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我太自私是不是?”
“你不觉得,面对锦瑟的时候你和我是一样的吗?自作主张,不许违背?”
“顾铭琛,我和你不一样!我全都是为了她好!”
“你有问过她的意见吗?景然,我只是想告诉你,锦瑟长大了。”
“她两岁半的时候我还在给她换纸尿裤,帮她冲奶粉喝,她去幼儿园的第一个星期都是我陪着才习惯的,她来例假的时候吓得不知所措也是先给我打的电话我去接了她回家,她不过才刚刚过了18岁的年纪,一个懵懵懂懂不问世事的小姑娘她有没有长大我比你清楚。”
“那是因为你是她的亲哥哥。。。”
“对,我是她的亲哥哥,所以我不想让她像我一样,最终沦落到被人威胁的地步。”
那些怨言脱口而出后,迟景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他不安的看了看顾铭琛的神色,见他只是怔忪着看着他雪白的被单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脸色还算正常才稍微松了口气。
“景然,锦瑟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主见,不管你接受与否,她总会长大成人,甚至成家出嫁,你是他的兄长,但却不会是她的全部,尊重她远比束缚她更让她觉得幸福。”
顾铭琛盖在被子里的手握成拳尽量不去颤抖,他就知道,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放下他以前的不折手段,可笑他还是以为,他不说便是忘记了,不再介意了,终究还是自己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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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景然心里有事自然没有注意到顾铭琛的异常,他把头埋进臂弯里,耳边一直回荡着顾铭琛的那些话,想着这些年来他对锦瑟的各种苛刻要求,越想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他从来都是想把最好的给她,尽管身在顾家他们从未被差别对待过,但是终归觉得不一样,他可以为了这个家付出所有,却舍不得让锦瑟再耽误了前程
。
只是,他好像确实没有了解过,她想要的是什么。
迟景然终于意识到在某些方面,正如顾铭琛所说,他也是这样的不可理喻,擅作主张,他以为别人在操控他的人生,他身不由己的时候也一样在效仿着别人作用在了自己的妹妹身上。
“顾铭琛,我回家一趟。”
他抬起头来便急着说话,顺便起身去穿衣服,顾铭琛险险的避过了他的注视,将擦汗的手垂至一侧,勉力提着力气回他。
“好好和锦瑟沟通。”
“我知道,你。。。你可以吗?”
“没问题。”
“我明早赶过来。”
“不用,你多休息一下,明天不是还要去公司?我这边有医生护士。”
“事情办完我会尽快赶过来。”
“好。”
顾铭琛一直目视着迟景然出了病房的门,眼见门合上才掩去了之前的波澜不惊,眼底痛楚异常明显。
胃病果然是身心疾病,刚刚迟景然不假思索冒出的一句话彻底让他清醒过来,这些日子的温暖真的不过是海市蜃楼,一触即碎。他身在病中,连判断力都下降了几个层次,竟也天真的认为迟景然可以这样不计前嫌的照顾他便真的是放下了以前的仇怨和憎恶,他甚至还不切实际地想过这样一天天平静的在一起,或许总有一日,可能会得到不同的答案,终究是他太过异想天开。
他有些忍受不住胃里肆虐起来的痛楚,逐渐地蠕动着身子躺下蜷起来闭上眼睛忍耐,他感觉到手背胀痛明显,却实在抽不出手来,就那样窝着费力忍着,再睁开眼来才发现透明的滴管里面回血升了好长一截,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胶布想要扯掉针头,所触之处尽是 的刺痛,伸手出来才发现手背已经泛紫肿的老高。
顾铭琛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费力地够到了呼叫器按了铃,随即仰躺下注视着天花板。
护士来的很快,动作利落的帮他撤了针,然后取了冰块包着毛巾为他做冷敷。顾铭琛只觉得冰冷的手被冰块刺激得更冷更疼却懒得再去理会,偏了头任由护士摆弄,自己却在一波又一波肆虐的痛楚中昏昏睡了过去。
迟景然终究还是同意了锦瑟的决定,不再约束她阻拦她做自己的事情,兄妹俩那一夜彼此相依说了太多贴心的话,他才突然间发现,自诩最了解妹妹的哥哥,对于她的所思所想全然不知,她入睡前呢喃着说她爱上了一个人,她舍不得离那个人太远,他第二天再去询问的时候,小姑娘竟是捂着嘴巴羞恼地蒙头盖上了被子再不去理他。
兄妹之间终究是没有解不开的心结,看到小姑娘朝气焕发的模样迟景然终于明白,原来,最好的爱不是给予,而是懂得。
他原本想先去医院看看顾铭琛再去公司,然而收拾好以后便已经快到开会的时间,临近年末,各部门的工作接近尾声,此次会议的重点则是通知各部门做好年终终结,专项处理遗留问题,又关于新一年的工作安排、计划预案做了大致的规划,会议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他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饭的时间,路过粥铺打包了午饭匆匆赶到医院。
推门进了顾铭琛的病房,见他一副穿戴整齐的模样,旁边的沙发里正坐着宋秉恒。
“怎么回事?你又要干什么?”
“出院。”
“顾铭琛,你还没折腾够?”
“宋叔叔同意的。”
顾铭琛径自将目光移向了宋秉恒,自己则开始收拾零碎的物品。
“不是说下周才能出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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