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泄了气,按亮手机,对着屏保上面周末末他爸的照片恨道:“都怨你这短命鬼。”
周末末看着他妈,心里太不是滋味了,这一跪反倒不再只想做做样子撒撒娇,而变得心甘情愿起来。
白岳阳端着茶壶回到客厅,见自己的心肝儿宝贝正跪在冷硬的地板上,别提多心疼了。
他上前把周末末拽起来,正色道:“陈女士,您有什么还是冲我来吧。”
其实陈桐这些年辗转国外,思想也并不保守,周末末玩了一手先斩后奏,他的老情人又在全世界面前表了白,到这份上再阻拦,显然不现实。
但也不能就轻易放过去,她沉吟片刻,站起身看着白岳阳:“你跟我出来。”
于是亲妈大人带着男朋友出门去谈话,把周末末自己留了下来。他一点不担心,陈桐和白岳阳都是真正的老狐狸,接招拆招过过手,谁也不会吃大亏。
周末末百无聊赖地瘫坐在沙发上,继续发扬帝都爷们儿的传统,躺了一会儿,他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番外四
电话那头一听就是个有些严肃刻薄的老女人,端着贵妇人的架子,每个发音都透露着颐指气使。
她开门见山道:“你好,我姓叶,是白岳阳的母亲,有些事想约小周公子面谈。”
周末末心说,这俩亲妈莫不是约好的吧……
叶凌霜其实已经很给面子了,她约别人的时候,向来都是让生活助理下通知,这次亲自打电话,八成是为了顾忌儿子的脸面。
周末末有心和白岳阳认真过,自然不能怠慢人家,特意在衣柜里精心挑选了一套中老年妇女会喜欢的款式,按“准婆婆”指示的地址赴约。
到地儿一瞧,对方比他还正式,不仅盛装出席,还带着个有模有样的管家。
白岳阳他妈少说也有五十六、七岁了,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皮肤白里透红,绷着脸的时候完全看不到皱纹。
周末末嘴甜,上来先叫人:“这位阿姨您好,我是周末末。”
叶凌霜抬抬眼皮,算是打过招呼,等周末末入了座,傲然道:“小周公子别这么称呼,当不起。”
“哦,”周末末点点头,试探地叫了一句:“这位纳税人你好?”
叶凌霜眉角一跳,涂着艳色口红的嘴巴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她告诉自己不能跟小孩儿一般见识,眼前这个再小几岁快够给她当孙子了。
于是抿了口茶,耐下心来劝道:“孩子,我看你不是一般人家的,所以想好心劝几句,免得往后在什么场合见着了,两家都不好看。”
周末末乖巧地应道:“您说,我听着咧。”
叶凌霜就说:“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这么些年搁在身边的人也不少,男女都有,别说你这样,更不合时宜的我也听说过。你知道他们后来都怎么了么?”
哎哟喂,这是打算先威逼喽?
周末末心里想着,弯弯大眼笑道:“拿着白老板给的遣散费,回家开火锅店。”
叶凌霜心说,这是个什么倒霉孩子?
她强行维持着脸上高冷的仪态,冷哼一声,道:“那是识趣儿的,还有些得寸进尺的,下场可不太好。”
“所以呢?”周末末撑着下巴问。
他听白岳阳讲过,叶凌霜是从港岛嫁到帝都来的,没嫁人前是个豪门大小姐,家里还混黑社会,手段多又狠。
不过现在看着,老太太不是脑残lún_lǐ剧看多了,就是年纪大了心慈手软,在不就压根没打算真棒打鸳鸯,不然她把自己叫过来说这种没营养的话干嘛,打算逗乐子么?
叶凌霜也在观察周末末,她盯着他的脸色,继续说:“雪藏的有,落魄的有,自杀的也有。”
周末末夸张地配合道:“哇,厉害厉害。”
叶凌霜忽然缓和了神色,脸上带出点笑意,这么看着竟然有些慈祥的味道了。
她打开小手包,拿出一张卡,推到周末末面前,温声道:“你是个优秀的孩子,不需要图他什么,我也不忍心见你沦陷堕落,所以不如……你跟了我儿子一场,按说该给红包的,相信这是会令你满意的价码。”
好嘛,威逼完了自然该利诱了呗,衔接得还挺自然,就是套路老了点,牙都掉没了。
可以,这很50后,人设不崩。
但周末末还是很想笑,并且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用手按住那张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这位纳税人阿姨,您这也太……哎呦……哈哈哈哈……太俗……别别别,别拿走,我要……我要拿去给白叔叔看看……他说不定还会来劝劝您,少看点他们公司拍的八点档……哈哈哈哈……”
笑够了,周末末问:“多少钱呀?”
叶凌霜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了,眼下全靠多年来的修养和长辈的优越感,撑着那点还算沉稳的情绪,她给周末末报了个数。
周末末从自己的保利翻出一本支配,原封不动地写下了等同的数额,然后潇洒地签了名,学着叶凌霜那样绷起脸,把支配沿着桌面往前一推,起身道:“要卡不要钱,算阿姨给我留个纪念。”
好嘛,谈崩了。
想搞定叶大女王,绝非一朝一夕的事。好在白岳阳当家做主多年,根基牢固,不至于受到什么实质性的限制。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没了,最坏的情况也就是他妈一直不接受,然后他们一直跟着耗下去,慢慢磨。
周末末家的情况就复杂一些,四个祖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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