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怎奈他: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冤家阿: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却不料: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云来处: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雨散时: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正是情浓意软蒸薄雾,一夜春风尽落花。
-----------------------------------------------------------------------本人cj,拒绝殴打----------------------------------------------------------------------------------
两人狂乱火热的呼吸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天边已经现出了一丝微光。顾惜朝挣扎着撑起身子,身后秘穴里的液体就缓缓地流淌出来,又是冰凉,又是火热。这带着寒毒的欲液,冷得非同小可,戚少商本不愿再泄在他身子里,怎奈顾惜朝紧要关头死死绞住他那孽根不放,他虽竭力自持,却终抵不过那火热去处的销魂滋味,腰下一个失力,尽数泄在那花心里。
魂飞魄散的那一刻,只听那人语不成声地说:
“冷也好……就觉得你……在……我这里。”
戚少商忽然觉得胸中一团酸涩正慢慢地涨大,他坐起身来,从背后紧紧抱住顾惜朝,给他一件一件穿上衣服,用自己的胸膛去暖那个单薄畏寒的身体。
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切肤之痛。你是我的,完完全全。所以你的痛,我感觉得到。
只有你才能真正伤害到我,也只有我能真正伤害到你。
可是除了我们彼此,又有谁能抚慰这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
我的冷就是你的冷,你的痛就是我的痛。
我们是这世上截然不同的两极,却这样奇妙地相通着。我们本是绝不该走到一起的两个人,却这样苦痛而清晰地相爱着。
可我是那么爱你,那么爱。我知道你也一样。
顾惜朝静静地靠在戚少商温暖的胸膛上,听那胸腔里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用心地听。
第一抹朝霞映在两人身影上的时候,他慢慢在他的怀抱中转过脸来,眼中的神色竟带着无限的缱绻,他说:
“我也爱你。”
戚少商的面容仿佛一瞬间被点燃了,放出无限的光彩。他抱着顾惜朝站起身来,转着圈子大叫:“你知道,你知道。我好欢喜!”
“怎么会不知道”,顾惜朝笑着抚摸他飞扬的黑发:“我们是知音,不是么?”
戚少商只笑着看他,仿佛永远永远也看不够。朝阳渐渐升上来,两人身上的寒冷也被暖暖地化了开去。
“我要走了”,顾惜朝理着戚少商胸前散乱的衣襟,轻轻地说,“卯时三刻,生门在东南方打开,你一直走就可以出阵。”
“嗯”,戚少商握住他的手道:“我会活下去,等着再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顾惜朝浅浅一笑,转身向林中走去。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在他身后,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一直。
——而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的身影最后消失在树林深处的时候,戚少商回身拔剑,在身边的胡杨木上一笔一划地刻上了两行诗: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千里追欢之双飞翼》完
《千里追欢之蒹葭》
息红泪感觉到凉意瞬间从脊梁窜向大脑,此时的她犹如站在冰封的湖面中心,脚底下冰层的裂纹越来大,即使她屏住呼吸不敢动弹,依然无法阻挡冰面豁然开裂,赤骨的寒冷将她没顶包围……
她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撞见这一幕。
在几刻钟前,她还牵挂着戚少商,生怕他趁众人熟睡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渡了江,偷偷前往京城送死。
所以她耐着性子守着,候着,直到戚少商轻微的鼾声和着黄河贱贱水声传来,她才起身开始巡视四周。
雷卷巡了前半夜,此刻笼着袖子蜷在树下闭目养神,老八则早已大仰八叉睡成了一滩烂泥。
息红泪轻微地叹了口气,戚少商啊戚少商,有这样的兄弟为你奔波卖命,你却还是想把兄弟抛下,一个人独闯龙潭虎穴,是你太自大了,还是……
河边芦苇丛生,虽然深秋时节不免显得萧索苍黄,但仍是密密匝匝的将人团团围住,不时勾裙绊脚。
息红泪想着心事渐行渐远,猛地惊觉腰上的小香包不知何时不翼而飞。寻思着该是刚才穿过苇丛时被苇枝给挂去了,便折回苇丛,低下身子在地上仔细摸索。
刚蹲下身去就听到有得得马蹄声由远而近。
这深更半夜的,又是荒芜的河岸,如此快马疾驰,只怕正是冲着戚少商一行人来的。息红泪警觉地屏住呼吸,往苇丛深处缩了缩,等看究竟。
马蹄声越来越近,竟似直冲苇丛而来,息红泪手心里扣紧伤心小箭,盘算着这人马一靠近就先发制人。
所幸这一人一马并不真冲着息红泪来的,近了河岸,马蹄声就缓了下来,三三两两,欲进还退,似乎是在搜寻什么。
息红泪稍松了口气,透过苇叶观察来者——青衣黄衫,卷发飞扬——不是顾惜朝又是谁!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小心控住气息,专等顾惜朝一走,赶紧回去报信。
然而事与愿违,顾惜朝似乎并不急着走,反而下了马,在苇丛不远的一横卧的石条上坐了下来,静静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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