”
程卫东将信将疑的回手招呼喽啰将船掉头,皮笑肉不笑的试探:“老段,看你这情形有点不对啊。海景酒店那边,你动了手脚吧?”
段志国直等到游艇与渔船拉开距离,才把磁碟甩手丢给喽啰:“我不动手,让江春年那种杂碎找出更多线索,把咱们连锅端吗?你那前姐夫文不成武不就,偏是个官迷。为了提职,什么腌臜事儿不干;能哄上司高兴,他敢撺掇自个儿老婆去钻上司裤裆。他自己承认的,昨天他以汇报工作为名,把未来小姨子推到刘家人怀里替他蹚道儿。他急着把咱们一锅烩,就是为了给他当垫脚石。”
游艇很快拉起速度稳速行驶起来,转眼就把渔船甩出视线范围之外。程卫东撕开一包烟,自己点了一只,甩手把烟盒扔给段志国。“我操,幸亏我姐早早跟丫离了。哎?姓江的查到咱们什么事儿了?”——段志国倚着船栏杆,悠闲的往空中喷着烟:“查到也没用,去说给鬼听吧。”
程卫东招招手示意段志国随他先到舱里去,“你料理干净了就行。东家让我带话,验看过磁盘里的东西,你就拿钱走人···”——“先把枪还我。”段志国悄悄把手插进裤袋里,抓紧了薛中泽的手机。
“打住吧!在这儿就把枪给你,转手就全都被你拿枪子儿点名了。”程卫东噙着烟笑道,烟火头随着说话动作在嘴上晃着。
船上的人包括程卫东在内,都在一个心思的,防备着段志国这个野猫似的人物,并无人去理会身后变化。
彼此脱开视线所及的刹那,瞿虎忙着往水中扔了救生圈,然后也跳下水。离船尾几米开外,薛中泽揪着放在水中的绳子,因为肋骨受伤,只能勉强浮在水面上,却不能爬上船。瞿虎游到近前,将救生圈翻了个方向套住薛中泽,又用绳子将他缚在救生圈上。薛中泽身上的内伤,不能随便搬移,所以只能暂时用这个方法帮他免于溺水。
做好暂时固定,瞿虎爬回到船上,从舱里拖出装海产用的破铝盆,又抓了几件破衣服,摘下棚中的煤油灯拆开,将煤油倒在衣服上,点了个火捻儿扔进盆里。没过多久一股不算浓厚的烟雾腾空而起,在寂静的浅海海面上,倒也十分显眼。
陆正纲等人乘着快艇,很快循烟雾信号赶到。确见瞿虎踩水浮游在薛中泽近旁,正准备把救生圈挂在自己身上。预备着再无船只经过帮忙的话,他就拖着薛中泽爬上船,想办法把船开回港···
瞿虎胡乱裹了件衣服,眼看着担架床推进救护车。陆正纲正要往车上钻,被他一把拖住:“你们救救他,千万救救他。他是好人。别碰他上身,他肋骨伤了。”
陆正纲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简直有些啼笑皆非,只能顺情说话安慰他两句,然后钻进救护车。
陆他告诉薛中泽说,几分钟前拨打薛中泽的手机,信号追踪显示在东向方位。段志国显然有故意暴露那个方位地点的意思。
薛中泽缓了口气忍着内腔的疼痛,开口道:“不过是做个同归于尽的样子,想玩金蝉脱壳。我记得那边是一片海味养殖栏,你们赶快过去,说不定能人赃并获呢。我就不去抢功劳了,让瞿虎上救护车来,跟我一起去医院吧。”
“那有什么不成的。你安心去看病,等着我们胜利的好消息吧。”陆正纲把身形平着一挪,跳下救护车,扯开嗓子招呼瞿虎:“嗨!那位兄弟,李竞说你身上也有擦破的地方,你跟着他一起去医院吧。”
接下来发生在海水养殖栏的情形,不乏有几成喜剧色彩。
段志国领着程卫东等人弃船上岸后,就开始忙着在网箱支架间摸找。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小金库藏货不少呢。拎出水的前两个包裹并不是枪、子弹或磁盘,而是金条。那是从先前被他干掉的杜友亮家顺手牵羊拿的。
程卫东掂着一根金条,很有几分压手之感,身边的喽啰更是眼睛都直了。“怎么,杜友亮花钱买命,最后反倒被你连锅端了。”——“杜友亮就算真的没贪过黑钱,在我眼里依然该死。他和王靖珲是一路货色。他们和医务所所长狼狈为奸,生生害死了我老婆孩子,他们还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日子,妄想!我让他们到了阴曹地府,一家子人都认不全谁是谁!”
程卫东把金条递给身后喽啰,催着说他只负责看着把东西全部起获。而且现在不是痛陈苦难家事的时候,赶快取了磁盘和枪跟他们去见大东家。
段志国阴沉着脸,又一次俯下身去摸支架铁梁上的包裹,左右一划拉就开口骂起娘来,他说手指被黏在铁梁上的海贝割伤,一大包子弹和磁盘掉进了水底。说话间他动手解衣服,要下水去把东西摸上来;被程卫东伸手揪住。
“万一你泅水跑了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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