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出现过。
老板放下手里的活儿,往宋清让身边走去。
“您好。”老板问:“打扰了。”
宋清让合上书,也礼貌地向这位三十多岁的女人点头示意:“您好,有事吗?”
“哦,没事,就是想问问,您是盛安的……?”
“我是他的老师。”
“原来如此,”老板笑着寒暄:“我看他啊,挺服您管的。”
宋清让回头看了看盛安,后者正在老老实实地给客人结账,便轻笑道:“他也不是很难管的孩子。”
这书店老板轻声细气的,宋清让虽然头一次见她,却觉得还有些投缘。老板坐在宋清让旁边,正好能看到收银柜的盛安。只见他手边不忙,眼神却一点也不闲着,隔一会儿就向这边张望,或者是看看时间。
老板又和宋清让聊了两句。
这时,书店推门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她左右看了看,然后向老板招手:“姐,我来了!”
老板连忙起身,说:“哎,终于来了。宋老师,要不您和盛安就先走吧。我妹妹来了,让她管着柜台就行。”
“没关系吗?”时针指向四点半,离盛安规定的下班时间也只有半个小时,宋清让并不介意再等等。
“没关系,”老板豪气地摆摆手,“我看盛安那颗心早就飞了,留他在这儿,没准儿还会收错钱呢。”
宋清让便也没再推脱,说:“好,给您添麻烦了。”
那边老板的妹妹和盛安交好班,盛安才有点抱歉地对老板说:“对不起,今天的钱就不用给了,是我没做满工时。”
说完也不等老板反应,匆匆拿着外套和包就追着先走一步的宋清让出去了。
“宋老师!”盛安大步流星追上,“怎么也不等等我。”
“我要是不等你,早就走了。”
盛安一想也是,心里莫名有些开心,说:“哦。”
“说吧,有什么话?”宋清让一边往车站走,一边问。
盛安脑子里咯噔一下:他当时不过一心想把宋清让留下,哪来的什么事可说?见宋清让这样问,想了想,灵机一动:“有道题想问问你。”
宋清让当下觉得有点荒谬,反问:“历史题有什么好问的?划好题干,照着知识点答不就可以了。”
盛安被干脆利落地戳穿,心想这谎是怎么也圆不上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咬咬牙回答道:“就是不会,你帮我看看。”
宋清让叹了口气,应下:“知道了,知道了。”
——也不清楚是不是他的幻觉,他总觉得盛安在自己面前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两人往回家的路上走。
过了立秋时节,太阳落得比以往要早,才五点出头,天边已是沉暮。
节假日,路上行人稀少,不比寻常周末。这附近有一所老年大学,来来往往的,很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耄耋老人。
宋清让还是会和盛安聊天,而盛安的回应明显在一点点地增多。
盛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摘下了一张面具。有喜有怒,并且不设任何防备。
两个人正说到打工的事情,途径僻静小道,路上无人,忽然听见前面小巷里一阵惊呼。
过了两秒,从里面飞速跑出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穿着球鞋和深灰色夹克的小个子男人,手里抱着个玫红色的女士手袋,擦着风从他们两人身边跑了过去。
两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过了几秒,转角小巷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位女人,花容失色地大喊:“抢劫啦!”
盛安回头,看到那人跑走的背影,皱了皱眉,遂把包和外套塞到宋清让手上,说:“我去追他,你先报警。”
“哎,等等!”宋清让担心他受伤,当下想要阻拦。
盛安却已经拔腿追过去了,他拉都拉不住。实在没办法,只好拿着盛安的东西,远远朝着他背影喊道,“你注意安全,别硬来啊!”
被抢了手袋的女子也追过来,焦急地说:“怎么办啊?我刚取的大几万块钱都在里面!”
“别着急,”宋清让拿出手机来拨了110,说:“你仔细想想那人长什么样子,还有包包里面都有什么,我帮你报警。——能追回来的。”
女子颤抖着手接过手机,宋清让则担心地望着盛安和抢劫犯跑远的方向。
他这时候才恨起自己打小体育就不好,如果他也有盛安那种体能,这种危险的事情,应该是他去做的。
宋清让陪在那女子身边,心里的石头高高悬起,担忧不已。
盛安追着那小个子劫犯到了另一条破烂的巷子里,狭窄得几乎只能容得一人穿行,那人被路边的垃圾袋和置物箱绊了两脚,速度慢了下来,很快就被盛安追上。
“站住!”盛安伸手揪住他夹克的领子,一手将他带到自己面前,两人迅速扭打起来。
打斗间,那人的鸭舌帽被无意间扯下,盛安一瞥就看到那人的脸,当下愣住。
两人正处在激烈扭打中,盛安这边骤然停手,自然是结结实实吃了对方两下。
一拳招呼上嘴角,一脚踹在他小腹。那人个子小,力道却不小,盛安疼得一声闷哼,捂住小腹,蜷缩着身子坐倒在地。
那人没有帽檐遮挡视线,看到盛安后也怔住,半晌,不可思议地、试探着叫了他的名字:“盛安?”
盛安坐在地上,忍着痛楚慢慢抬起头,咬牙切齿道:“小五,你怎么开始做这种事!”
“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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