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落玉,他没告诉他,他弃了水路改选陆路,星夜兼程连换三匹马,一天一夜就行了八百里。
落玉看他眼中有着疲态,伸手替他揉了揉眉心,那人抓过他的手留下一记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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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春照常去藤焘阁送午膳,不料却听闻王爷回府了。
她的脑子“哄”的一下就乱了,手中的食盒捏的指头发白。小路叫了她几声,示意她上菜。
“若春,你没事吧?发什么愣啊?”
她勉强的笑笑道:“我…我不知道王爷回来了,这菜重新去做一份吧,我回膳房去。”
小路拦住了她,“别,王爷说了要和公子一同用膳。恩~六荤三素再加一个汤,先上菜吧,别让王爷和公子久等了。”
“我还是再去换一份吧,马上就来。”
恰巧此时薛福走了过来,“还杵着干什么,进去伺候着。”说完拿过若春手里的食盒走进了屋里。
若春脚一软,被小路扶住,问她:“我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没有…没有。”
“不舒服就去歇着吧,里面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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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禾兰芷一路奔跑,丝毫没有端庄娴熟之气,她的脸上带了从未有过的惶恐和焦急,仿佛再晚一点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娘娘…娘娘,这可怎么办啊?”若春站在院外,看到来人后手足无措急得哭了出来。
单禾兰芷未看她,匆忙走进了屋里。
薛福在上菜,嘴里报着菜名:“芙蓉金丝、巧手烧雁鸢、仙人指路、沙窝云吞翅、山珍刺龙芽、御膳溜金烤鸡、四宝豆腐羹、燕草如碧丝、 佛手金卷,一品官燕再加荷叶膳粥。”
还好,她紧绷的心松了口气,菜肴才端上桌还未动过。
“咦?娘娘,您怎么来了。”薛福见王妃进来急忙行了礼。
落玉也惊诧,这王妃还是第一次踏入这小院,平时她高傲嚣张此时却神sè_láng狈,发丝凌乱,看得出是匆匆而来。
“爱妃怎么来了?”
“王爷…妾身…妾身听得王爷刚回府,要在这用膳…妾身觉得王爷一路风尘仆仆,怎能在这随意用膳,特命膳房做了一桌给王爷…”
“不必了,本王就在这用膳,你且回吧。”
说完他端起薛福盛好的官燕正要喝下,就听一声凄厉的喊叫:“不要喝”
轩辕鉴尤皱眉,“为何?”
单禾兰芷看着那碗汤魂不附体,突然她往前几步抢过了瑞王面前的金碗,砸在了地上。
轩辕鉴尤知道汤里没有毒,落玉一月来的饭食里也没有毒。他走时吩咐了影卫影风监视起粹筝阁的举动并保护落玉的安全,他要出了府,那个女人怎么会放过他的人。果不其然,影风飞鸽传书王妃伺机给落玉下毒,好在他已经用香萝散一种能让人暂时失忆的mí_yào迷晕了那两个丫鬟把她们的五魂散换成了安神的药粉,并随时汇报府中的状况。
单禾兰芷哪里会想到,这个有着鹰隼般冰冷眼神的男人是如何将她的丑态看在眼里,面上却说着粉饰太平的话,真的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落玉和小路对视了会,对她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因为他来了自己的院子这个女人就发了这么大的火吗?落玉有些无力的看着她,毕竟这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自己算是什么身份?男宠?门客?还是府中一个无关痛痒的人?他一时也说不出来。轩辕鉴尤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他的王妃,好像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没人能走进他的心里。
有时落玉会在他的眼中看到寂寥,偶尔只是一瞬即逝,如飘落的尘埃,散漫的羽翼,但他还是看到了,因为他是用心在看着那个举手间能翻云覆雨的男子,他无边的权势只是表象,尊贵的身份只是外壳,他也有着他的故事他的心伤。
落玉敢肯定他在他的心中是不同的,不然那么面若冰霜,孤绝冷清的一个人不会对他呵护备至,柔情万分。
就在这时戈月进来,看着地上的金碗,惊慌失措地跪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出。
“扶王妃回去,她病了,好生照顾着,别让她到处乱跑失了我皇家威仪。”
“是…王爷,奴婢遵命。”戈月扶住了静王妃离去。
单禾兰芷停住了脚步,回过头,脸带泪痕,口中囔囔道:“王爷,妾身…妾身…”
见那人不看她,她脸上毫无血色,惨白的吓人,紧咬住嘴唇在戈月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回了粹筝阁。
“宣太医来给公子瞧瞧脉象。”
落玉心软,看那女人流泪也是有些不忍,“我身体无事,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不用瞧了。倒是王妃神色不太好,给她瞧吧。”
真是心善的小东西!还有空关心给他下毒的人,看来以后自己要更加留心这小东西的安全了,诡谲的皇家一直暗藏危机他虽身居高位但想害他的人可不少。唤了声薛福,道:“快去,以后公子的膳食由你亲自负责,不得出任何差错。”
“是…是,这些菜都冷了,奴才再去传膳,。”
薛福是个人精,刚刚王妃的举动他看在眼里自是吓了一跳,这菜里只怕是有毒,想不到王妃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差点连王爷都被…落公子真是命大,王爷晚回来那么一会岂不是要香消玉殒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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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落玉咬住了枕头,水光潋滟的眸子闭着,双手无力的推着身上的男子。
适才给太医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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