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男人,但是......你是男的,明白吗?;
章希烈呆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抬头看凤三的眼睛。凤三的眼睛非常漂亮,黝黑、明亮、深不可测,最致命的是,它温暖而且宽容。当你遇到凤三这样的眼光时,会忍不住觉得自己犯了错,而凤三,却宽容地、宠溺地原谅了你。
凤三重新躺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淡淡道:;睡吧。明天还有场大戏。你姐姐的平安和我的自由与幸福,都要看你明天的表演了。;
章希烈还在发呆,凤三轻轻一拉,将他拉倒,柔声道:;小烈,别怕,一切有我。;章希烈心里一阵迷糊,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然而又有一些心安。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凤三对他的称呼起了变化。姐姐在家也这样叫他的,虽然和凤三不是很熟,虽然稍微有一点不适应,但是,好象也可以接受。
章希烈小心翼翼地在凤三旁边躺下,不一会儿,凤三的呼吸变得深长平顺,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这一天闹哄哄的,此时静下来回思,真真是荒唐万分。凤三并不凶恶,却叫他觉得危险,然而又说不清楚这种直觉的来处。章希烈茫然地望着头顶大红的帐子,一点也睡不着。凤三在梦里嘟囔了一声,翻转身子,腿一抬,压住了章希烈。章希烈轻轻地把他的腿放下去,动作温柔倒不是怜爱他,而是因为醒着的凤三带给人的压力实在太大。
凤三的腿被搬开了,脸却偎在章希烈旁边。人睡着的时候都会显得和善,凤三也不例外。章希烈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不由有点困惑。凤三的眉毛是墨一般的漆黑,鼻子挺直,嘴唇丰润,呈现出一种异样雍容而感性的华美。
章希烈舔了舔嘴唇,突然明白自己是在回味凤三刚才的那个吻,不由吓了一跳。凤三在梦里扭动了一下身子,将头埋进章希烈的肩窝里。章希烈心里莫名地一跳,身子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偷偷看了凤三一眼:他长长的睫毛上,似开了一朵淡淡的微笑。
第 2 章
多年行走江湖晓行夜宿养成的习惯,凤三一向醒来极早。
章希烈还睡着,他睡觉不安份,整个身子都巴在凤三身上,修长的腿搭在凤三腰上,脸靠在凤三手臂旁。
清凉的晨光隔着纱帐落在他玉白的脸上,只觉五官清晰深刻,精致得不像话,凤三不由伸了手指沿他眉眼轻描。章希烈睡得沉,眉头轻轻皱了皱,嘴唇微动,也不知嘟囔了句什么。他唇形极美,睡着时微翘着,仿佛春日新擎起的新荷小角。凤三凑过头去轻轻碰了碰,见他仍然沉睡,含在嘴里轻轻吮吸了片刻才放开他。
凤三悄悄起身,侍女们知他习惯,早已候在房外。着了件家常衣裳,洁了面,凤三走到院中,折了根竹枝练了几式剑法,热意上来,他坐到石案前喝茶。喝了两口,回想昨夜的光景,眼中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晨风微凉,他内功深厚,也不在意。看着天色一分分大亮起来,他回到房中,见章希烈仍在沉睡,便坐到床边,一手托住他脸,一手捏住他鼻子,低头封住他的呼吸。章希烈渐渐窒息,在梦里伸手推他,推了几把推不动,急得睁开眼来,猛然看见凤三不由呆住,仿佛在疑惑自己置身何地,这又是哪里。
凤三并不想吓坏他,放开他笑道:;你睡得可真沉,怎么叫也叫不醒。;
章希烈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慢慢道:;你们家叫人起床的办法可真奇怪。;
凤三唔了一声,道:;今儿要见亲戚,向双亲奉茶。;
章希烈呻吟一声,一把按住额头。
凤三微笑:;我家没什么亲戚,我娘也早没了,两个哥哥,一个哥哥幼时就没了,另一个几年前染了恶疾,除了我们的爹和我,这里你最大。只要去敬杯茶,就没你的事了。;
你爹就是你爹,什么叫我们的爹?;章希烈冷哼。
凤三瞧着他微微一笑,;一会儿敬茶时可是要叫爹的,这个可不能忘。;
章希烈被他盯得遍体生寒,折身坐起来寻衣服。凤三见他颈下两道微凸的锁骨玲珑可爱,心里不由一热,却强行忍住,笑着看他东抓西抓。章希烈找了好一会儿回头问凤三:;衣服,我的衣服?;
凤三挑起床头红木托盘里的红色绢衣:;这不是吗?;
章希烈脸色一沉,难堪地别过头去。f
凤三悠悠道:;不愿意就算了,我看此事也难办,只怕瞒不了多久,反倒叫你为难,不如一拍两散,叫你爹趁早把你姐找回来。;
章希烈默不作声地拿过衣服往身上穿,凤三肚子里笑了个翻天,面上却不露一分一毫。那是件石榴红的绢裙,裙角绣着繁复华美的穿枝花图,枝上开花发叶,花叶纠缠,上面一件同色半臂,窄袖伸展至手腕,袖口亦绣着同样的图案。
章希烈五官精致,着了女装并不如何突兀,眉眼间透出一股俊逸的英气,煞是清爽好看。凤三踢了鞋子给他,待他起身,一掀被褥,咬破指尖,将几滴鲜血抹在那被两人折腾得发了皱的白绫上。章希烈正气闷,忽一回头见了这个,脸登时飞红。他年纪虽幼,男女之事不甚懂,还知道这chū_yè落红是怎么回事。章希烈飞起一脚踹向凤三,凤三是学武的人,章希烈半点武功都不懂,如何能踢到。凤三一把抓住他的脚,他站立不稳就要跌倒,被凤三一把抱住,托着腰举起转了两个圈。
凤三俯头望着章希烈,眼中尽是盈盈笑意,章希烈一张脸却红得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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