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你别看江哥刚才答应英飏挺痛快,心里怎么闹醋性劲儿,还说不准呢;不然我和沈董隆董又怎么会玩了命的说合?!幸好是这位英公也足够聪明。但转回来再说:谁来给这个常缨作保,你?你要一张嘴,你这战友能死得快点儿。”
两人回到包房801时,牌桌上刚轮完一圈牌,围坐四位正各自拨弄着代替筹码的硬币算账。顾寒江、英飏都是不输不赢,沈赫筠输给了隆澔,自我解嘲说:不过就是坐兜挪右兜的事儿,兹当是被缴获私房钱。
机器洗牌的空档,几个人分别起身洗手、喝水,顾寒江则叫过薛中泽询问刚才突然出去的缘故情形。在领导表情温暖眼神阴冷的气场压强之下,薛中泽一点没敢隐瞒,如实汇报了刚才搜索到的痕迹线索。以及有意挑选一位得力搭档,先进行‘扫路’准备。
祁思源打着火机刚要点烟,连忙甩上火机盖子转回来,岔开了薛中泽的建议:“江哥,我以为:您和中泽还是会同英哥集中精力忙特商会的事情。至于这个段志国,回头关照大陆,让他安排几个技能过硬的人来做就行。”
顾寒江抬手在薛中泽肩膀上搓弄几下,好声好语的哄他去另一边代尽东道之谊,照应好隆沈英三位。眼瞧着小‘家主’像模像样将三位客人引到客厅品茶,祁思源以抽烟为由,与顾寒江转至飘窗处继续说话。
开言之前,顾寒江冷森森的哼笑一声:“正纲跟我念叨过这个段志国:自己言行没有规矩可循,反而要求别人按他的规矩走;实则就是个一技傍身、毫无道德下限的贼子。决不能让他干扰到我们的正规步奏,更不能让他再威胁到中泽。把我的话转告正纲:料理这种自诩为高门鹰犬爪牙的渣滓,不需要手软。”把我家孩子伤成那样,必须死!
此刻在另一侧空间中,薛中泽正兴致勃勃,与沈赫筠、英飏一同据案而立,观摩隆澔现场挥毫之作。
隆澔祖上曾是问鼎天下的渊源,传至近代虽家道衰落,改投商界,浸蕴在骨子里的清丽高贵并未淡漠;手中一笔瘦金体华傲非凡,诚如其人。
约半柱香的功夫,一纸横幅七绝收笔完成,沈赫筠用纸蘸净余墨。又等着英飏落座将报考准备材料名目开列明白,一并交在薛中泽手上。
顾寒江应着赞叹声快步转过来,见薛骁璔手捧着横幅,满脸欢喜竟是要笑开花一般。“江哥您快来看,沈董口占七绝,隆董亲笔手书的墨宝,好诗配以好字,相得益彰,千金难求呢。”
独立江雪.冬晓—得以益友良朋相聚,留字佐贺 隆澔
寒透金猊曙明灭,萧瑟朔风晓中竭,
窗畔孤梅影独立,半泽月华漫江雪。
顾寒江凑近读罢也不禁兴奋无比,二十八个字把他和薛中泽的名字镶嵌其中,更难得的是意境看似冷涩,却是暗藏风骨傲距。至此,顾寒江歀然向前几步,把手合十对着隆、沈、英三人躬身敬谢:“三位仁兄请上,请受寒江一礼。如此厚赠,实在是感之五内。仁兄们言传身教实在是润物细无声,令小弟受益匪浅。”
趁顾、薛二人分别转身取点心、烧水换茶时,英飏向着隆澔微微欠身悄声道:“多谢兄长相助。”——隆澔接过沈赫筠递来的湿巾,擦了手微笑道:“自家手足,何以言谢。”
重新开局前,顾寒江要接个电话,就让薛中泽替他摸‘风头’代支两把牌,结果摸成了英飏的上家位置,再结果第一把牌支开连五分钟都不到,英飏就连吃带碰的推倒和牌了。祁思源在薛中泽身后看着,岂能看不出门道儿,甩手就往他后脑上一记飘铲,薛中泽一头就拱倒了自己面前的牌。
顾寒江在旁看到了,不带拖欠的出声嗔责:“思源,你干嘛呢?”干嘛打他?还当着我的面儿动手!——祁思源回手往薛中泽颈上胡撸一把,顺嘴扯谎道:“明天让人把客厅的几盆绿植换了吧,长虫了。”随后又压低身形凑到薛中泽耳边,挡着口型提示道:“不带这么喂牌的,故意输牌也算是行贿之一。”
薛中泽搓着脑门上的红块儿,干脆起身让位:“要不您坐着吧。我在桌上只要睁眼就得作弊。”祁思源也不带客气的,用掸扫的动作将薛中泽赶开,自己落座抓牌。
祁思源是通贯手,即使是平常的玩笑动作,手上力道也比寻常人重。顾寒江当着客人不好严词申斥,又担心祁思源打那一下撞到猫儿的紧要处;就拉着薛中泽闪到透雕团龙折叠屏风后,卧进贵妃椅坐定。
看到薛中泽头上红印子,顾寒江心疼得不行,捏着茶盅用手指蘸着温茶帮薛中泽揉脑门、擦眼睛。薛中泽把小毛巾叠成长条截在眼睛下面,防止茶水淋到身上。
两人凑得很近,气氛也越来越暧昧;于是没话找话压低声音闲聊:“我要把隆董送的字裱起来。”——“没问题。让大林送去荣宝斋,裱好了加上框,就放在办公室里。”猫儿嘴角上勾出一道好看的弧线,也遂即启开了顾寒江唇间笑意。
薛中泽归队后做的体检报告一出来,就被深深锁进顾寒江的保险柜。报告细致表述了薛中泽身上所有内外伤痕、位置情形、康复状态,以及对其本人可能造成的影响。尽管对男性而言,可以把伤疤演绎成别样的性感装饰。但在顾寒江眼中,那些旧痕却象老君炉里掉出的炉砖,有九转真火永远不灭,能使人触之即成灰烬。每至于此,就不自主联想起当年在冰冷的太平间里送别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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