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已经完全投入了他的毁灭大业中,他不会容忍任何的威胁呆在他们周围。
如果有了具体目标,超能力的使用就会简单很多。
他只需要想像那个地方,然后想像毁灭,它就会毁灭。
不到十分钟,那些机械蜘蛛就完全不动了,它们静止在隧道之中,保持着爬行的姿势,像一大堆新潮又恐怖的雕塑。不过最远端有一个干得不够漂亮,屁股上冒出火花。
而艾德还好端端地活着,手里拿着枪,帮他解决掉两只蜘蛛。
麦克晃了晃,差点摔倒,但艾德扶住了他。
他头疼得像脑子已经碎成一团,又开始渗血,只是因为宇宙运行规则发挥得了作用,所以才如此痛苦地活着。
他发出呻吟,像是在哭泣,然后他发现他脸上湿漉漉的,他抹了一把,一手的红色。
艾德背起他——麦克连一丝抗拒的念头都没冒出来——说道,“没事了,麦克,闭上眼睛,你得休息一下。”
他感到那人加快脚步,朝地道深处走去,几乎是在跑。确实,天知道黑暗中还有多少蜘蛛,这种东西能自我生产,根本是没完没了,而他再没办法对付另一批了。
麦克疼得要死,却也无法睡着,大脑被使用得太厉害,过于疲惫,以至于变得亢奋,无法静止。
不过艾德的身体很温暖,隐隐带着一种可以深深陷进去,沉进好好睡一觉的感觉。像小孩子时那样安全无梦的睡眠。
他问道,“你的能力是什么,艾德?”
那人没说话,只是加快脚步,麦克继续说道,“你能拆开机器人的外壳,弄清它的运作方式,我都没想到它还有运作方式。”
“你不该再说话了。”艾德说。
麦克闭上眼睛,心里想,看来他们都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以前可干不了这事儿……艾德脚步声稳定地回荡在地铁通道里,他的后背很温暖,麦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似乎做了梦,不像之前几天那么黑暗冰冷,像无以计数的碎玻璃,这个梦暖意融融,带着正常世界遗留下的甜味与温柔。
醒来时,艾德已经带着他来到了那个军队驻点。
这地下通道跟迷宫似的,但他显然知道路线,而路上如果碰到过麻烦,他也顺利解决,没有惊动麦克。
麦克被拍门声惊醒,他张开双眼时,艾德正在用力拍一扇临时焊出来的厚重铁门,他拍了好一会儿,上头才打开一扇小门,里面人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们。
麦克又闭上眼睛,陷入昏睡之中。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恢复,非常快速,并且将变得更为强大。
不过现在他得再睡一会儿。
“我们是地上东街据点的。”艾德说,“那里三个小时前被攻破了,我们路上碰到了杀人蜘蛛,用的不是探测编队。它们应该已经找到这个驻点了,最近就会攻过来。”
里面传来小声的讨论,有人说,“不能让他们进来,也许他们身上有病毒什么的,你听说那个病毒了吗?”
麦克趴在艾德背上,迷迷糊糊听他们讲话,艾德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他说道,“我知道机械蜘蛛的弱点,也许你们用得上。”
里面的人又讨论了一下,有一会儿似乎满激烈的,然后门打开了。
艾德背着他走进去,周围空气变得暖和起来,麦克听到他跟人说,他的同伴需要去医务室,对方看了下麦克的情况,对此表示同意。
他感觉艾德说话时身体的震动,觉得很安全,然后再一次睡了过去。
麦克做了个梦,梦到高中时的事。
他去操场找被丢掉的课本,看到桑迪蹲在那里哭。她单薄的肩膀耸着,显得脆弱无助,哭得浑身发抖。
麦克小心地走过去,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叫道,“走开!”
麦克吓得逃开了,他不知该怎么应付如此激烈的情绪,那时的他习惯于缩在自己的保护壳之内。现在回忆起来,他应该多呆一会儿的,即使她不想理他,至少确认了她的安全才离开。
这次,他又梦到那时的场景,梦里光线明亮,还是旧日的操场。
他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说道,“怎么了?”
她转过头,看着麦克,她哭得很伤心,浑身都在发抖。这一次,她开口对他说话了。
“我总是会把事情搞砸,”她说,“我以为末日时会好一点,我终于没有时间再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结果我还是搞砸了。我答应过他呆在房间里的,可是驻点看上去那么坚固,大家都说事情会好起来的。”
麦克不知道说什么,事情不会再好起来了。
“我答应过不会留下他一个人,但是……”她痛哭起来,“我没法照看他了。”
“我很抱歉。”麦克说。
她摇摇头,仍在抽泣。“整个世界都是这样,”她说,“没什么需要抱歉的。但他那么好,那么重要。”
“是的。”麦克低声说。
“帮我照看他,好吗?”她说,转头看他,仍是高中时的样子,一个漂亮但总是不知所措的女孩儿。
麦克叹了口气。“到最后一天。”他说。
她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在这片痛苦和绝望中,带着信任与甜蜜,然后她就从操场的阳光中消失了。
麦克醒了过来,他躺在医务室的单人床上,感觉伤已经完全恢复,精力充沛,头脑清晰。
他本以为得花很长时间才能摆脱桑迪的影响,可是当他张开眼睛,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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