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精力过剩的小混蛋,我深知智取才是正确的决定:“数完你还不松手,我就把你送回s城去疤。三,”
“大叔不会的。”他胸有成竹。
“二。”
“我不想呆在酒店,好无聊……”他皱起整张脸装可怜,趴在沙发边上:“我快闷死了!心情不好也会影响伤口愈合的……”
“一。”
“我只开一小段路可不可以?”他一脸可怜巴巴:“我不骑摩托,开小车,行不行?”
他眼神这样干净,表情这样可怜,我几乎就要以为他是真的天真了。
但是,就算是假的,又怎么样了。
如他所说,这世界上,真正的天真,和毫无保留的善良,从来都不能存活下来。留下来的,大都是经过层层的武装和防备。
只要看起来干净美好,已经这样难得。
我想,有时候,人没必要活得那么清楚。
别人总是跟你说,现在你要怎样怎样,不然你未来就会后悔莫及。好像你今天的随心所欲,会为未来埋下天大的祸根。
我们为了未来的忧患而草木皆兵,而压抑自己的心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却忘了,现在的日子,和未来的日子一样,都是你人生的一部分,它们其实一样的重要。为了虚无缥缈的未来而牺牲你现在的生活,把现在活得苦不堪言,什么都不敢想,不敢做,又有什么意思。
我想我看不到未来那么远了。
左不过是一个孤独终老结局,在小院子里种着花,看看书,晒晒太阳。
现在再怎么提防,又有什么用呢?
不如稍微放松一点,只要底线还在,总不会出什么大事。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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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你只能开两个小时,午饭之前我们必须回来,要戴口罩,不能和人打招呼,不能乱说话,不能吸引别人注意力,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听我指挥,还有……”
“知道了知道了。”有着墨黑眼睛的小青年勾住我脖颈,笑得眼弯弯:“大叔,我们出发吧!”
68海洋
当涂遥拿着某个跑车俱乐部的会员卡,从4s店弄了一辆玛莎拉的敞篷车出来,我总算有一点点猜到,为什么华天舍得给他的宣传费用投一千万。
但是猜到归猜到,我总不能问他:“你爸是谁?”
华天从前的最高管理层里,至少有三个人和他母亲涂娇娇传过绯闻,更不用说,一直被捕风捉影的,关于涂娇娇和聂家某任家主的关系。
涂遥身上有太多秘密。
他既然不说,我也就不问。
他这个年龄的小孩,又是这个阴沉性格,带着欢欣天真面具,其实内里是个悲观主义者,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让我和齐楚彻底撕破脸,来这么一出。
从推开洗手间隔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就隐约猜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来自阿封手机的短信是他发的,挑起事端的人是他,打赢了的人是他。
就这件事,齐楚确实有点冤。
但那又怎样呢?
我带的人,是涂遥。
我已经让涂遥这样没有安全感——能离间我们的方法太多,涂遥选了风险最大的一个,艺人的脸,比演技来来得重要,因为演技可以磨练,但是对于涂遥这样完美的脸,不管怎么改变,都是毁坏。
所以我要跟涂遥出来。
我得告诉他,尽管他性格奇怪,尽管他心机深沉,尽管我不愿意和他暧昧不清。但是,我仍然是他的经纪人,他,始终在我心里排在第一位,为了他的脸他的未来他的安全感,我可以和齐楚决裂,我也可以扔下工作,跟着他,坐着一辆我这辈子都没坐过的跑得超快的跑车,很可能是冒着“生命危险”地,陪他在外面逛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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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遥十分开心。
他戴着我给他买的薄薄的口罩,一双眼睛,简直像画出来的一样漂亮,满是笑意,打开车门给我坐进去,自己跳了进去。
“坐好了,大叔。”他一坐上驾驶座,整个人都像变了一个人,眼神都专注起来,我刚刚系好安全带,他就启动了车,车一起步就加速,我整个人都绷紧了,他笑起来:“哈哈,我喜欢拨片换挡的车。”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地图,一路往车少的路上钻,我亲眼看着他连超三辆车,速度一路飞飚,我整个人都和座椅粘在了一起,吓得大叫:“涂遥!”
“不要紧张嘛,大叔,”他笑得灿烂,摘了口罩,嘴角都翘起来:“转速才到5000而已。”
“我管你转速是什么……”我抓着安全带:“你开慢点!”
“就是要开得快才好玩嘛,不然怎么选敞篷的。”他不痛不痒安抚我:“还到三百马,大叔……”
“我已经感觉到这是最快的了……”风声太大,说话只能用吼的,我惜命得很,满心盘算等会出意外要不要抱头缩成一团。
涂遥没回答我,而是猛踩了一脚油门。
发动机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我耳朵里整个嗡嗡作响,整个人像被无形巨力推得贴在椅背上,涂遥像恶魔一样大笑着告诉我:“大叔,这才是最快的速度嘛!这声浪好听吧!”
我整个人吓到僵住,我从小学开始,在体育上就是白痴,在我心目中,语文考试拿一百分都比打篮球容易。
后来买了车,开着到处走走,看看风景,觉得终于找到适合自己的运动方式,反正开得慢点也没什么,我烧得起油。
今天才知道,开车完全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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