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进来么?”
“进来。”
见乔逸明已经脱了外衣外裤,只剩下短袖短裤,陆向东以为他开窍了。
乔逸明踏了进来,观察着浴室的布局,看了眼淋浴房边并未使用的浴缸说:“这浴缸也不知道干不干净,我可以进来和你一起洗澡么?”
当然可以,巴不得呢。
乔逸明在外头脱了个精光,打开透明磨砂玻璃做的门,和陆向东挤进同一个狭小的空间。
陆向东正在花洒下冲洗头发,见乔逸明一脸殷切地注视着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不免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乔逸明的喉结上下移动,张开了嘴:“冲完了没?冲完过来!”
陆向东身体发热,走向了他,想着怎么把他按在墙上做他一番。
乔逸明却直接与他擦身而过,走进了水柱里,按了洗发水便往头发上揉搓,刚出了泡沫就退了开来:“你回来吧,不过快点,一会儿让我冲头发。”
陆向东这才知道,他哪儿是来投怀送抱的,就是来洗澡的。还嫌他洗得慢。
两人互换了多次位置,确实节省了时间。陆向东洗完的时候,乔逸明也洗完了,还是乔逸明更快一些。
陆向东是让着他,让他多洗了会儿,进度才拉了下来。而乔逸明却没意识到,只以为是他动作太慢:“你看我都洗好了。”
陆向东只好认了,在花洒下做最后的冲洗。五星级酒店的浴室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不免有些水花溅出,飘到了乔逸明身上。
乔逸明都快贴着墙了还是没能避免“脏水”的袭来,最后幽怨地看着陆向东:“你就不能让我先出去再冲么。”
陆向东忍着脾气:“我都洗干净了,你还嫌我脏?刚才你肥皂水溅得我一身都是,我怎么不嫌你呢?”
乔逸明立马否认,但等陆向东出去了,还是又冲了一遍。虽见陆向东面色不善,但还是屈服于自己的强迫。要是不再冲那么一次,这觉就别睡了,他会在焦虑中抓狂。
尽管如此,陆向东还是体贴地把吹风机先让给了乔逸明,怕他感冒了。
等陆向东吹完头发,还想着与他温存一番,却见乔逸明已经钻进了被窝中,将自己裹成一团,正皱着眉头,努力地入睡。
陆向东关了大灯,又在昏暗的小灯下看了一会儿,见他眉头渐舒,呼吸均匀,才蹑手蹑脚在他边上躺下,关了所有的灯,进入黑暗。
第二天,两人离开台北,寄放了行李后坐上了火车,沿途下车参观景点。这是一条名为平溪线的铁道旅游线路。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乡下田野风光,该绿的树绿,该蓝的天蓝。没什么奇观异景,也没多美的人文建筑,只是洋洋散散的小山小水小树和一些到处可见的美食。
唯一算得上特色的放天灯节目,即将祝福的话语写在纸糊的天灯上,点上火,放上天,寓意美梦成真,乔逸明是这么摇着头说的:“这一点儿也不环保,好好的纸和木头就这么烧了。还不安全,万一飘到林子里点燃了树木可怎么办。”
这话说了不出片刻,就有一只天灯挂在了电线杆上,烧得正旺。店家卯足了劲儿才把它用钩子给勾下来,最后掉进了下边的河流里。乔逸明又说:“还污染了水源。”
陆向东原本还想问他是不是放一只天灯玩玩,写点天长地久的话上去,话到嘴边硬生生吞了下去,又想,他家小碗原本就是个认死理的唯物主义者,怎么会信这些东西呢。
但乔逸明的心情却很好,似乎挺喜欢这种乡下地方,步履轻快,还多拍了几张照,偶尔对着陆向东抓拍,拍得他和时尚杂志里的模特似的。两人有说有笑,倒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正逃了学在郊游。
到了猫村,遍地的猫咪,大多在打盹,少数在发呆。
乔逸明显然是喜欢猫的,眼睛都明亮了,但只在猫前蹲着,看着,想亲近却又犹疑的样子。陆向东以为他怕猫,便抱了一只给他摸。乔逸明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摸了,摸了两下又抱了起来,最后直接躺地上和猫睡一起了。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懒洋洋的,恬静而美好。一只黄猫睡在他的脚边,翻了个身,吐出了舌头;另一只黑猫则在他身后,看起来像是做了他的枕头一般。
陆向东在他边上坐下:“累了?”
乔逸明摇头:“一直都想这么在地上躺一躺,今天反正也脏了,就躺了。”
陆向东这才知道,原来他不是怕猫,是怕脏。对他的洁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后与他躺在一起,看头顶上的蓝天白云。清风徐徐。
等两人到了九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九份是一座古老的小镇,所有小屋顺应山势,在山上层层叠叠,鳞次节比。这里没有酒店,没有宾馆,只有民宿,有着浓浓的怀旧情怀。
而乔逸明踏入民宿的房间瞬间,就崩溃了。
狭小局促的房间,墙角已泛黄龟裂。一张大床占据了半壁江山。店主见他们是两个男的,给了他们两床被子,却没有一床看起来是干净的。而浴室更是拥挤,马桶与水池几乎相连,在边上就是个淋浴花洒,没有隔间,甚至没有一条浴帘相隔,光是一眼就可以想象洗澡时水花四溅的模样,甚至会溅到马桶上。这里仅有满足居住的最基本生存条件,毫无干净可言。
乔逸明一进房间就呈现出明显的焦虑状态,动作僵硬,神情紧张,陆向东怎能察觉不到。
“
喜欢虚拟游戏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