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便觉着药性发作了。便有了坟地的那一幕。
幸亏这立春楼的人来店里没接着自己,于是便寻了出来找到了自己。并且乘着药性一除便带了人来将自己带走。也顺势安排后了后事。
“其实我真没捡过孩子。”老爹开口就道。眼瞧着一旁跺脚捂嘴的周三直接无视。
这白衣人是来找周三的,老爹自然知道。这白衣人前一段时间找过自己,张口便问周三和绿哥谁是自己的当年捡回家的孩子。估摸着是当初经手拐卖案子的捕快透露了风声,人才会找到这里来的。
可当时老爹绿哥不愿认自己,怕周三和这人走后,自己老了无人供养。于是便死活不肯说出谁才是自己捡来的。
虽说周三没本事但却异常的孝顺。更何况也不知道这人倒地是不是真的周三的亲人。
“是救?”绿哥在一旁不住的朝着白衣人抛媚眼。虽然自己也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过说点儿好的总没错。
白衣人眯眼不悦,以为这老爹又要信口雌黄。
自己的弟弟当年走失在家门口,明显便是被人贩子拐了去。这些年来找遍了全国,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些个确切的消息,于是自己才会辞了京中的差事儿,独自一人来老家寻找弟弟。
“也算不上上救,是这娃娃自己找上我的。让我养他他便给我养老送终来着。”老爹一面说着一面朝着周三看去。见周三不言语又接着道:“这娃娃找我的时候是说他爹妈想送他进宫当太监,所以他才会让人贩子拐了的。后来,我打算送他去衙门让官府的人带他回家去,可他死活不肯开口说一丝关于自己的事儿。又赖着我,所以才会由我来养他的。”
“真的是这样?”白衣人挑眉道。转身看向周三浑身僵直,似乎不愿相信一般。
白衣人早就设想过周三与自己是兄弟关系,不过却没想到是在自己动了情后被人告知的。
明明自己和周三一丝相似的地方都没有。笨到一直以为自己是鬼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亲弟弟。
“老夫说的句句属实,你要杀要拐都可别牵扯着我们父子两人。”那老爹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来,我才第一次听见我家娃娃叫我爹。我知道我家娃娃怪我不去寻他。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要不是听说立春楼的老楼主去世,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踏进那里的。”
“谁和你说老夫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打屋外传出。
老爹吓得浑身直抖。说曹操曹操到,这声音自己就算是化了灰也认得。祸害啊!大祸害啊!
白衣人当即上前给那来访者开门道:“爹你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我翘家多年的小儿子,和立春楼昔日的头牌。”那是白发苍苍双眼有神,看着便是孔武有力的男人。
那老爹当即就僵直了身子,一闭眼直挺挺的就倒在了地上装死过去。
天晓得自己为了躲这个冤家诈死了多少次,连着儿子掉了也不敢去找。如今不但这人的儿子成了自己的养子,连着大儿子也来找麻烦,更有这对头冤家也跑到了自己面前。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那大老爷转身就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周三道:“怎么还想逃?”
周三嘴角一抽,双眼含泪的就是大声喊道:“爹啊~~~~救命啊~~~你家的鬼儿子要被白无常收走了!”
这一声喊出来,不但是绿哥一等活人都惊呆了,就连着还在装死的老爹也嘴角抽了抽。
白衣人却瞧着周三沉下了脸来,一言不发的瞧着大老爷如同抓小鸡一般,将周三带走。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那老楼主瞧着地上装死的老爹冷声道:“既然出现了,就别以为你还能逃得掉。”
这话一出,老爹干脆不动了。
倒是说说周三这人。
想当年,周三还只有六七岁的样子,那时候周三吃得饱喝的好。也是托了姓白的缘故,周三也上过几日学堂认识几个字,可对这外面的事儿还是一知半解的,再加上小孩儿皮,好奇心重。
便有一日趴在自家老爹的窗户下偷听,便听见了那老家伙想要将自己送进宫中,给皇帝做贴身太监以保白家的地位荣华。
周三一听,这还得了当即去告诉了自己娘亲,娘亲一听一摸眼泪,也没和人商量,一挥手便将周三扔在了门前没多久的功夫便被那拍花子的拍走了。
一路颠簸离开了京城,又转了几回手便要将周三卖到乡下去。
周三心想啊,这乡下没自己喜欢的零嘴儿,当夜就打那拍花子的手中逃了出来,眼瞧着街口一个穿的不错的男人就扑了上去,张口就喊爹。
这个人正是打立春楼里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头牌小倌,也是刚刚丢了儿子,半夜出来寻找,碰巧了。
再说那块墨玉,来头可不小。
那是老爹早些年的恩客留给周三的,据说那恩客好像还是一个帮派的老大,那墨玉估摸着也是什么传帮之宝一类的东西。
其实老爹当年与那老楼主也有过一段私情,这墨玉便是定情之物。后来,老楼主回京成亲有了孩儿,老爹自然也不愿苦守,也从良娶妻有了绿哥。
待老楼主回到立春楼,老爹早就不在了,于是老楼主找到了老爹的家去要人。可老爹没回来,倒是把老爹的媳妇吓跑了。
得知这事儿的老爹抱着刚满月的绿哥一咬牙,便直接投了江,打算死活都不予那老楼主再有一丝瓜葛。
命不该绝的老爹被渔人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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