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响地丢下文锦了,文锦一个人好寂寞...好想爹爹...”
这麽肉麻的话,八九成都是和铁嘴混惯了才被耳濡目染的吧?!阿四不悦地想著,却亲了亲文锦的两颊,说道,“胡扯什麽,我还能丢下你不管不成?”天知道他最疼的就是文锦。“是不是有人在这里欺负你?尽管告诉爹爹,爹爹一定给你出气。”
“四爷,这可是莫须有!”吴老狗在一旁连连摆手,他脚边的小狗也汪汪叫了两声。
“没有,没有。”文锦抹干了眼泪,破涕为笑道,“狗五爷人很好,九公子也很好,爹爹不用担心!”说罢,那沾满了眼泪的小手还安慰似地摸了摸阿四的後颈。
想是摸不到他头顶才要这麽做吧...小小年纪却已经会安慰他了,却更加让人放不下。文锦虽然如此仰慕他,却让他更不忍心让文锦随著他颠沛流离。他看了女儿许久,道,“跟爹爹来罢,以後再来和狗五爷玩儿。”
和走时一样,阿四和文锦坐著马车回了一趟望月门。“这里是爹爹长大的地方,住著爹爹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他雇了人赶马,自己坐在马车里面,和文锦低声谈心,“爹爹希望你喜欢这个地方...”
虽然不久前这里还经过一场血洗,但青天白日之下,却还是有著山间美好的风景。文锦很少会看见如此依山傍水的大宅第,而且还是占地这麽广的门派,一时之间被马车外的风景吸引了。
阿四整理著该和文锦说的话,决定还是让文锦和二月红见一面。两父女长得是无比相似,如若见了二月红,文锦对二月红也会有父女间该有的依恋吧...
如药谷的弟子所说,二月红早已醒了,在他掌门的院落里住著。他的院落和阿四住的地方是相邻的,阿四熟门熟路带著一个小丫头,不引人注目地就进去了。
“四师兄...掌门这两日心情不好,您还是悠著些...”有人悄声警告他,阿四见了二月红在庭院之中喝汤的模样,怎麽也看不出二月红是怎麽心情不好了。
“师父。”阿四领著文锦,低头道,“您...醒了。”
二月红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怎麽,不想我醒?”
好吧,真的是心情不好到了极点。明明是失散多年的两父女见面,却让阿四浑身不自然,他把文锦牵到两人面前,说道,“文锦...你好好看看。”
见到了和自己长得无比神似的,还是个男子模样的人,文锦的小嘴张得大大的。而看到文锦模样的二月红,也因为惊愕而美目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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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你长得好像我!”
还是文锦人小憋不住话脱口而出,说罢又觉得失礼地捂住嘴巴。被人说长得像小孩子一定很不高兴的,文锦脸都涨红了,却又不敢道歉,躲到了阿四的身後。
“文锦...记不记得我以前是如何说你的身世的?”
文锦用力地点了点头,“爹爹说,娘亲生我的时候已经难产而去世了...”
阿四沈默了半晌,说道,“那是我骗你的...”
二月红的惊愕已经平复下来,眼睛盯著阿四,不知道他要说些什麽,便静静等著。
“其实...”来时已经在脑内演练多次的对话,要说出口时却不知为何如此艰难,“其实眼前这位,才是你真正的爹爹。”
一听这话,文锦虽然不知道什麽意思,但二月红却迅速反应过来。“阿四!”
“你的母亲确实已经过世了,就埋身在这座山里...我当年...因为和你亲生的爹爹有了冤仇,所以才把你掳走的。”
“不会的...”过多的信息和突如其来的骤变,让文锦的眼里已经积聚了不少眼泪,“爹爹..不会的!”可是二月红和她这麽像,两个素未相见过的人怎麽会这麽像?!
阿四看著她的泪眼,心中已经十分酸软,那决心却反而坚定了下来。“我是你爹的弟子,只是因为被他逐出师们,心怀怨恨,所以夺走了他刚出生的女儿...”
“阿四,住口!”
眼见这谎话越编越真实,二月红不由阻止道,“你这是...”
“是真的。”阿四斩钉截铁地说完,扯开了文锦紧紧抓著他裤子的手。“师父...这是你的女儿没错吧?”
当然是...这句话是真的,无法反驳,二月红那宽大流袖之中的手紧紧捏起,顿时已经明白了阿四的决心。
只是阿四心里真的是这样希望的吗?不...阿四这样真的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为了不让文锦跟著阿四到处奔波的心情,二月红也是一样的,但是真的有必要让文锦伤心,而阿四一辈子见不到他亲生的女儿吗?
阿四从来很少对别人上心,但是一旦记著就是许多年。他如是,而二月红也看得出来阿四对文锦也是一样的。阿四这几年几乎是靠著一个人把文锦养大,换句话说,文锦也陪著阿四度过了许多拼搏的年头,是阿四最珍惜的孩子。
比之和二月红,文锦和阿四之间的感情深厚得多。二月红看著文锦还是不信任他的脸,说道,“文锦...我确实是你爹爹。”
“我不信!”文锦突然大声道,“我的爹爹不是你...”她也不知道对不对,只是不想离开阿四,阿四是她一直以来最仰仗的人,在她懂事之前那朦胧破碎的记忆之始就有阿四的存在,“我不会相信的...”
“蠢丫头。”阿四骂了一句,敲了敲文锦的头,说道,“你对著你亲生的爹爹这麽说,岂不是让他伤心吗?就算这些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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