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站在走廊上,一副落寞样子,我只觉得他表情太搞笑,指着他哈哈大笑:
“你看这傻逼”。
☆、执念
我被重重摔到床上。
满脑子都是浆糊,胃里都是酒,我被一摔,只觉得身体里翻江倒海,刚要吐,一个小瓷缸递到我面前。
这人真奇怪,摔我的时候那么用力,拍着我背跟我说“慢点……”的时候却又很温柔。
我吐个半死,死鱼一样,趴在床上,“呜呜”地惨叫。
他给我漱口,拿了毛巾给我擦脸,胆大包天揉我头发:“你哭什么?”
“我肚子好难受。”
他给我把脸擦干净,坐在床上给我揉肚子。
他身上有清爽气味,很好闻,我凑近去闻,头撞到他肚子上,他拎我起来,我流氓一样对他笑:“小子,屁股挺翘哟!”
他一脸吃了奇怪东西的表情,恨得牙痒痒,把我头发一阵乱揉。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被灌下一堆奇奇怪怪的汤,我又被扛去浴室。
浴室里倒是很暖和。
他几下扒去我衣服,一手抬起我大腿,一手按住我肩膀,摔跤一样把我放进浴缸里。
我躺在浴缸里,碎碎念他:“忽然放下来……没礼貌哦……吓死人哦……”
他沉着脸,拿出沐浴球在我身上乱刷,浴室灯光太亮,我努力睁大眼辨认他的脸,发现他简直帅得惊天动地。
可惜就是脸色差了点。
我睡在温暖水里,被翻来覆去地刷,觉得无聊,小声哼哼。
他看我不爽:“你在哼什么!”
“不告诉你。”
“傻逼……”他骂我,看我一眼,又笑起来。
“你才是傻逼……”我忿忿不平。
“你就是傻逼,”他拿沐浴球在我鼻子上点一下,又继续刷我手臂:“自以为是的傻逼。”
我气得七窍生烟,挣扎着想爬起来,水花四溅,我大骂:“你才是傻逼!傻逼!”
他把我按回去,莫名其妙,态度又温柔起来,笑得嘴角弯弯:“好,我才是傻逼。”
我打赢一场恶仗,心情好得很,躺在浴缸里继续哼哼。
-
“告诉我你在哼什么?”他给我刷肚子,声音温和问我。
我别过脸来看他,他也温柔对着我笑,他眼睛那样漂亮,只一眼,我的脸就烧了起来。
“云麓。”我把脸别到一边。
“云麓是谁的歌?”他追问,脸凑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我把脸别到一边,决定不搭理他。
他凑近来问我:“说嘛……”
我垂下头:“是他的歌。”
“他是谁?”
我缩起来,躲进浴缸一头,不肯回答。
他捉住我下巴,专注看我,浴室灯光这样明亮,他眼睛这样迷人,面孔俊美鼻梁笔挺,目光灼灼看我。
我茫然地看着他。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就在舌尖打转,却总差一点点,我艰难开口:“是齐……”
他吻了我。
-
我几乎要记不清后面的事了。
也许是太激烈吻过,我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只记得被托住后脑,压在床上,一个个炽热的吻,从鼻尖到唇角,从脖子到锁骨,吻得我皮肤都烧起来,烧得我觉得疼,窒息,喘不过气来。
然而我记得那双眼睛。
墨黑瞳仁,那样漂亮的眼睛,眯得狭长,目光灼灼看我,他的眼睛这样温柔,里面像是有整个世界。只是被他这样看着,我的灵魂都好像要颤抖起来。
我怕他的眼睛,却又固执地不肯逃开。
心脏像被放在火里烧,那样悸动,那样痛。
但我叫不出他的名字。
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
好像只要叫出来,就什么都没了,一切全数沦陷。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三更就三更嘛,今晚等着爷哈。
☆、流氓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
脑袋像一个装满水的大椰子,被人狠狠摇晃了一宿,关于昨夜的所有记忆都成了被摇出来的泡沫,一碰就碎,什么都想不起来。
最后的印象,停在赵黎和我说米林要复出。
我趴在床上,咬紧牙关挣扎半晌,终于鼓足勇气起床。
全身像被坦克碾过一样,骨头都是分开的,我怀疑赵黎昨晚是不是喝醉了和我打了一架,不然我怎么整个人都像被揍过一样。
爬起床已经是十一点,阿青竟然也没叫我,估计也没什么事。
天知道我有多想趴下去睡到天黑,但是又怕莫延那小崽子再搞出什幺蛾子来。
爬起来洗漱,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憔悴就算了,头发乱糟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脖子上这些东西算是怎么回事?吻痕就算了,还有牙印。吓得我脱了衣服全身检查,怕自己和赵黎酒后乱性了。
算赵黎那小子厚道,有贼心没贼胆。就啃了几口,没干别的,我找了件立领衬衫穿着,叫了早午餐来吃。
一出门就撞见阿青,这么好的补觉机会,她竟然穿得整整齐齐抱着文件夹在走廊里走,我揉着太阳穴叫住她:“干什么去?”
她吓了一跳,脸上竟然有几分心虚,低着头走过来,低声说:“我在给boss做新电影的原著整理……”
我刚起床,大脑还没转过来,茫然道:“那很好啊,干嘛躲着我?”
她看我一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眼里,除了惭愧,还有……不忍?
我瞬间就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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