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之后……我当时因为具备特殊才能,被招入国家天才培养中心,直到今年开始正式工作,才有时间来处理这件事。”
“你们俩一直没有正式交集?”
“没有,没有彼此见过面。”岳沣想了想,道,“我觉得法院有意不让我们两人进行接触。”
“嗯?”桑德有些好奇,“为什么?”
岳沣摇头:“不知道。”
桑德上下审视着他,目光中多了几分凝重的意味。
事实上,法院很少干涉结案后的其余事项,只有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法院会对后续一些当事人、亲属或手续方面进行隐形干涉。这个案件听起来似乎并不特殊,为什么法院会故意避开岳沣与那位先生的交集?
他们两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又或者……岳沣还藏着什么秘密没有告诉他?
“岳沣,你姐姐叫什么?”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问题,然而岳沣的回答十分耐人寻味:“抱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我想这个名字与修改申请内容无关吧?”
桑德露出个客套笑容:“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姐姐是什么有巨大影响力的人的话,或者当时那个案件造成了巨大的社会影响,请你及时告诉我,这对申请内容的修改很重要。”
“并没有,我姐姐只是一个普通职员,当时这件事因为涉及到我的家庭状况,在国家天才培养中心的要求下,那个案件也没有上新闻,做了保护性审理,所以并没有造成巨大的社会影响。”
“好的,我明白了。”桑德埋头在纸上飞快地记录了一些东西后,收起笔和文档,道,“那么今天的交流就到这里吧,如果你还有什么新的内容要补充,或者我有其他需要提问的细节,我们明天继续聊。”
“好的,谢谢您。”岳沣乖巧地与他握手告别,很快离开了。
桑德勾着手指挠来来的耳朵:“今天很乖嘛。”
来来伸出舌头舔他的手,跳到桌子上来回打转。
桑德看了眼手表,准备收拾东西:“好了,我们下班了。”
☆、r2-04
晚上桑德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模糊不清的人追着他,他下意识地想走,却被对方抓住胳膊喊着什么,他一回头,看到一双空洞的眼睛,吓得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来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卧室的门盘在他床角睡着了,听到动静吓得蹦起来,汪汪汪叫了好几声。
桑德双手按着额头,眼睛闭得紧紧得,缓了好一会儿。
来来还在汪汪叫着,桑德弯下腰把它捞上床,摸着它脑袋小声说:“你怎么进来了?”
来来舔着他手心,表达着自己的关心。
“我没事。”桑德笑了笑,“只是做了个噩梦,想起以前的事了。”
大约是这两天一直在思考岳沣姐姐的事,桑德竟然莫名其妙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来。
他以前其实有过男友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些意外,他就一直单身到现在。
前男友的性格和岳沣姐姐有点像,都是不善言辞的人,所以听岳沣描述的过去,总是不经意得有些晃神。
那个男孩叫付月,是桑德同校的学弟,意外的是,他有着婉约的眉眼和精致的小手,总被人以为是个小姑娘。付月看着他时,脸上的柔情隔着三四米都能清晰得感觉到。
桑德甚至还记得,他被朋友拖去母校周年庆帮忙时偶然撞到付月的那个瞬间。
他脚步匆匆,人高马大,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不经意便撞上了一个站在外围看彩排的小“姑娘”。他下意识地说了声“对不起”手已经伸出去揽住对方的腰,下一瞬,一只雪白的手紧紧攀着他的膀子,捏得他痛苦地嘶了一声,才慌乱去看对方的模样。
付月那时候很奇怪,虽然被撞到,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被他扶起来后,脸上虽然惊讶慌张,粉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却仍然是一言不发。
“她”长得不算漂亮,但是五官秀气,眉目精致,紧紧盯着他的脸时,会害羞得红了脸颊。
“对不起……”桑德又说了一遍。
付月慌乱地从他怀抱里站稳,结巴着说了句“没关系”,故作镇定地转了回去继续看彩排。
那个时候桑德急着去找朋友,却总是忍不住在人群中寻找付月的影子。
后来几天,付月依然每天去看彩排,桑德问了人才知道付月是个男孩子,有个诗朗诵的节目本子是他写的,所以每天忍不住过来看看现场表演情况。
桑德仔细听了那个诗朗诵的内容,写一个沉睡在湖中的少女从冬天醒来,邂逅一只飞过的百灵鸟,忍不住来到岸上轻声吟唱。百灵鸟回应她的歌声,立于树枝婉转啼鸣,很快冬天来临,少女又将沉睡,而百灵鸟即将离开。少女心中不舍,将百灵鸟招于手心,捧着鸟儿一起回到湖里,沉睡过去。
诗歌前半部分明媚雀跃,后半部分却沉郁哀伤。
他因为那首诗爱上了付月。
“布谷布谷布谷!”床头的闹钟忽然响起来,把桑德从回忆里惊醒。
腿上的来来还在睡着,桑德把它拍醒放到地上,拖着步子去洗漱。
恰逢阴天,乌云压顶,桑德没了去上班的心情,窝在家里把手头能解决的工作都做了,磨叽到下午,才想起中饭还没吃。来来早就把碗里的宠物饼干啃了干净,陪他在沙发上工作。
桑德摸了摸来来毛茸茸的脑袋,觉得心情好一些了,散步去阳台,才发现外面已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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