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只是在下实非什么高手,会的就那么两下,若公子想图个乐子,在下……”
不等李墨说完,沈悠辰又抛出一叠银票,在场众人再次哗然。看着这些银票,说不动心是假的,李墨有了些许迟疑。管事将他请到一边,耳语道:老板,上缴之期迫在眉睫,我看不妨应下这场比试。
“既然李老板不肯赐教,我也不强人所难。”
说罢,薛玉麟转身欲走,李墨急忙喊住他,应下了这场比试。“公子想怎么比。”
“就比大小,一把定输赢。”
“赌什么?”
薛玉麟指着桌上的银票说道:“你赢,这些另加一倍;我赢,这间赌坊归我。”
“一言为定!”
☆、第二十节
清乐赌坊内有好戏可看的消息很快就街知巷闻,赌坊内已经来了不少爱凑热闹的镇民。李墨的实力毋庸置疑,骰子、牌九更是他的拿手绝活。管事的也正是相信自家老板的功力才会劝说他接下这场比试。
然而,李墨却没有这么乐观,他直觉到今天怕是遇到了高手。“公子先?”
“李老板先请。”
“献丑了。”
李墨将六颗骰子一齐抛起,待骰子一一飞落至骰蛊,随即翻转骰蛊后揭开。李墨低头一看,不禁皱眉。六个骰子分别是五个六一个五!
来看热闹的人无不拍手叫好,认定胜负已分,并大多嘲笑薛玉麟不知好歹,白白送钱给李墨。管事也很得意,看桌上那叠银票的眼神就像这钱已经进了口袋。
但是,只有李墨自己知道,这一把他失手了。为什么会失手呢?他想不透。不过,幸好只是小失误,他的赢面还是很大。
薛玉麟一直在笑,即使李墨掷出了这个看似稳赢的点数,他也还是笑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过他也承认,李墨确实是把好手,要不是他让叶少云用内力注入赌桌,改变了点数,掷出的就该是六个六。
拿过骰蛊,薛玉麟就随便得左右各晃了两下,然后摆定。四周传来些许讥笑声,些许惊叹声、些许不可置信的疑问。管事都想伸手去拿银票了。
唯独李墨还是没有丝毫松懈,他直直地盯着薛玉麟自信满满的双眼,待骰蛊一开,赌坊内顿时炸开了锅。六个六!在场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不忘为薛玉麟决拍手叫好。管事慌了,依照约定赌坊要归对方所有,这可怎么办?求救般看向自家老板,李墨镇定地慢慢抬起手,“啪、啪、啪”掌声未落,说道:“公子,内堂请。”
李墨请薛玉麟入内堂,并没有像围观群众猜测的那样对他们三人施以毒手,而是命人取出了一盒金银珠宝,直截了当道:“李某愿以这些与公子换这间赌坊,公子意下如何?”
“钱,我家少爷有的是。”沈悠辰道。
“你要什么?”
李墨也不再拐弯抹角,当他听到薛玉麟要用这间赌坊做赌注时,他就猜测对方的来意不会这么简单。光是桌上那叠银票就够买下两间这样的赌坊。
见他这么爽快,薛玉麟也不再绕来绕去,开门见山地说:“我要你们——死!”
死字刚一出口,未等其他人反应,沈悠辰已出手点住了看守的穴道,叶少云则制住了李墨。李墨大惊,怒视三人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薛玉麟微微一笑,让叶少云放开李墨,然后说道:“十年前,侗山派惨遭灭门,上百子弟无一幸免,当时的掌门莫黎至今下落不明。”
李墨微怔,说道:“此事,李某也有所闻。”
薛玉麟朝他走近一步,突然恭敬道:“莫掌门,请恕晚辈无礼。”
李墨竟是当年的侗山派掌门?不仅沈悠辰和叶少云感到不可思议,就连李墨都明显吃了一惊,不禁跌坐在椅子上。
“呵,莫掌门一定很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
“你且说。”既知瞒不过,莫黎也不打算否认,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他也确实累了。
“理由有三。其一,江湖传言莫掌门左掌掌纹天生怪异,犹如【文】字;其二,莫掌门以名代姓,以姓做名,细想可知;其三,陆老头曾说过,他只用半成的【玄冥回生丹】救过一人,那人就是莫掌门你。”玄冥回生丹是神医陆邈阴差阳错下研制出的丹药,当时他正想找个人试药,又刚好遇到奄奄一息的莫黎,所以就莫名其妙地救了他一命。此丹虽能救人,却也有缺陷,服药者的指甲会变白。结合此三点,薛玉麟就料想李墨就是莫黎无疑,而正是有了这个猜测,他才临时改变了计划。
“陆神医是你的?”
“正是家师。”
其实薛玉麟很讨厌别人说他是陆老头的徒弟,但是能用陆老头讨点便宜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薛玉麟又拿出陆邈的信物,莫黎这才完全相信,消除了戒心。
“我还担心你们是他派来试探我的。”
“他?前辈是说秦莫轩?”
“就是这个魔头。”
☆、第二十一节
以防隔墙有耳,莫黎带他们三人进了赌坊密室。三人各自做了介绍,莫黎直感叹,英雄出少年,青陵派后继有人。相比之下,侗山派百年基业毁在他手中,死后有何颜面去见先师。
“前辈可否据实相告?”
侗山派为何会被灭门?堂堂一派掌门的莫黎又怎么会魔教卖命?薛、沈、叶三人都满肚疑问。莫黎回忆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晚,他一直心绪不宁,担心有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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