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想要 被子里却被他手臂上的温度惊了一下。
“你在发烧?”
“有点,不碍事,睡会儿就好了。”
“顾铭琛,你不做死就不开心是不是?体温计在哪?”
“抽屉里。”
迟景然翻出体温计想要帮顾铭琛放进去,那人却倔强的硬是自己接过来塞了进去,他又缩着身子使劲裹了裹被子偏头咳了好一阵子才罢休。见迟景然等在一边没走的态势,顾铭琛苦笑着轻咳了两下。
“景然,你这样关心我会让我觉得施展苦肉计可以打动你。”
“你做不出来。”
迟景然很笃定的说了一句便伸出手来向他要温度计,他确实从没有怀疑过,即使顾铭琛在某些时候卑鄙得令人发指,不近人情的令人厌恶,但是,他却从不屑于使用自己示弱的手段来博取同情。
他接过顾铭琛递过来的体温计,捧在手里的时候还觉得细细的玻璃外壳带着 的温度,他看着39.2的刻度心里又是一阵百爪挠心的疼。
“去医院,你在发高烧。”
“不用,去了没用。”看到迟景然因为他拒绝而陡然暗沉的脸色,顾铭琛轻笑着继续说“我现在不能用退烧药,睡会儿会比较好。”
迟景然看了看顾铭琛少气无力的模样,连说话都是懒懒的实在不愿意多说一个字,知道他是难受的紧,又想了想刚刚他那副疼到连出气都要小心翼翼的情景,也不再勉强他,拿过床头的保温壶便走了出去。
“你先睡会儿,我去拿冰袋给你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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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景然再回来的时候顾铭琛已经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只是他睡得不太安稳,眉头始终皱在一起,染着酡红的脸上渗着一层细密的汗,无色的唇干裂着时不时伸出来舌头舔一舔。迟景然将包着毛巾的冰袋敷在他的额头上,顾铭琛被这突如其来的清凉惹得很是舒服,动了动头使劲的蹭了蹭。
原本俯着身子的迟景然站起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又从床头柜的最底层找了毛巾帮顾铭琛擦拭脸上汗水,顺便拿着沾湿的棉签帮他润唇。
期间,他还是不太放心,拨了电话给宋秉恒,讲了顾铭琛的症状,没想到宋秉恒挂了电话竟然赶了过来,一通检查下来直到为他扎上点滴,顾铭琛竟然昏昏沉沉的不曾醒过来。
迟景然送走了宋秉恒,他几次欲言又止他不是没看出来,只是,那一刻,他却有些害怕,不敢开口询问任由着他出了门。
就像现在他站在顾铭琛的床前,看着他睡得人事不知的模样,那种害怕便成倍的增加,他害怕是哪里出了错,更害怕这人会有突然的一刻就不声不响的离开。
直到如今,迟景然突然才意识到,心底那些所谓的怨恨和不能原谅终究抵不上这个人的平安康健,安稳一生。
因为顾铭琛烧得厉害,宋秉恒不得已给他打了退烧针,药效发挥的同时,也多少产生了刺激,他身子来回的辗转,扎着针的手不由自主的想伸进被子里被迟景然抓住,他的手本就冰凉渗人,又加之药水的注入更加冰的厉害,迟景然不由自主的 住想要给他传递一点温暖。
顾铭琛又被胃里肆虐的疼痛折腾得清醒了点,他的一只手力气根本压制不住,被钳制的那只手便下意识的去脱离,自然引起了迟景然的注意。
“顾铭琛?顾铭琛?”
“景然?”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疼。”
他迷迷糊糊并不清醒,声音低哑又少气无力,莫名间却生出几分委屈。
“胃疼?宋叔叔给你打了退烧针,这会儿应该是起作用了。”
“很疼。”
他泛着水雾的眼睛目光一直投在迟景然的身上,身子又不由自主的缩紧了一点,额间的汗水顺着脸颊 来打湿了耳边的碎发,脸上的表情也骤然绷紧。
迟景然想也没想便伸出一只手探进了被子里,摸索着找到他突突跳动又冷硬的那一团,手法娴熟的下手揉起来,他每用力一下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顾铭琛瞬间紧绷起来的肌肤,连被他抓在手里的另一只手都想要费力的挣脱。
他知道这人定然是疼得厉害,否则又怎么会如此坦然的说疼,迟景然不知道自己揉了多久,直到他的手掌开始酸麻,手下的那片地方还没有完全温暖起来,他起身换了点滴又坐下来换了手继续给顾铭琛 ,或许疼痛已经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顾铭琛略微清醒了一阵便又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转暗,顾铭琛盯着窗帘的一丝缝隙看着窗外的天幕,大脑昏然的有些转不过来,他竟然不知不觉就这么狠狠睡了一天。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胀着疼,只是昏眩的感觉貌似减轻了一些,他抬起手来按了按两侧的鬓角,手背上些微的刺痛感引得他把手凑近至眼前看了看,白色的医用胶布还妥帖地贴在针孔处,这些东西告诉他宋秉恒定然是来过了,意识到这个的时候顾铭琛下意识的撑着双臂想要起身,最终却因为高烧虚脱的缘故又跌了回去。
“你醒了?”
迟景然端着刚刚煮好的粥推开卧室的门,看到顾铭琛奋力的挣扎快走了几步到床前,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拿了两个枕头垫在身后扶他起来。
“宋叔叔来过了?”
“恩,我给他打了电话。”
“你何必多事。”
他本意是何必为宋秉恒添麻烦让他专程跑一趟,只是说出来却变了味儿,听在迟景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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