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还不去?”
斯派塞:“我等您别的吩咐。”
“没有了。”卡尔怀疑的看着他。“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你有点……”他一时间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
斯派塞及时说:“那我去了,先生。”边说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套房里只剩下卡尔一个人,静悄悄的。这个时间客房附近安静极了,有的在彻夜狂欢,没有去宴会舞会的已经休息了。萝丝母女也在各自的房间睡觉。
那封信意味着卡尔彻底的斩断这段孽缘。卡尔以为送出去自己虽然会难过,但是肯定能够产生某种新生的感觉。
然而,并没有。
他仍然提不起劲来,沉重的失落感压得他浑身无力。他踉跄两步,被沙发腿绊倒,幸好倒在了沙发里,不然鼻子就遭殃了。
可是他也不想起来,干脆把脸埋进沙发垫子里。像鸵鸟一样,假装自己不存在。
他的安宁只有那么一小会儿,他估计顶多一刻钟。
斯派塞很快就返回了。
“道森先生一直待在甲板上,就是楼梯那儿。看起来在等您的回信,我交给他就回来了。”斯派塞解释。
卡尔不安的问:“他看了信吗?”
“看了。”
卡尔紧紧的纂着垫子:“……他是什么表情?”
“这可不好说。”斯派塞想了想:“看起来好像很难过,可是他还冲我笑。”
“是吗……”卡尔无意识的低喃。
“是的。”斯派塞说:“先生,你应该休息,已经很晚了。”
卡尔嘴里应和着,掏出怀表瞥了一眼,没发觉自己连表盖都没打开。他像平常那样稳定的站起来,高昂着头朝斯派塞道晚安。
这时,脚下的地板轻微的晃动起来。
柜子上的酒杯啪嗒一声倒下,杯身多了两条裂缝。头顶上的水晶吊灯随着震动摇晃,发出悦耳的撞击声。
怎么回事?
震动持续了一小会儿便停止了。卧室里萝丝迷蒙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
萝丝的声音降低,不知道抱怨了两句什么,他们听不清,然后安静下来,应该是继续睡觉了。
卡尔心中总觉得不安。
他打开门朝走廊上望去,对面那扇门也开着,披着睡袍的女人在门口张望。更多的门关着,沉醉在梦乡。
卡尔叫来一个男仆打听。
“我们也不知道,还没有通知我们,不过应该是发动机故障或者碰上大浪。船上经常遇上这种事。”男仆说。
他说得有道理,那个女人打着哈欠关上了房门。
卡尔也回到了房间。斯派塞再一次劝他休息。
“我睡不着。”他说。他让斯派塞不要管他,尽管去睡觉。然后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制服的船员匆匆跑进走廊,挨着敲开一扇扇门。
“先生们,船长的命令,请你们穿上厚衣服到大楼梯集合。”
被打搅了美梦的人们没好气的质问原因。
这里是头等舱,可怜的船员不得不向每一个生气的乘客重复,船长命令他不能讲出原因以免造成恐慌,在任何一个人都得罪不起的情况下为难死他了。
还有些乘客则干脆不管他的话砰的把门甩上。
“看来有点麻烦。”斯派塞对卡尔说。
卡尔也这么认为,他把萝丝母女叫起来,让朱蒂服侍她们换衣服。布克特夫人对船长的命令不满,喋喋不休的抱怨。
换衣服这么一会儿工夫,又来了两拨船员,同样是通知他们到大厅集合。他们的表情比早先那个严肃多了,语气也没那么客气,带着明显的催促意味。
证明麻烦的确不小。
这两拨船员同样拒绝说出真实原因,只是敷衍“以防万一”“会好的”。
卡尔和斯派塞对看一眼,一个打开保险箱把海洋之心拿出来塞到口袋里,还有里面的钱。考虑到船舱外的温度,他按照船员的嘱咐穿了厚衣服。并对萝丝母女说:“带上你们最喜欢的首饰什么的,避免意外。”
萝丝有点不安:“什么意外?”
卡尔摇头。“我不知道,萝丝,布克特夫人,多穿点衣服。朱蒂,你也是。”斯派塞不需要他叮嘱。他以前是警察,比他敏锐得多。
走廊上零星几个人和他们一样披着大衣或斗篷往大厅去,彼此都是熟悉的人,路上寒暄几句,但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出了走廊,他们发现船员们来来回回奔跑,几乎都板着脸。从电梯出来,他们还遇上了安德鲁,他撞到了卡尔可连道歉都没有,抱着几卷图纸之类的跑过去了。
大厅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一个男人抱着快比他脑袋还大的冰块兴奋的跑进来:“嘿,快看。”他朝自己的朋友炫耀。“甲板上有很多。你们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冰山!我们和冰山擦肩而过。”
只是擦肩而过就不会把他们弄到这里!
卡尔推测出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冰山终于出现了,沉船掀开了序幕
☆、15
显然斯派塞也猜到了,并且想得比他多。“先生,情况不妙。如果没事的话,船长是不会小题大做的让乘客们从房间里出来。我去问问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卡尔点头。
男女仆人抱着救生衣进来发给乘客们,请他们穿上,并且让女士和孩子们上甲板“登上救生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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